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袅!你话你叫蔡袅就罢了,怎么还真是个菜鸟了?”
“Sorry Sir!”
“唔敢当唔敢当,劳烦您去找吴sir教吧。”
……
我,实习警察蔡袅,今日正式入职警察局!
多谢大家的包涵,让我这样十枪一枪没中的菜鸟都能顺利毕业。虽然江sir总话我难顶,但我心里明了他是很重视我的,不然他才不会哭的稀里哗啦的呢。
入职第一天就碰上了大事故,一个阿公来我们失物招领处找东西,但一问三不知。
“阿公啊,你丢的是什么东西呢?你同我们讲清楚些啦。”
“一个白色的盒子啦,上面有个食烟的肥仔。”
我翻来找去,不点解到底是哪个商家才会设计出这样的盒子。
“是这个吗阿公?”我举起手中的盒子,他看了几眼,摇了摇头,再次添加条件道:“是个正方形的盒子”
“阿公,是多大的盒子?”
“不大,不大。”
……最后破案,是一个吃巧克力棒的小猪玩具盒。
我累的瘫倒在椅子上,考虑着是辞职食西北风爽快点还是在这消耗光阴。
“严姐,我在这只是做了几天工就顶唔顺,你之前在这孤零零一个人是怎样忍住不发火的啊?”
“对唔住啦,我是差佬。”严姐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重新归位,对着空荡荡的大门叹了一口气。
“对了小蔡,你今晚得唔得闲啊?”
我摇摇头,家里人有弟弟在看顾,那些死党也忙着做工,最近闲的很。
严姐扯出一个笑,对着我商量道:“今晚你可否帮我值个班,有人约了我,我唔妥放他飞机的。”
“没问题啦,不用客气。”
“多谢啦,改日请你食宵夜。”
夜晚的失物招领处更加冷清,风吹过带起一阵发毛的声响,我起身把窗户关好,一扭头的时间,大厅里就多了个人。
是个靓仔。
他呆呆傻傻也不说话,我开口问道:“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啊,我来感谢警官你的,我外公今早非丢了东西要到警察局找一通,全家人唔畀他也拦不住,你们这肯定被他给闹得七国咁乱的。”
“我今日太忙了,现在才得空来道谢,对唔住。”
啊,我没好意思说他外公确实很麻烦,但他肯定从我的表情中猜到一二了。虽然这几天衰透了,但得到感谢就一下子不累了。
“其实还有另一位警官也在呢,但她现在不值班。帮助人民群众就是我们的职责。 ”
“你们警官也得开OT吗?”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我。
我好笑他这样理解,捞边行都要加点班,更何况警察。
“我们是轮班制的,不算是加班的。”
他看了看钟表,对我笑了一下,再次道谢后说:“差唔多我要返屋企了,再会。”
我不点解他这句“再会”,第二天他提着大包小包过来时我才理解。
“先生,只是一点小忙,犯不上吧?”严姐试图塞回去,但无果。
他自我介绍话自己叫刘耀文,他外公以后估计会常常来麻烦,提前拿这些算是辛苦费。
他又额外塞给我一张电影票,是三天后的。
“做咩啊?”
严姐看他走远,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下我的脑袋,骂道:“痴线,男仔这样不是追你是干什么?”
“他也得同我讲明,这样懵盛盛塞给我,谁点解他什么意思?”
下午我就被传唤到了赵sir办公室,一群高警衔的前辈们盯我看,打量得我好不自在。
“你知道我们今日叫你来干什么吗?”
“长官,我不知道。”
他们交换眼神,让我站在原地等他们讨论。
清脆的电话铃声响起,我捂住脸,立马按掉了电话。
“对唔住,我的手机忘记静音了!”
为首的那个女警挥挥手,示意我乜问题,她对着我严肃的说:“我们此番唤你前来,是想委派给你一个任务。”
“昨晚来的刘耀文,是我们警方重点观察对象,他父亲是这块有名的黑帮老大。”
“我们希望你借着新人女警这个身份接近他,同他打好关系,给我们警方当线人。”
我眨眨眼,发问道:“我虽然好荣幸可以做这件事,但我係废柴,不怕穿帮吗?”
“我们查过你警校时期的成绩,可以说是非常差,他们应该唔觉意你的。”
“那他外公呢?”我突然想到,那个阿公不会是借此来警方这安插各种窃听仪器的碟中谍吧?
“他外公是个傻的。”
“啊?我不点解……真傻假傻?”
“神经病那种真傻。”
这次任务被命名为“金港打击罪恶计划”,虽然听起来发羊吊,但却是个正经八本的行动。
在看电影约会的前几天,他们抓紧时间给我安排了一个可怜兮兮的家室,由经验丰富外调过来的几个生面孔警员演我的家人。
日子很快来到,我按照计划在电影院门口等待,途中除了一点小差错。
我的耳机没调试好,一直传来淅沥啪啦的刺耳声响,我又不敢摘,只能蹲在原地忍痛,祈祷上苍设备很快就变好。
“你做咩啊?发生什么了?”刘耀文突然蹲在我面前,吓得我一惊,脑袋好险撞到墙面。
他及时扶住了我,温热的手掌包裹住我的手腕,把我拉了起来,我耳机也没瞒住,被他看个正着。
我赶忙摘下了耳机,要是被抓包那警局就白大出血了。
“我刚才听歌,不知为何耳机突然卡音,吵的我头痛。”
他微微低头把脑袋凑过来,好奇的说:“我听听试试。”
那头正偷听的警员们吓了一跳,赶忙扯嗓子吵闹又拍桌子制造噪音,生怕露馅。
刘耀文只戴了一下立马缩回去,他揉揉耳朵笑道:“确实很吵,你听的什么歌,这么难听?”
“梁朝伟唱的。”
“我不太中意他的声音,感觉很闷。”
我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那头负责唱歌的赵sir气的脸红,他唱歌可是得过奖的,这种后生仔就是不懂得欣赏。
刘耀文全部搞掂,就连爆米花和可乐都提前定好了套餐,他一人拎着两人份也不耽误。
我看着他,心跳似乎停了一拍,而后赶场一样跳的飞快。
“怎么?看我入神了。”他调笑道。
我没否定,小跑着快他几步检票,道:“你做咩买喜剧电影约我?”
他分我一桶爆米花,跟我进场,到了座位上才小小声凑到我耳边解释:“因为我是临时起意想同你看电影,但我又摸不准你喜欢什么,就听了朋友的话买了这个。”
他又问我:“你喜欢这个吗?”
我点点头,从他怀里抽走可乐。
耳机里赵sir指挥我,叫我把窃听装备藏到刘耀文身上,我苦思冥想没找到机会,电影快开场他又凑到我耳边问:“你耳机怎么还不摘?”
我把耳机摘下,摸了摸口袋里那些备用窃听方案,还是决定采用耳机。
“我口袋没有地方了,你可以帮我装下耳机吗?”
他接过耳机,手指擦过我的手掌心,没说话,但侧脸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