#左邓#豪丞#涵坤
本故事纯属虚构
26.
手术终止,以失败告终。
一张不大不小的白纸上写着黑字,挺刺眼的。
左航在上面签了字,他没敢看,也没敢再提。
他看了看自己的孩子,心里说不出的自责,他一时不能相信邓佳鑫就此离开,但自己早就想明白了,邓佳鑫的命
大家都沉默着,该哭的哭,该闹的闹。
正处悲伤之际,张峻豪被外头的警笛声吸引,他心里挂着一个小孩,他还记得,有个小孩没回家。
张峻豪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脑地冲出去,结果被乡亲们拦下。
大家跟发了疯似的拽他手的也有,扒他衣服的也有,抱住他大腿的更是多数。
大家的面部狰狞,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别去!别去哇!那山是个死山……我们所有人都没扛过……那山……就该烧了!该烧了!”
“就是呀……每逢有人上了山,那人就过不过几日……那山……现在又有了有吊死鬼……过不得了过不得了!赶紧逃哇!逃哇……”
“那山头昨儿死了个小年轻,花开的愈加鲜活了……遭了呀……记得那对夫妻吗……杀他们的人其实就剩了一个……剩下的一个是他们的头儿……还是保护他在山头儿的……但现在自从打了110之后……山顶上早没人了……早没人了……看我们这群人……都是被不明生物袭击的……袭击……啊…啊啊啊……”
大家伙儿说完就昏了过去,余宇涵炸着头发瞪他一眼,又一次焦急忙慌地把人送进手术室去。
还没等张峻豪反应过来,外头就送来了个人。
是穆祉丞,他脖子上的血开始发干,伤口很深,但大量细胞的死亡,并没有让它结成伤疤。
似乎血液早已流尽,他的脸上早已没有血色。
他的面部仍旧发着笑,但也有一丝深沉的伤感飘浮而来。
张峻豪愣了,心里仿佛被扯了一下,他加快脚步跟上去。
他紧紧缠着病床栏,他也在推,但没跟多久,他被医生给截了。
他也懂得,乖乖等在手术门口。
他心里突然有一股恶臭涌来,好像是自责,好像是同时失去最好的亲人的痛苦。
他抽不出香烟,也倒不了酒,还得自己一人消化不良情绪,他在门口徘徊不定,心里刹那间没了话,安静地像个听话的小孩。
他咬着牙,狠了劲儿地捏自己的腿,那一块顿时出现了淤青,走路都变得一瘸一拐。
他无助,他绝望,就像是恩仔被霸凌一样,没有人想知道他的经历,遭受。
“我到底在干什么……我……他还是个小孩儿啊……他只是想佳鑫而已……我为什么要……要吼他……”
他低声的扪心自问着,微微抬眼盯着显示屏,一直盯到手术结束,眼睛没眨过一下,眼睛因为酸总是不自觉地留下些眼泪,以至于眼睛都红肿了。
手术室开了门,医生和张峻豪简要的说明了些事然后就直接递给他一张纸。
上面白纸黑字的写着,“死亡证明”
朱志鑫给张峻豪打了个电话叫他看邓佳鑫最后一眼。
但张峻豪清晰明了地说道。
“穆祉丞,死了,我想看他最后一眼”
“他在哪”
“隔壁手术室”
朱志鑫开了免提,本就沉重的氛围,大家的面部变得更加黯然失色。
张峻豪对穆祉丞说完了自己想说的,左航却仍拉着个黑脸,用手轻轻地勾住他的手。
童禹坤抱着健康的左凌痛哭流涕。
朱志鑫傻傻的在邓佳鑫的脸上吹了口气,又伸手去理顺他的短发。
“老邓,你说说你呐,有那么急嘛……”
“崽儿,我都想好左凌小名儿了,你听着,右右。”
“还有我希望她像你一样倔强,想你一样勇敢大方。”
“阿音我会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等着我,好吗?”
(转张峻豪)
他摸摸穆祉丞柔软的脸蛋,情不自禁的留下热泪。
他恨不得马上去找他,虽然他知道自己有多无用,但是保护不了自己的人又保护不了自己谈何活着。
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两张纸,是他的遗书,上面还溅着血。
他的字很好看,端正,又落落大方,可惜,这是张峻豪第一次看见他的字,也是最后一次。
“小孩儿,疼不疼啊?”
他哽咽着对他说着,抹了一把脸,扯出一个丑丑的笑容,将他的遗书塞进手机壳,又蹲下用手捂住额头发出哼哼唧唧地声音。
“晚安,我的爱人。”
他没有勇气说出对不起,就像他怕看见那封遗书一样,就因为他不想记起穆祉丞死了这件事实。
穆祉丞被盖住头,推出手术室,他和邓佳鑫相逢,也当他们见过面了,这样下次去看他们,也方便了。
穆祉丞和邓佳鑫的床都变冷了,单调的被子也无法盖住他们的身躯。
他们和张峻豪对视一眼,张峻豪早已心如死灰。
“还记得恩仔说过什么吗?”
“他会好好活着。”
左航看着他,苦笑着说。
“佳鑫也说过,他会和我一起走。”
“我们要好好活着,替他们,为自己而活。”
左航看着医生远去的背影,说不出口的悲痛,落寞。
“晚安。”
警方做了调查,属实自杀。
葬礼那天张峻豪开始打理自己,拿出遗书仔细看,白打扮了,脸又哭花了。穆祉丞和邓佳鑫的葬礼是同一天,在一起。
两边的亲戚但是哭得惨烈,也不见他们活着的时候他们有多待见。
玫瑰花瓣飘落空中,乱人心房,左航把右右抱去,看了一眼邓佳鑫拍证件照的照片,又看看这上头的遗照,他真的没有邓佳鑫多余的照片了。
只有左凌和兄弟们了,为人心疲。
左航确定此生不娶,张峻豪确定此生不换。
而朱志鑫和童禹坤只能在原地踱步,伴着哀乐,走“南”闯“北”。
余宇涵这个人,还不知是否愿意英年早婚。
同事们都只是知道,他这个人慢条斯理,肌肉发达,平时还傻白甜。但他长得港里港气的,追求者排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