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克觉得总裁不喜欢参加宴会,除了这里面所有人都是谜语人对他这个喜欢直来直去的人特别不友好以外,宴会上没什么好吃的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虽然他才认识这位总裁一个多月,但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也足够他把一个人了解透彻了,总裁是个吃货,还是个不挑食的吃货,这并不是他特意观察得到的结果,是总裁的喜好实在太明显了,都不需要特意去了解就能知道。
因为每次来向总裁报告工作他总能看到总裁拿着巧克力辣条海苔薯片果冻饼干火腿肠棒棒糖等各种零食。
而且他可是上班第一天就被交代办公室的零食要随时补充,总裁还为此给他转了一笔钱好让他买零食。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他说总裁是个没心机的傻白甜的原因,他才和他见面两次面不超过一小时就向他转几万块钱,但凡换一个人说不定就带着这笔钱跑路了,连工作都不需要就白得几万块钱,多好的事,况且人都跑了,就算报警也很难追回。
而像这种就是专门为了给商业精英们提供的一个社交场所,自然没什么好吃的,虽然也有些小蛋糕之类的甜点,但准备最多的当然还是酒,然而总裁是不喝酒的,那他当然不会喜欢了。
布莱克已经听到总裁凑在他耳边小声和他说结束了要去吃烧烤,还问他要不要一起去,他可以请客。
布莱克回答的是:“舞会至少要十二点结束,您既然要去吃烧烤,而这里最近的一家到了凌晨还营业的烧烤店有半个小时的车程,距离您的家有一小时的车程,想必凌晨两点半之前您都不会回到家,假设您还需要洗澡,那或许您可以在三点时躺在床上,而明早九点有个会议,您的家距离公司需要开二十分钟的车,这是在没有堵车的情况下,如果堵车恐怕要用小时计,根据这个计算,您最多能休息……”
“闭嘴!”总裁有些生气地打断了他,布莱克很听话地选择了闭嘴,过了一会,总裁难过的声音传来:“我不去吃烧烤了还不行吗?”
布莱克仿佛能幻视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猫崽,耳朵可怜兮兮地垂下来,眼睛湿漉漉的,似乎刚哭过。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您不去吃,我也不去,这么一想是不是好了点。”
“一点吧。”总裁大人鼓着腮帮,眼神哀怨:“我就不该带你一起来。”
“我们已经站在舞会厅了,总裁。”
言外之意就是,晚了,没的选择了。
君寒撇了撇嘴,不开森。
音乐响了起来,主办方带着舞伴来了段开场舞,其他人也一起进入了舞池,伴随着音乐,踩着节奏翩翩起舞。
“总裁,您不请您的舞伴跳舞吗?”
“可是我不会跳女步。”没办法,谁让他比人家矮呢,当然是他跳女步,不然他觉得布莱克那个身高跳女步的话,场面好像不太好看。
颜控寒非常注重美感!
“没事,我教您。”布莱克把高脚杯放到一旁侍者端着的托盘上。
“……其他的先不提,为什么你会跳女步?”总裁表示他不是很理解。
“那不重要。”
“好吧。”总裁弯腰,一只手负在身后,一只手掌心朝上伸出,放在布莱克面前,浅金色的眼睛含着盈盈笑意,目不转睛地看着对方:“能请您跳支舞吗?”
“当然。”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将手放在总裁掌心,紧紧握住,一把揽住对方的腰:“跟着我的节奏就好。”
他语气很平淡,目光好像在看着对方,又好像没有,君寒紧张的情绪却不由得放松下来,还能开玩笑。
“你就不怕我踩到你的脚吗?”
“踩到了也没关系。”
“谢谢,你真大度。”
“因为您已经踩到了。”
“……对不起。”
于是跳完这支舞后,总裁和秘书没有再跳舞了,端着纯为摆设的酒杯和其他人聊天,聊聊各自的生活,最近的新闻。
其实更多的时候都是布莱克在说话,毕竟前面也说了总裁喜欢直来直去,且没心机,就是个傻白甜,根本不明白其他人话里的弯弯绕绕,一不小心就掉坑了。
但是总裁听不出来不代表他的秘书听不出来啊,于是场面具体表现为,总裁觉得对方的话没问题,在心里组织好了语言正面回答,秘书一把拦住了他,带着礼貌的微笑把话回了。
“我想我知道董事长为什么会特别交代要您来了。”布莱克看着无辜脸的总裁,深深叹了口气。
“他希望我能学一下商人之间的各种话术和潜台词?”君寒托着腮,撇撇嘴,有些不岔:“那他应该亲自带我来!”
“不过有我给您亲自示范,现在您应该明白一些了吧。”
“一些吧。”
好的,他根本不明白。
布莱克拿了两块小蛋糕,连同叉子一起递给君寒:“如果您想学的话,我可以给您好好讲讲。”
“好啊,谢谢你布莱克~”
“不客气,记得给我奖金就行。”
“……”君寒叉起一块蛋糕,一口吞掉,恨恨道:“放心吧!我会记住的!”
那布莱克就知道到时候得提醒他了。
总裁记性可差了,他深有体会。
他不仅这么想,他还说出来了。
君寒:“……”
他觉得自己这个秘书最近有些飘。
“我就不该让你和我老爹接触,你一定是和他学坏了。”君寒嘀咕着,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他老爹也是这样,嘴上不饶人,说话特别毒舌。
布莱克只是又给他拿了两块蛋糕。
“您觉得饿的话就多吃点。”
“……”
舞会总算结束了,他们两个走出宴会厅,在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打开车门坐进去,君寒坐在驾驶座,因为他没喝酒,但是他的秘书不可避免地喝了点酒。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布莱克转头看着他:“您的猫让董事长带回家了,您知道您家的路吗?”
“应该,也许,可能,可以吧?”君寒很心虚,不敢看布莱克的眼睛。
布莱克叹气,他习惯了:“我送您回去吧,到时候我打车就行了。”
“哦好的。”君寒没敢反对,路痴,真的没办法,他要是自己一个人回家,那这辈子都别想回家了。
这是一个非常明显的事实,只是他本来说要送人家回去,结果还得麻烦对方带路,太尴尬了。
一路上沉默无言,只有布莱克指路的声音响起,君寒觉得这气氛太诡异了,他便找了个话题:“布莱克,我觉得我大概知道我老爹为什么不来舞会了。”
布莱克虽然不是很感兴趣,不过作为秘书,他总不能不回复总裁的话,于是配合地回了一句:“为什么?”
“因为他找不到舞伴。”君寒振振有词:“你也知道我老爹性格特别差,就没人愿意和他做朋友,他肯定是怕没有舞伴在舞会上尴尬才不来的。”
有没有可能他只是单纯不想来。布莱克说:“总裁,您在背后议论您的父亲不太好吧。”
这话不是他一个秘书可以听的吧。
“没事,你不要和我爹说就行了。”君寒不是很在意。
其实总裁也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吐槽他父亲了,他们父子两还经常互怼呢,显然这就是他们的相处方式。
但布莱克还是担心他哪天辞职因为窥探了豪门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被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