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同的季节会爱上不同的花,但玫瑰是永恒。
我是王一博。
依旧是王一博。
我在等,等风落下,等雨上升,等月亮阴暗,等太阳冰冷,等一场不可能。
我曾爱上一个人,将毕生偏爱给予他,他是我的光,是我的神明,是我的救赎,可如今,他只是我的过去。
他比我大六岁,爱笑,有两颗兔牙,嘴角有颗痣,笑起来特别好看。
我曾用温柔来形容他,他是我此生见过最美的风景。
那个我曾轰轰烈烈爱了几年的人,如今终于要离我而去。
好像人世间本就这样,上帝就是这么残忍,让有缘的人分开,让相爱的人分散,生死别离,悲欢离合,它用时间过滤冲淡一切,却又只留下一点,埋藏在心灵深处,只需一个不合时宜的契机,你便能为此发了狂,失了心,整日苟且偷生。
可人呢,也是偏执又奇怪,哪怕只剩灵魂深处仅存的一点爱意也能强撑着去爱你。
我也曾想过,或许,我和他之间,隔得不是年龄,也不是世俗,只是那么一个理所当然的理由。
我也曾想过,或许我还是不够坚定,不够勇敢,那个我曾爱过的人,还没想到以什么身份拥有,就已经失去。
自此,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他的影子。
那些片场里的欢声笑语,那些黑暗里的辗转反侧,渐渐变成我再也回忆不到的模样。
我应该去祝福他,我不止一次这样说服自己,我原谅了所有的欺骗和承诺,我应该带着云淡风轻的笑容去祝福,祝福他百年好合,幸福美满。
但我依旧是那个懦弱者,我释怀不了我们彼此的亏欠,我骗不了自己。
我发了疯的工作拍戏,让自己不停的忙碌,不敢再去想过往种种,我也想向他证明,离开了他我依旧可以过的很好。
这个世上没有谁离不开谁。
听说肖夫人生了个很可爱的小宝宝。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是那么可笑,如同跳梁小丑一般,从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在赌气,像个傻子一般。
不少人劝我条件那么好,找什么样的没有。
可我知道,我再也碰不到心动的人了。
旁人对我的好,不及那人的万分之一。
旁人制造的感动,也不及那人的分毫。
论惊艳,论一眼万年,怎么有人比得过那年夏天,那个少年。
可越是想逃避的人越会遇见,这个定律好像亘古不变。
‘‘好久不见,王一博。’’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曾在睡梦中肖想那么久的人,就这么毫无征兆的站在我面前。
我一时竟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好久不见。’’我听到了自己嗓音里的颤抖,尽量让自己不露怯。
‘‘恭喜你获奖。’’他无比自然的开口,我倒是多了几分窘迫。
‘‘谢谢。’’我能明显感觉到我们之间的疏离。
客套聊了几句,我们都感觉到了彼此的尴尬,原来,时间真的会冲淡一切,我们终究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自此,那年夏天的爱恋如疯长的枝桠成了闭口不提的过往。
我们之间,从未破碎,只有残缺,不多不少,就缺了一点勇敢。
我的所爱,如今已经成了别人的盖世英雄。
可我并不后悔,在二十一岁的风声鹤唳遇到了二十七岁的温文儒雅,爱就成了一腔赤诚。
玫瑰永不凋零,爱意也是。
我将所有真心给予一人,许他来日方长,许他平安无恙,许他朝夕相伴,地久天长。
自此以后,心心念念是他,朝朝暮暮是他,允他一人,在我心头。
我依旧固执的在等。
我在等,等到晚霞渐染焰红,等厚雪跌落树梢,等金黄的阳光映照城市,等和风拂过他的脸庞,等合法,等同意,等世俗接纳,等八抬大轿娶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