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写什么我都在写什么……
好,我死回来了。抱歉其实这个副本的大纲还没出来(揉眉心)写到那步算那步吧
蚌埠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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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暗门,两人皆是一愣。
“这里是……”
“哎哎别挡道,今日还要看新来的戏子唱戏呢。”一边有人推开夏未央,他脚下不稳,猝不及防跌在星洛怀中。
“未央?”星洛下意识扶住他,却被他甩了一脸广袖上的尘。
“别废话,先看看我们这是走到哪了。”
夏未央往一边走了走,斜眼,暗道一生不妙。
他们方才来的地方,明明只有一条长长走廊,哪有什么暗门,连墙都没有!
再看四周,像是什么戏园子,共有三层,层层建起,围绕着一个大戏台。一楼皆是人挤人的单座,二楼和三楼则是隔间包厢。楼顶挂着彩灯,似是有灵力供燃,五光十色,彩光夺目,甚是好看。周遭人声鼎沸,看来戏还没开场。
夏未央揉了揉眉心。
他最不喜来这种人多的地方,容易被挤不说,还吵得他想捶爆戏园的柱子。
再说了,这种戏园能是什么好地方!
戏园只是一个好听的说法,瓦子罢了,后边接着的不是酒楼就是青楼。
“还好吗?是不是刚才那阵还没缓过劲?”星洛搭上他肩膀,“我怎么觉得你脸比那边那根柱子还黑……”
“……”
“公子,我来迟了。”迎面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夏未央抬头,却见一个女侍朝他们行礼,浅浅回忆了一下他当年在兰潇阁的言行,出于礼貌,也回一礼。
那女侍身着一席金银丝鸾鸟衔枝纱裙,墨发挽起,以紫钗束之。夏未央暗暗看向那紫玉钗,质地柔和,应是好玉,雕着一朵牡丹,雕琢之细至花瓣金瑞皆可看清;下挂碧色流苏和碎金珠。一句蔽之:做工之细,细入珠蕊。
女侍同样观察他——不过是观察服饰:“二位是兰潇阁的弟子?”
夏未央颔首:“正是。”
“可是一位姓夏,一位姓星?”
星洛看向夏未央,那人沉吟片刻,还是道:“是。”
“那请随我来罢,主人家早为二位安排了佳座。”
“甚好,劳烦你了。”
随着女侍寻座时,夏未央多留心了下身旁走过的人——女侍皆着鸾鸟纱裙,头簪紫玉珠钗,男侍皆着紫阳鹤氅,发束银边玉冠。其余多是他十七八岁时那些大门派的弟子,也有些富甲商人,世家子弟。
此处分明是他曾生活过那老几年前的地方,那人把他们带到这里,究竟何意?
“请二位入座。”女侍打开一间房门,待他们都进了才姗姗来到,“二位可否要点些茶水点心?”
夏未央面无表情:“你们主人家包了?”
“正是。”
“好,两壶碧螺春茶,两碟桂花糕,四碟红糖糍团。”
“是。”
在那女侍就要离开时,夏未央忽然叫住她。
“何事?”
他脸色好像有些不自在:“你们这有葡萄吗?”
“……有的,我为公子端一盘来?”
“好,多谢了。”
女侍替他们关了门,星洛在他对面坐下,问道:“这地方你来过?”
“没来过。”
“那你这么熟悉就点……”
“我以前在门派不用吃饭吗?”夏未央瞪他,“偶尔出门,茶楼里都有这些糕点的。”
“……”
好有道理。
“那女的把我们带到这干嘛?”
“不知,怕是别有用心。”夏未央撩开纱帘,垂眸看了眼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轻轻叹了一声,关上了窗。
世界总算清净了!
“敢不敢打个赌?”夏未央低低笑了一声。
“好啊,赌什么?”
“我猜一回那戏子要唱的,是《紫钗记》。”
《紫钗记》一直是戏园里广为流传的代表性剧作,有昆曲、京剧、粤剧等多种表演形式,唱的是唐才子李益和霍小玉的美好爱情,每场曲宴几乎是必点。
“你这不是……”
“慢着,《紫钗记》后,那戏子必唱一段《紫阳花》。”
“什么《紫阳花》?”星洛一愣。这是什么冷门曲子?
“没人听过的。”夏未央轻轻笑道,“虽在人间人不识,与君名作紫阳花。紫阳花,其实就是绣球。”
“哦……那为啥‘没人听过’?”
“他会现编。”
“啊?”
敲门声起,夏未央道了声“进”。女侍端着茶水糕点进来了。
“多谢。”他拈起一块桂花糕,细细端详着许久未尝的糕点,“就是不知那人何意。”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了有一会,才闻下边安静了不少,夏未央重新推开窗,束起了银纱。
那戏子上台,神情急切,提着袖子,眼尾一勾三分薄愁微急七分媚人丽态,随曲声启唇:“浣沙,浣沙,可曾把朱钗拾回呀?”
夏未央倒了杯滚烫的碧螺春:“你已经输了一半了。”
“……”
还真是《紫钗记》。
不过这也不能证明什么,《紫钗记》向来是戏园里常点的曲目,属于是很经典了。
“罢了……”星洛拗不过他,“忘了说了,赌注是什么?”
“嗯…”夏未央挑眉,“出去之后,你想让我做什么便是什么。”
星洛失笑:“要求对方一件事?”
“差不多吧。”
“那便看一会会不会唱《紫阳花》了。”
星洛剥开一颗晶莹饱满的葡萄,紫汁渗出,湿了他指尖。如同雁衔丹霞来,好似海棠春睡去。
又像是什么久远落尘的回忆。
送入口中,他看向面前那个身着蓝色长衫的人,忽的一阵头痛,好像听到有人轻轻叫了他一声:“星洛……”
而他下意识的回应竟是:“师弟。”
夏未央触电般转过头,瞳孔猛缩:“你说什么?”
星洛茫然一阵,似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没什么。”
但愿夏未央是真的没听清。
他勉强回忆方才的声音,却发现那一瞬如同抛沙入海,再寻不回。
夏未央凝望他良久,最终还是作罢了,认真听曲。
旦角娇羞动人:“落絮飞花辱了君清雅,秀才还我钗来。”
生角恣意昂扬:“此亦缘分也,真真是缘分也。”
星洛看他听的入神,忍不住出声问道:“你喜欢这个曲子?”
“不喜欢。”夏未央转过头来,神情漠然,“只是在门派呆了没几年,唯一听过的一次戏曲竟是在门中的元日晚会上同师兄弟一起听的《紫钗记》。”
“……”
好吧。
一曲唱罢,糕点没动多少,茶已见底。
台下一片掌声如波涛汹涌:“好,好!”
“再来一曲!”
“唱支《牡丹亭》呗!”
主演花旦秀气一礼,娓娓道:“小女子方来这棠梦阁不久,技艺还生疏,只一曲自己编的《紫阳花》供各位取笑了。”
星洛:“……”
夏未央唇角轻卷,笑意清浅。
“何年植向仙台上,早晚移植到梵家。”
夏未央关上窗,全诗最有柔情二句,星洛皆未听得。
“你干什么?得寸进尺?”
“没什么,我怕脏了弟子服。”
“什么?”
花旦的声音细细从窗棂下溢来:“虽在人间人不识,与君名作紫阳花。”
在唱道“与君”时,阁内灯光猛然尽暗!
夏未央已能想象到台下一片疑惑声,他打了个响指,他们所在的隔间立即被结界包围。
“你怎么会玄苍的……”
最后一句唱罢,突然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划破黑暗,霎时台下惊叫恐惧连成一片,星洛站起身撩开银纱想看看发生了什么,可惜只能看到一片黑暗以及猛然溅过来的鲜血。
他爆了句脏话,又把窗帘塞回去了。
“我说怕脏了弟子服吧。”夏未央饮尽最后一盏绿茶。
“所以,怎么回事?那个花旦呢?怎么没声了?”
“别急,等一刻钟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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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啊,抱歉我不是很会写古代的戏园子……《紫钗记》也是写的时候随便听了点……对不起义仍!!!!orz
《紫阳花》确有其诗,对不起乐天!!!orz
小剧场《听曲儿吗》
女侍:你听曲儿吗?
星洛:?那种啊。(/////)
女侍:对,就是那种,要命的那种(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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