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邓#豪丞
19.
这几日的新闻几乎是关于左航失踪的,父母实在拿他没法,花了重金压了热搜。
没个几天,公司垮了,一夜之前,他们身无分文,除了点房产,其他所剩无几,他们快要恨死左航了,他们为了公司做了那么多,最后连个屁钱没有。
他们索性卖了左航的家,卖了婚房,还卖了自己的,买了车票,连夜离开A市。
左航他们到了门口,但停滞了许久,没进去。
一路上听村名所说,对面那个山上出了事后就被毁了,出事的那对夫妇,死得惨,光是分尸就分了整整206块。
这只能说他们傻,只能说他们野蛮。
那剩下的肉身咋办啊?留下给蚂蚁吃,给苍蝇咀嚼。
他们那时就好似山头的领头羊,独自占领了山,拿群众的骨头,肉体开玩笑。
他们被侮辱再侮辱,据说,生前被折磨得血肉模糊,他们把一时的快感使在无辜的家庭上,他们是可恶的。
童禹坤的父母受了不少苦,但这帮混账东西找上了他。
他们说了谎,童禹坤从未利用邓佳鑫的身份做任何事,他为人正直,对法律的信任的明智选择不可能不值得,不正确。
相信国家,相信邓佳鑫会安全的出来,大爷的女娃娃会逃出来。
虽然还生着左航的气,但仔细想想,他好像没有理由气自己好朋友的心中人的气。
他们紧紧贴着墙壁,他们为这厂子着装,套进了一件肮脏的外衣。
他们对国家十分憎恨,他们也不信仰宗教,痛恨到随时去往中国国界,中国武警伤了他们的人他还不乐意了,之后因杀人吃了牢饭,逃跑之前还故意袭警,被彻底通缉。
门口的守卫十分精神,随身带着把土枪,享受着夏天的凉风,心情惬意。
正门是不能走了,其他路得自己探探,乡亲们不知道这个厂子,所以此时还是得三人承担。
左航示意他们待在此处,但朱志鑫不乐意,倾斜身子,拖着他的手臂。
“左航!我们现在是一个整体!你们都还小,我去!”
左航不言语,执意弯腰向前走。
朱志鑫见他不听,把他用衣裳绑住,左航疯狂挣脱,朱志鑫怕他弄出声响,把左航缓缓的扛回去。
左航就像一只离开水的鱼,疯狂的在地面扭动,渐渐的,不动了,眼里淌出了热泪。
他用头贴着土地,蜷缩着身体,无声痛哭。
他也预测到了家里的情况,两个家,都散了。
朱志鑫知道,他现在不太冷静,他比大家都急切,但朱志鑫是大哥,在同一个高中认识的大哥,他知道,也了解左航,他总把话藏心里,是最不好交心的小孩儿,心里的人现在生死未卜,担心也说不出什么来。
“左航,邓佳鑫是我最好的没有血缘的弟弟,但他的事,我不可能不参与,你也知道,时间紧,任务重,你这样着急只会影响大家。我去吧,”随后又响起了群众的自荐,“谁也别说了!我去,是我确定好的。”
朱志鑫小心翼翼的走出了森林,每一步都如同针扎一般,走一步,扎一步他的心,但只要想起以前的战争,感觉还挺渺小的。
他在敌人附近潜伏,上头就是看守,要是动一下,都可能会影响村名。
他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窒息感,绝望,但是他在救人,在救命。
他紧贴着墙壁,但又觉着会穿出声音,又离远了一拳头,他看了一眼上头的看守,立马加快了脚步。
他到了后头,看见了一个矮石门,缓缓地将它拉开,是一条通道,但死尸遍地,若是不捂鼻,它保你咽不下去饭。
朱志鑫吓退了一步,用衣袖擦擦汗,但没隔多久,他就吸了口大气儿轻声冲进去了。
是个很大的地儿,像是…
像是,刑场。朱志鑫愣了,看了眼建筑,这是…民国风,他为什么这么整?他不是…
还没想那么多,就有人要从前头的门来了,朱志鑫一个箭步,走回了走廊,他知道,这些人,是把这儿当抛尸点儿了,他们不可能来,躲在石门和血墙的夹缝中窥听。
“昨晚喝的不够混吧,今儿再喝!”
“行!哈哈哈”
“诶,你说,邓佳鑫的事儿,要不要告诉振哥。”
“邓佳鑫?什么事儿?”
“他昨儿不是晕了吗…然后…”
“然后啥呀,快说,振哥等会儿还要让我们清理村民!”
“然后啊,早产,生了个丫头,然后,然后…人就…没再醒过。”
“这些事还得我们瞒过去,这些年头了,振哥叫的倒是好听,他,呸!”
“小声这点儿,这厕所隔音差。”
“怕什么!我们的反对都写脸上了!还怕呢!”
“嘿!是!为打到振狗而战!”
说着他们就推着走了。
朱志鑫一听脚都软了,这就意味着,邓佳鑫…已经…死了?不不不不,不可能!他会活着出来!这可能只是他的手段…对…手段…
朱志鑫重重的拍了一下头,离开了回到了森林里。
他们给左航解开衣裳的枷锁,左航也没言语,闷声等待朱志鑫报喜讯。
“左航!大家!听好,后门有个入口,但横尸遍地,”有些站着的村民突然就塌在地上,“不过,我们只要有希望!他们就有可能被救!”
大家点了点头,纷纷拿石子磨出个尖头防身。
他们确定了,不杀人,但要救人的理念。
也确定了,如果出了事,就唱“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此时会有人帮他。
他们没报警是因为没网络,但凭借新闻,警察早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