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热心市民吃瓜群众阮酒啧啧表示,“表里不一,突然就闻到了一股扑鼻而来的茶香味是怎么回事?”
旁观者阮酒站在人群中兴致勃勃地看戏。
“怎么可能?!”妇人悲愤道,“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清楚,她绝不会那样!”
人群叽叽喳喳。
“谁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
“算了,他们也算可怜了,我听说那人的女儿好像死的还挺惨的。”
“他们女儿死得惨就要拿别人撒气是吗?”
“别在这里闹了,赶紧去给你女儿准备后事才要紧吧。”
女孩再次开口,“伯母别伤心了,小九还躺在那里呢,听说医院今天下午就要把她送去火葬了,我们去看她最后一眼吧。”
随即转身向人群挥手,脸色苍白道:“大家就散了吧,伯母这会儿失去了女儿,心情不大好,希望大家可以理解,让大家看笑话了。”
“我看这女孩是真好,人家就差指着鼻子骂她杀人凶手了她还这么善解人意,换我我早骂回去了。”
“害小姑娘遇到这种事也是惨,莫名就被冤枉。”
“行行大家都散了吧。”
人群渐渐散开,阮酒也准备离去。她转过身去后突然听到一声诧异略有些颤抖的“阮酒?!”
阮酒心念一动,下意识回头看。没想到这里还有认识她的人?
回头只是看到那位面相甜美的女孩惊恐地指着她,还有闻声看过来的夫妇二人。有些未散去的人再次停下来驻足看向这边。
人类的窥私欲是很强烈的。阮酒想。
阮酒对那女孩没什么好感,想了一会儿确定自己的人际关系中没有这几个人,皱着眉头指着自己道“你认识我?”
女孩目不转睛地盯着阮酒,她明明清楚记得这人已经死了,她亲眼看过那人的尸体,遍体鳞伤,那张令人生厌的脸也被刮花了,彻底毁了容。
女孩不由自主握紧了手掌,指甲陷入手心。那她精心策划做的那些事藏不住了吗?
夫妇二人先小跑了过来,擦干了眼泪,妇人小心翼翼地问,“小九,是你吗?你怎么样了?”
阮酒脑袋上缓缓打了个“?”
看着阮酒略有些迷茫的神情,还有她对自己的陌生,女孩思考了一会儿,随即脸上重新展开笑颜,踱步上前搂着阮酒的手。
“小九,我是你最好的朋友苏月啊,你不记得我了吗?”女孩脸上满是担忧。
“这应该就是那个被人打死的女孩吧?不是已经死了吗?”
“你可能是听错了?现在这女孩不就在这好好站着吗?”
“谣言害死人啊,不过这女孩看上去是不是失忆了。”
“真可怜啊,那她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人知道了喽?”
“小九?”妇人有些迟疑,神情恍惚,“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我是你的母亲啊,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你。”沈翠华抹着眼泪低泣。
阮酒略有些嫌弃地甩开手臂上缠着的另一只胳膊,表示懂了,原来刚才那场闹剧里那个死的很惨的女主角是她。
苏月手落空后神情有些尴尬,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毒。
阮酒,“……”她好奇的悄声问指戒,“所以这具身体的原主到底经历了什么?接下来我要怎么演?”
小黑表示闭麦。
阮酒看着面前声泪俱下的妇人,试探着喊了声“母亲?”神情小心翼翼。
沈翠华听到后怔了一下,随即忍不住落泪转身靠在丈夫肩上哭泣。
苏月一脸好奇地问,“不过医生不是鉴定你已经死了吗,你是怎么做到……起死回生的?”
“医生鉴定的?有点奇怪。”
“怎么说这女孩子不会真的死了又复活了吧?”
“怎么可能?这不科学。”
话虽至此,众人还是很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情。
阮酒垂下眼眸,看上去楚楚可怜,“月月姐姐为什么会那么坚定地认为我死了?姐姐是我的好朋友,姐姐看到我还活着不高兴吗?”阮酒委屈地说。
苏月心中一凉,笑道“我只是听医生说的,可能是他误诊了吧,不过小九没事就好。”说完亲昵地向阮酒走近了一步。
阮酒抬眼满脸期待地看着她,“那姐姐可以告诉我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吗?”,随即懊恼地低下头,俨然一副乖乖女的模样,“如果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的,是我多嘴了,对不起姐姐。”
“谁说的不检点,我看她就是一小女孩啊。”
“说实话好可怜啊这小女生。”
“害好好一小孩变成这样,什么都不记得了。”
一旁的父亲阮文强打断她,“可以了小九,没事的话就先回家吧。”
阮酒眼一沉,倘若原主真的清白的话,那么原主的死在场的几个人都有责任。
阮酒低下了头,“好的,父亲。”
这场闹剧传入院内医生的耳中,其中一位医生闻声赶来,目不转睛地盯着阮酒,满是惊讶。
阮酒被这炽热的眼神看的略不自在,挑眉道,“阁下哪位?”
医生眼神更加炽热,那具他亲自尸检的尸体说话了,活的?真活了!什么医学奇迹?
医生反应过来他的表现有点过了,不自在地咳了一声,“那个这两天你们住院的钱还有检查什么的的那些费用大概两万元左右,我们……”
还没等他说完,阮文强变了脸色,“为什么还要交钱?我女儿是你们自作主张送进医院的,我们可没签那些缴费的什么单子?”两万元,对他来说不是一个小数目,够阮家吃两年的了。
阮文强原本是个流浪汉,直到想通想要有份工作,就连哄带骗娶了沈翠华共同经营一家馄饨店,店面还是岳父帮忙盘下的,两人一起做些小生意,赚的钱也不多,阮文强对这个唯唯诺诺的妻子不免有些不耐烦,便开始拿着小店赚的钱瞒着沈翠华去逛酒吧找女人。
医生被他的突然打断很不爽,闻言皱了皱眉,“我是说您可以把您女儿留下让我们再做个检查,这钱医院就给您抵消了。”
阮文强听到后,脸上又换上笑容,早就听闻医院做个小检查都要花一千多块,这次白给自家人做检查,不赚白不赚。“小九啊,你先在这里做个检查,我们过会儿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