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离间萧枍枝听见熙熙攘攘的喧闹声和谈夫人焦急的呼喊声,他想说几句安慰谈夫人的话,但是头疼得厉害,眼皮也沉的厉害,嗓子像是着了,完全说不出话来,依稀听见太医的声音,想也知道病的估计挺重,过了好一会,声音慢慢停了,失去意识前,他仿佛听见了什么人对着他说,“这么大了,还不知道照顾自己,唉。”
程兮君感觉自己好像有乌鸦嘴,他本来听墙角听得蛮开心,连在边上的客栈住几晚然和萧枍枝一起走的算盘都打好了,结果这孩子说晕就晕啊,他在墙边都急死了才等到那个咯里吧嗦的太医走了才走进来,给那个不省心的孩子又盖了一层被子,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月亮,雪已经停了,他瞥见桌前的墙上贴了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字。
他走过去,纸上的字是萧枍枝写的,字很秀气大方,程兮君一眼就认了出来,“写的什么,这么多。”程兮君走近看,看见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他的名字,良久才看向萧枍枝开口,“你这可真是,”他叹口气,垂眸“我不值得。”
“你值。”萧枍枝冷不丁坐起来,将被子掀开,快步也走到窗边,不等程兮君惊异,自言自语道“这也是梦吧。”程兮君的心被揪成了一团,长呼一口气,拉着萧枍枝的手,“爬起来干什么,等会又头疼了。”萧枍枝哑着嗓子“怕你又不等我就走了。”程兮君一愣,轻声道“不会的。”再也不会了。
萧枍枝小声嘀咕,躺在床上“每次都这么说,”他翻了个身,“你可以给我讲一个故事吗?”程兮君失笑“怎么还是这么幼稚。”萧枍枝一愣,“之前应该没有这么真实吧。”他想去摸摸程兮君的手,却见程兮君的手伸了过来,摸了摸他的头,“乖,我回来了。”说着朝他眨了眨眼,萧枍枝一愣,眼眶微微泛红,“果然是梦,”他自嘲笑笑“真是丢人丢到梦里了。”
程兮君无奈,给萧枍枝把被子盖好,也不说这个话题了,“那小枝今天想听什么故事呀?”“我想听石头记。”“好,话说从前有一个……”
“少爷,我们没有找到那片地有人走过的痕迹。”一个戴着黑色面巾的侍卫跪在地上,抬头看着坐在高位上的男人,颤颤巍巍地说,裴子尧手把弄着一个茶杯,闻言,将茶杯摔在地上,冷声说“哦?那你们还敢回来见我?”侍卫滴下一滴冷汗,“小的不敢,但是那人实在是……”裴子尧冷哼一声“做不好就是做不好,别给自己找那些借口,”他揉了揉眉心,“癞蛤蟆就是癞蛤蟆,再怎么找借口也变不成天鹅,下去吧,继续查。”
“是。”
待侍卫走了,裴子尧靠在高位上,嘴角的冷笑越发明显“你们有本事就给我一辈子藏着,没本事就去死吧,”裴子尧从边上的桌子上拿起一把刀,“也别怪我变本加厉。”
萧枍枝仿佛还在做梦一样,他坐着看着边上躺着的程兮君,又看了看窗外的太阳,一瞬间陷入了沉思,不应该啊,他应该没有做白日梦的习惯吧,他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没怎么收力,疼的他皱了皱眉头,正当他自残的时候,程兮君微微睁开眼,看着天花板和边上自残的萧枍枝,一瞬间弹了起来,拿开他准备自残的手,皱眉“你怎么还养成自残的习惯了。”
萧枍枝呆呆地看着程兮君,手也没有来得及抽出来,注意到他穿着整齐,皱眉“你一晚上都这么睡的?”程兮君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昂。”萧枍枝撒开他的手,随便拿了一个披风搭在身上,程兮君在后面喊,“你干嘛去,把衣服穿好。”萧枍枝不甚在意,挥挥手离开房间。
不一会他从门口回来,拿着一件衣服,扔给程兮君嘴里含糊不清,“穿着。”
“你从哪弄得?”程兮君换上衣服“别说,还挺合适。”
说完,两人之间又一阵寂静,萧枍枝静静地看着他,程兮君无奈“我还不能说,再过几天吧。”“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