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树林,洒在我的脸上,将我唤醒。
眼前依稀可见水汽在空气中弥漫,还未完全散去。我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西王母宫,心中不禁有些气闷。
刚刚想要起身,却发现黑眼镜和解雨臣紧紧抓住了我的手,让我无法挣脱,只能捻手捻脚的试图从他们的掌心中挣脱出来。
终于成功摆脱束缚,我慢慢站了起来,走到一旁。
心里一直牵挂着吴邪、张起灵和胖子,不知道他们现在怎样了。虽然知道黑眼镜和解雨臣是为了我好,但真相就在眼前,我却无法得知。
就在我沉思之际,解雨臣和黑眼镜同时喊出我的名字。
我转过身,收起了心中的思绪,回答道,
吴卿(卿歌)嗯,醒了
黑眼镜一脸讨好的走过来,嘴角挂着讨债的笑容,
黑眼镜卿卿,这,我这不是担心你,而且,这一路都是我背着你出来的,是不是要给我点好处啊?
我无语至极,定定的看着他,
吴卿(卿歌)给你一扇子要不要?
黑眼镜连忙摆手,笑着说道,
黑眼镜别啊,既然你不给我,那我就自己讨了,我跟着你,这样就很好。
解雨臣实在是看不下去,将我拉到一边,控诉道,
解雨臣你这脸皮真是厚的可以,谁也没有让你背,你还来要好处,少说废话,赶紧走。
我噗嗤一笑,说道,
吴卿(卿歌)那咱就走吧,虽然没找到想要的,那就回去再说喽。
我们三人领先行进,拖把落后,离开雨林后,我们踏入了沙漠。
拖把时而喊累,时而喊渴,时而喊无法继续前行,最终直接倒在地上。
黑眼镜想出了一个虽然有些损却也是为了帮他走出困境的办法,他将绳子系在水壶上,引导拖把朝水壶扑去,用这样的方式促使他前进。
每当拖把即将扑到水壶时,黑眼镜就会用力向前拉绳子。
黑眼镜心情极好地吹着口哨,而拖把在后面嘟囔着,
诸葛拖把水,水,水。
拖把最终疲惫地倒在地上,我将背包放在他的身上,黑眼镜和解雨臣只好一人抓住一只他的鞋子,拖着他艰难前行。
我提议道,
吴卿(卿歌)你们歇一会,我来吧。
没想到解雨臣和黑眼镜二人几乎同时反对道,
解雨臣不行
黑眼镜不行
解雨臣虽然也筋疲力尽,但依然笑着说,
解雨臣卿卿,他可不配让你辛苦,你看着就行。
黑眼镜极力赞同道,
黑眼镜对,花儿爷这话说的有道理,你在一旁看着就行,我们两个来。
在茫茫沙漠中艰难前行,没有水源的情况下,还要拖着一个人,确实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我们已经走了相当长的一段路程,我能感觉自己的衣衫已被汗水湿透,再看他们两个人也是一样。
黑眼镜的目光投向我,
黑眼镜昭昭,你看快到了吗?
我摇摇头,心里也开始担忧,
吴卿(卿歌)天黑之前如果再走不出去...
我们三个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黑眼镜脸上浮现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提议道,
黑眼镜咱就把这个补给给吃了。
解雨臣点点头,表示同意,
解雨臣可以。
拖把虚弱地说着,
诸葛拖把三位行行好,我瘦的跟麻杆似的,不好吃。
黑眼镜喘息不已,却没有停下来,他说道,
黑眼镜我跟你们说,这种补给,吃法有很多种。
解雨臣开始想象,认同地说,
解雨臣没错,脊骨可以炖汤喝。
黑眼镜也跟着附和道,
黑眼镜脊柱上的肉,切下来一片一片的,用锅煎着吃。
拖把听着两人的对话,开始自嘲起来,
诸葛拖把我个矮,脊柱短,吃不了几口。
解雨臣对他的话置若罔闻,继续开口,
解雨臣肚子上的腩肉可以炒西红柿。
我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吴卿(卿歌)对,还可以做腩肉柿子汤,绝了。
黑眼镜笑眯眯的看向我,
黑眼镜胫骨,就直接可以带皮烤,底上铺上洋葱,等洋葱完全入,入味的时候,我的天呐。
拖把懂事的让人心疼,撇着嘴,机智地提醒道,
诸葛拖把黑爷,洋葱好像对肾不好。
终于,我们三个人疲惫不堪地停了下来,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筋疲力尽的感觉。
我们站在原地,喘着粗气,身体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量。
黑眼镜站定在那儿,接着说,
黑眼镜最后,我建议烤两个肋骨,烤制金黄酥脆的时候,撒上孜然,辣椒面,太香了!
解雨臣补充道,
解雨臣等油脂冒泡的时候,最后撒上一把葱花。
听到这,黑眼镜不禁感叹道,
黑眼镜啊,太香了。
我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干脆坐在地上,手里摇着折扇,一边扇着一边笑个不停。
可怜巴巴的拖把,仿佛都要哭出来了,可怜地说,
诸葛拖把花儿爷,我对葱过敏。
解雨臣和黑眼镜看着我,满脸欢笑。我们稍作休息后,他们拉着我站起来,继续抓着拖把的鞋,我跟随着他们,一同继续前行。
我们一路走到戈壁滩,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已经感到疲惫不堪。
正巧,有一辆车经过,解雨臣慷慨地付了钱,我们四个人被带进了市区,找到了一家餐馆坐下。
黑眼镜将烤好的胫骨分别递给我和解雨臣,而解雨臣戴上手套,巧妙地剔下肉,放在盘子里给我。
黑眼镜递给我一碗浓郁的骨汤,却没有给解雨臣。解雨臣只好提醒道,
解雨臣骨汤给我。
黑眼镜不抬头地将碗递了过去,然后将烤好的肉串放进盘子里递给我,
黑眼镜卿卿太瘦了,多吃点。
我有些无奈,只好笑着点头,
吴卿(卿歌)那就谢过黑爷了,你们多吃点吧。
黑眼镜一边咀嚼着食物的滋味,一边满足地夸赞道,
黑眼镜好,听卿卿的,我多吃点,真不错。
解雨臣抬起头来,轻轻瞥了他一眼,
解雨臣嗯,确实,就差两口酒。
拖把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高声呼喊道,
诸葛拖把有酒有酒。
诸葛拖把吃好喝好,喝好吃好。
他一手稳稳地将酒杯摆放整齐,然后倒满了酒,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感恩地说,
诸葛拖把我感谢三位没把我扔在沙漠里,我拖把,一辈子也忘不了三位的大恩大德。
黑眼镜拿起一根胫骨欲给拖把,只见他凑近吹了两下,收了回去。
拖把撇撇嘴,
诸葛拖把吹吹就不烫了。
我被这滑稽的一幕逗得在一旁笑出声。
黑眼镜缓缓地将东西放进盘子里,然后说道,
黑眼镜这是给你的。
拖把有些受宠若惊,几乎要感激涕零。
黑眼镜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用流利的德语低声说道,
黑眼镜做人要善良。
拖把一脸茫然,不明白黑眼镜所言何意,他内心的疑惑变成了一片迷雾。随即,他摇摇头,对自己说,
诸葛拖把不是,不是。
我调侃着说道,
吴卿(卿歌)哟,可以啊!
黑眼镜得意地笑着,自豪地说道,
黑眼镜好歹待过一段时间啊!
解雨臣吃完饭后,随即问道,
解雨臣对了,我接下来还要查鲁黄帛,一起吗?
黑眼镜停下了动作,吞吞吐吐地回答,
黑眼镜我呀,接了别的活儿了。
我眨了眨眼,追问道,
吴卿(卿歌)什么活呀?
黑眼镜低头思考了片刻,欲言又止,
黑眼镜嗯....
我歪了歪头,
吴卿(卿歌)我懂,没关系。
解雨臣有些醋意弹了下我的脑袋,说道,
解雨臣算了卿卿,不该问的。
黑眼镜转移话题,看向解雨臣,询问道,
黑眼镜你呢?回北京?
他又看向我,目光锁定在我身上,
黑眼镜卿卿呢?
我托腮想了一会儿,然后回答道,
吴卿(卿歌)我先回北京再做打算,你呢?
解雨臣笑着看向我,回应道,
解雨臣嗯,你呢?
黑眼镜低下头,轻声说道,
黑眼镜我,我先回躺杭州,然后就去干活了。
拖把迅速腾身起立,走到一旁,飞快地掏出手机。他急切地按下电话号码,
诸葛拖把喂,是我,你现在马上给我订三张机票,一张去杭州,两张去北京,问那么多干嘛,订就是了,头等舱,必须头等舱。
三人陷入了宁静的沉默,我撑着下巴,默默思索着接下来的事情。
解雨臣投来一瞥,却没有开口。
黑眼镜从兜里掏出一把精雕细琢的木质匕首,轻轻放在桌上,然后推了过来,停在我面前。
我不禁感到惊讶,看向他,
吴卿(卿歌) 这是.....
黑眼镜望着我,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黑眼镜留个纪念,等我干完活,去找你,卿卿还欠我一幅画和一条手帕呢。
我灿然一笑,
吴卿(卿歌)嗯,我等着你来找我。
说完,我轻轻拿起酒杯,然而被解雨臣猛地抢走了,与黑眼镜碰了个杯,拖把飞奔过来,毫不客气地抓过酒杯,一口气喝光。
解雨臣一口气喝光了酒杯里的酒,这一幕不仅让我目瞪口呆,就连黑眼镜也不禁抽了抽嘴角,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黑眼镜尴尬地笑了笑,心里不禁嘀咕,挡酒不得有个身份嘛,花儿爷你可真是好心思啊。随后,将酒一饮而尽。
第二天,我们四人分道扬镳,黑眼镜踏上了回杭州的路程,拖把返回长沙,我和解雨臣则前往北京。
抵达北京之后,我的思绪逐渐有了一些方向,决定暂时留在这里。
我和解雨臣一起回到了他的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行李,并换上了一身新衣服。
走出房间,昨晚黑眼镜对我说的话在脑海中回荡,我意识到在开始画画之前,我需要先准备一些必要的物品。
东西准备好后,我正全神贯注地在室内作画。手中的画笔翩翩起舞,每一笔都是我内心的情感倾诉。
突然,我察觉到解雨臣站在门口。
他停下脚步,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
我对他甜甜一笑,然后专心地接着下笔,沉浸在自己的创作世界中,完全没有察觉到解雨臣的靠近。
慢慢地,他走到我身后,轻轻地环住了我的腰。
我不禁身体一僵,刚要动手,却被他紧紧地圈在怀里。
我转过头,看向解雨臣,无奈地说,
吴卿(卿歌) 花,以后别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很危险的。
解雨臣不在意地笑着,慢慢放开我,勾了下我的鼻子,
解雨臣还真是警惕,幸好我没有大意,不然可真就受伤了。卿卿,你不得给我点补偿吗?
吴卿(卿歌)你是来打劫的吧?明明是你吓到我了,补偿没有,墨汁一碗,不用客气。
我说完,将画笔放下,手臂交叉置于胸前,看向他。
解雨臣扶额摇了摇头,轻声叹息,
解雨臣好好好,那我给卿卿.....
话还没说完,他的目光落在画上,表情瞬间变得不悦,仿佛打翻了一罐醋。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里暗想,真是头疼。
解雨臣抬起头,他的眼神彷佛在说,为什么没有我的,卿卿,你也太偏心了吧!
我只好抱着他的手臂摇啊摇的,语气温柔下来,撒娇道,
吴卿(卿歌)花,早点完成这幅画,我就有更多的时间给你画了,你说对不对?
解雨臣嗯,再加上卿卿亲手做的饭菜。
解雨臣挑眉看向我。
我的笑容瞬间僵硬了一秒,随后点头答应道,
吴卿(卿歌)好。
看来还是这招好用啊!
突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他只得轻轻捏了捏我的鼻子,接起电话后,匆匆离开了房间。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将精心绘制的画作收好。
随后,我无奈地走进厨房,忙碌了一阵,只有两道菜端上了桌,其中一盘还有些微微焦黑。
刚好当我把菜放在桌上时,他已经回来了。
解雨臣转身出去洗手,待他坐在桌子前的时候,拿起筷子就尝了一口,然后转向我,不吝啬的夸赞道,
解雨臣卿卿做的就是好吃。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焦的都发黑了,还好吃呢?真是嘴硬。不多时,他就吃完了,那真是一点都没剩,还擦了擦嘴。
我撑着脑袋看向他,打趣道,
吴卿(卿歌)解老板,既然吃好了,那我就回去休息了。
说完,我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叫住我,一脸笑意的看着我,
解雨臣好,那明天的也交给你了。
这话听得我像见了鬼一样,没有回答他,大步离去。回到房间洗漱了一番,倒在柔软的床上,拿起手机,给身在香港的人发了信息后,就沉沉睡去。
在半梦半醒之间,我感觉到脸上痒得难以忍受。
我猛地睁开双眼,坐直身子,眨了眨眼,我看见身边的解雨臣,撅起嘴巴说道,
吴卿(卿歌)花儿,你能不能别这么吓人啊?我还没睡够呢,再睡会。
说完,我又懒洋洋地躺了下去。
解雨臣望着我,笑意盈盈,语气带着些许无奈,
解雨臣卿卿,现在都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别睡了,先起来吃饭。
说完,他抓住我的手臂,准备拉我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