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向来不管这等小事,我原就是染青带回来的便宜小仙,一直以来皆是染青在教导。而待在司命殿也不过是司命星君想收个不用自己操心的便宜徒弟罢了,毕竟上万年都干同样的事情确实很是枯燥。
后来染青走了,我大抵就成了个念想,帝尊对我的容忍和放肆在不逾越的范围内皆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我一直都本本分分的守着自己的职责,也替染青守着应渊。
至于升阶这种事情,我不在意,司命星君就更不会在意了,毕竟司命殿从来也没有什么仙阶之分,这大抵是这天界最没有规矩的地方了,至于帝尊,他最在意的是整个天界和他那小侄子应渊。
应渊半晌没做声,大抵是没有料想到我口中的老头是帝尊。我原是想解释解释,可转念一想又觉的大可不必,毕竟在旁人的眼中像我这种地位不高的小仙侍大抵也不会于天帝有过多接触。
应渊“司命星君倒甚是容忍你。”
我抬眼看向应渊,眨了眨眼,知道他误会老头是司命星君,可他说这话又确实没啥毛病。在天界的这么些年来,司命星君确实比当初收我为徒是对我格外容忍的很。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而后看了看棋盘对应渊道。
如归“这局可是我胜了?”
应渊闻言垂眫,而后嘴角微微上扬,他大抵也猜到了我同他说话的意图,可毕竟起话题的并不是我。
我胜了,自然便没有罚我的理由,于是我心情愉悦的从东极殿退了出来,倒是没瞧见应渊那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
回去的半路上遇到了颜淡,她也刚好从披香殿回来。
如归“颜淡,你今日怎么回来这般早?”
按照平常,她总会抽出好几个时辰在披香殿同仙侍们排练,倒是今日堪堪不过一个多时辰她便回了。
颜淡“刚刚见你突然消失在披香殿吓我一跳,他们说你跟那个小人走了,但我心中还是不安,归归,那帝君小人没对你怎么样吧。”
我摇了摇头。
如归“帝君能对我怎么样,无非就是罚我抄抄书。”
颜淡一听便翻了个白眼道。
颜淡“那小人怎么这么喜欢叫人抄书。”
我笑笑不语。颜淡突然叹了口气,觉的可惜我没能瞧见她徘的剧,一直跟我讨论戏剧中的情节,越说越是激动。最后我跟她回了她的房间继续听她说戏剧。
这时房门敲响了几声,推门进来的是芷昔。刚回天界是我见过几次,因为气质温婉又是妙法阁的衣着精致总难免忍不住多瞧了几眼便记住了这模样。
而今过了这么久倒是也并没有什么改变,依旧如是。
颜淡见芷昔拿着两根冰糖葫芦来见她,眉眼都笑弯了。倒是我显得有些尴尬。
不过好在颜淡是个活宝,将我介绍于芷昔,只是没想到芷昔既然也记住了我,并且万分感谢混元玉带一事的相助。
我本不是个容易交到朋友,又懒的去结交朋友的人,不过如今这般倒也有趣。
我们三人就萤灯一事聊了很多,芷昔是听说了这事才来安抚颜淡的。不过她待了不到一会便同我与颜淡说要回去了。
颜淡再三挽留也没能阻止,我也因白日的用脑过度倍感疲惫,也便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