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掺杂着何种情绪亦或是不忍,我本并不想前往天刑台眼睁睁的看着应渊受刑。可偏偏帝尊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一般。
万能配角“如归仙子,帝尊有言,帝君此番受刑一半因你,请一并往前。”
我抬眫看向已经踏出宫门的两人沉默半晌终是朝司沐点了点头抬脚跟了上前。
前往天刑台的路并不长,可偏偏如今仿佛越山川跨银河一般。
应渊“你不必担忧。”
不知何时是我不知不觉中加快了脚步还是应渊放慢了脚步,当我闻声看去时我与他已并肩而行。
他一身浅色衣裳血迹斑驳,脸上的伤看起来并不严重,可脸色却略显苍白。
如归“帝君不必如此,无召私闯刑台重地本就是我之过。”
他突然停下了脚步抬眼看向我,眼中情绪万千,末了却一字未语。
又是这样,如那次在地涯小屋前一般。
我读不懂他眼中的情绪,这万千年来也从未见过旁人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就好像……就好像……
脑海中莫名闪过颜淡看应渊的眼神,很像却又不完全像。
如归“帝君……是否有话想同我说。”
石沉大海,一直到行至天刑台应渊终是未曾同我说过半句话。
上了天刑台便看到了火德元帅,他早早便等候在此,看见应渊便关切道。
火德元帅“应渊君,你如此高的法力,何人能把你伤成这样?”
应渊“元帅不必担心,我已无大碍。”
火德元帅这才点头道:
火德元帅"没事就好。唉,怎么回事啊!本帅早早地就来天刑台等候,为何迟迟不见有人前来受刑啊!"
说罢四处张望着,最后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
火德元帅“是你这丫头犯事了?不该啊,司命老儿怎么没来?”
我张了张嘴,却被应渊打断。
应渊“元帅久等了,受刑人已经到了。”
话落在火德元帅的震惊中应渊拿了刻有情字的领罪牌递给帝尊。
帝尊“应渊,你选择情罚可知后果,大战方止九重天仙脉凋零,只剩你一位帝君了。”
应渊浅笑,似乎从去玉清宫请罪开始他便选好了,一秒都不曾犹豫。
应渊定然是心悦颜淡,若非如此怎会奋不顾身跃下了无桥,若非如此怎会义无反顾的选择情罚。
他背负的太多,从小到大不论是帝尊还是守护着他的我,一直都不是他后盾的存在。
应渊“帝尊放心,应渊已从战场上偷生,便不会自戕寻死。但我既犯下此罪合该受之,我会自量仙力留下惨命为天界尽责。请帝尊降罚。”
帝尊亲手对应渊实施了情罚酷刑,冰锥如利刃一般扎入了应渊的身躯,而后消散融入骨髓。
我不忍闭了眼,心中莫名升起的异样无法忽视。
这是急匆匆赶来的萤灯为应渊求情,一旁的火德元帅也站出来为应渊说好话,但如今帝尊正在气头上根本不买账,火德元帅只好拿出应渊求的免责天书。
谁知应渊却收了天书道:
应渊“元帅不必为我求情,是我犯了错。有负帝尊教养之恩,愧承同僚众仙之厚望。”
说着应渊却突然看向了我,苍白又无力的朝我笑了笑,末了道:
应渊“更是有愧与她。”
帝尊见他灵玩不灵一挥衣袖冰锥再次狠狠的扎入了应渊的身躯,终是未能坚持跪倒在地,鲜血从口中溢出。
我不觉握紧了拳头下意识上前两步,。
萤灯“帝尊,帝君如今这般皆因那个颜淡,求帝尊消去帝君对那个仙侍的记忆根源既灭,便无犯戒之说,亦无需再罚。帝尊,望您体恤帝君向天界尽忠万年,莫要让他再受此折磨。”
闻言帝尊看向摇摇欲坠的应渊,半晌之后确实一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于是便打算听取萤灯之言。
帝尊“吾已取出你部分仙忆,待其散尽你便会忘记此女,之后情罚自会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