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车之鉴,魏音已经可以预料到后车之覆了,所以再一次遇到类似情况,魏音马上就联想到了这种可能。
“婶婶,其实吧,现在暑期学校布置的暑假作业已经够多了,真的没必要一昧追求作业的量。追求一下作业的质,让孩子好好写一部分,甚至一小部分的作业,学习效果都要比死做题和题海战术有效得多。”
魏音小大人似的,一本正经地和余母说道。
倒不是魏音故意忽视一旁的余父,而是余父杵在边上,靠着院门,抬头望天,估计已经神游去了,根本没有要插手她和余母谈话的意思。
所以余父这是余母做主的意思吧?
魏音秒懂。
余母此时其实是懵住了的,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魏音会和她大谈暑假作业……但是她还记得余袅袅躲进房间前的那一句话,“就说我要写作业”。
余母前后这么一结合,就知道余袅袅为什么在魏音来了之后就躲起来不见人影了。
无非就是袅袅可能在外边玩得累了,就和阿音说了,家长布置作业多得写不完,要写作业云云的理由,先回了家,现在人阿音找上门了,这才让她出面给圆个谎。
小样,这点还瞒的过她老妈?只是没想到袅袅在朋友面前竟也有娇气包的模样,说什么都要往夸张的方向去说。
余母倒是没想过余袅袅又看上了对面这个女孩,即使魏音长得确实不赖,性子也很好。
可袅袅才因为这档子事儿受过情伤呢,虽说这些年来情绪稳定些了,不再情绪失控,闹着要割腕,要撞墙,要跳楼自杀……虽说如此,但又怎么可能这么快的接受一个人?
“阿音,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余母一想通其中关窍,语气更是和蔼——到底是自家宝贝女儿先撒了谎,她这个做母亲的,虽说是被女儿推出来当耍红脸的,但总不好真就对袅袅的新朋友凶。
真就凶不起来,人阿音还那么懂礼貌,见面就问了声婶婶好。
余母现在看魏音是哪哪都顺眼,甚至有一瞬间闪过一个念头:余袅袅要是真看上魏音,而魏音也不介意的话,那她也不介意多那么一个女儿。
余母带娃的宗旨一向都是,只要没触及到道德和法律底线,女儿高兴就是她高兴。
孩子好,那她也就好。
“啊?婶婶当然可以这样叫。”
魏音一听,当即点头同意。
婶婶是余袅袅的妈妈,叫叫自家闺女朋友的小名有什么的?余婶婶还挺客气。
“阿音啊,刚刚你的话婶子也听进去了。婶子也是做教育的,知道怎么给孩子规划学习,作业是必要的,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以后我也斟酌着给袅袅少布置点课业就是。”
虽然她根本没有给袅袅布置什么超量的作业,但是这不妨碍她这么给孩子圆谎。不是什么是非大事,她又何必给自家孩子难堪?
余母握住魏音的双手,一手把它们合在一起,一手在上面拍了拍,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连带着话语的说服力都增强了不少。
魏音看这情况,哪里还好多说什么?
她刚刚那番话,已经是有些不客气了。但是人家没怪罪,还亲切地握着她的手,和她说,你说的她都懂,句句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