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以为!高丽是万万留不得了!”京军统领站出来,高声道。
“朕知道,”林玉书面色阴沉,“先皇在位时,高丽就屡次挑衅,如今是愈发放肆了,脱若不是顾着大皇子周岁礼,二皇子刚刚满月,此等大喜之时不宜动兵,如今,也忍不得了。”
“陛下,此等小国,只需少许精兵便可剿灭,臣愿前往。”
剿灭?林玉书的怒火瞬间少了一大半,开始思索。不能剿灭高丽,那儿还有他曾经一个爱人,虽然他已经负了她。但她只能是他的,从前高丽王不肯,林准诚不许,现今,当初的情深急重,山盟海誓,也只乘下了强烈的占有欲.
“剿灭,不合仁字,”林玉书缓缓道,“除了诛杀敌军,不牵连百姓。至于高丽王室,监禁其国王和王后,把那嫡出三公主带回来,其余的都先放逐。”
“臣领命!即刻便前往!”太尉点头应下,而后便要去整顿军队。
“慢,”林玉书看了他一眼,“别伤了三公主,朕要她平安入京城。”而后,林玉书,便看手书写战书,命人快马加鞭,送往高丽。
三日后,高丽,朝室内,拓拔英看着战书,面色凝重。
他清楚,此番引得一战,一是他挑衅在先,二是拓跋歌,当初,他不肯将拓跋歌嫁过去的时候,就早料想到会有这天。
“此番胜算多少?”拓跋英声音吵哑,无奈道,“如实说便是。”
“回王上,”朝臣也很无奈,拼尽全力…有两三分。”
“…传令下去,求和,我们不战了。”拓跋英苦笑一声。
“王上,未战先和,奇耻大辱!”朝中老臣自然不同意。
“孤何尝不知道?”拓跋英摇摇头,“若拼杀出去,死伤必惨重,介时又民不聊生,得不偿失,最后还是要求和…行了,孤人送求和书去,退朝吧,各司其职。”而后,他便经直离开,去找拓跋歌。
拓跋歌就静坐在亭院中沉思,情绪晦暗不明。
“小歌…”拓跋英站在她身后,欲言又止,“小歌啊…父王…”
“父王,我要走,”拓跋歌打断了他的话,“明天就走,继续周游。“
“…你不能走,”拓跋英轻叹一声,““父王会给你备好嫁妆。”
“我就是死,也不嫁林正书!”拓跋歌抬起头,眼眶通红,“他要迫害我的国家,他负了我,我不嫁他。”
“你若不嫁,我高丽是会灭国的!”拓跋英心一狠,咬牙道,“你既然心中有大义,有国家,就老老实实的嫁过去!”
“嫁过去…一辈子困在那边,在深宫中等死,是么?”拓跋歌声音更咽,滑落一滴泪水,“那还不如父王现在就杀了我。”
拓跋英强忍住落泪的冲动,声音沙哑,沉默良久,冷言道:“抗旨不遵,是该杀,没了你,谁去和亲?莫要胡思乱想了,从今日起,你便安静的待在自己宫,不准出门,不准想着跑,天云的婚书一下,就把你风光的嫁过去。”而后,拓跋英便下令封上宫门,转身离开,并未回头再看一眼
门里门外,父女二人同时崩溃。
“孤会尽力,保她不去和亲。”拓跋英喃喃自语,脚步踉跄。
“父王,这一别…此生怕再难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