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转头看着王也，“要谈谈吗？”

王也点点头。

走到僻静处，看着月光下一言不发的王也，“很难接受吗？”

她知道王也是什么人，他那种为了别人可以牺牲自己的人，今天怀特死在他眼前，对他来说也是很大的冲击吧。

“但是这就是纳森的规矩，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历来就是如此，在你看不见的地方这里死得可不止一个人。”

张玥这话说得冷酷。

“可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王也一时语气有些激动，反应过来，王也道歉，“对不起。”

张玥摇摇头，“没事，你说的对，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你应该没有杀过人吧，不，或许说你压根就不会有这个念头。”

“越看你，越发现我们其实是两个世界的人。”

张玥偏头看向王也，“王也你会为了活下去杀了别人吗？”

“不会。”虽然不明所以她为什么要这么问，但是他还是老实回答。

“哈哈哈！”听见王也的回答张玥笑出了声，笑了一会儿，收住笑，“可是我会。”

看着自己的手，苦笑一声，“我并不是一个干净的人。”

“你说你喜欢我，可是你了解我吗？全部的我？”

看向王也的目光荒芜一片，“我并不是你眼中那样的人。”

“你不会是又想推开我吧？”

张玥说了这么多不过是想再一次推开他，王也一下子就察觉了。

“不论你是什么样，我都喜欢，你说我不了解你，那你可以给我一个了解你的机会吗？全部的你。”向前一步靠近张玥，眼中只有张玥。

“好呀，有兴趣听我说一个故事吗？”张玥坐在地上。

王也挨着张玥坐下，做好了倾听的准备。

双手撑在身后看高悬的月亮，“时间已经太远了，有时候我也会记不清楚，你对我的年龄应该也有了猜测吧，猜猜看我有多大？”

一开始的气氛还是很轻松，王也试探道：“八十？”

想起冯宝宝那姐们他想他们应该差不多大大。

张玥摇摇头，王也一直猜到一百，张玥还在摇头，这让王也也更加惊讶。

“很惊讶吧，我生于……”时间太久远了张玥回忆了一下。

“时间太久了，那时候清朝还没有灭亡，好像是清德光绪九年，1883年我出生在张家，这样算起来我已经是130几的人了。”

“自我记事起我的父母就不在了，在张家我一直长到七岁，然后我便开启了痛苦的一生，训练。”

抬起右手看着发丘指，“你知道我的手指我什么会是这样吗？我从七岁就开始练了，张家有的孩子比我还早，将食指和中指直接插进墙里，直到能够将砖头抽出来为止，周而复始。”

“你见过这么小的洞吗？”

抬起手，“就巴掌这么大，我必须要拆卸掉身上的骨头，让自己身子变软变小直到能够钻过那个洞，若是失败就会被拆卸到骨头关进狭窄的笼子里，生不如死。”

张玥细细讲述了她训练的往事，不论哪一件王也都觉得丧心病狂，看着身旁讲述这些往事的人，眼中满是心疼。

“你知道我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吗？那一天我永远都忘不了，我为了能够活下去我亲手杀了一个不到十四岁的孩子，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回不去了。”

“可那时候的你也是一个孩子啊。”王也知道张玥肯定是有她的苦衷。

闻言张玥的眼中闪过一丝水光，摇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她的身体是孩子，可她的思想和灵魂确是成人的。

“渐渐地我也变得和其他张家人也没什么两样，直到到了14岁，我第一次出张家执行任务，和我同行的人一个个倒在地上，我也受了重伤，也就是在这时我遇见了他……”

张玥微微一笑，“他救了我，后来我们见过几次，不，或者说是我刻意想要见到他，他与其他人都是不一样的。”

“可惜啊命运弄人，他居然成为了张家的族长。”张玥摇头苦笑。

“后来张家覆灭，张家只剩下我和他，开心之后就是无尽的迷茫，离开了张家我竟然无处可去，我只能再一次回到张家。”

“我找到了张起灵，可是他忘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