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依旧面无表情，却已经是可以看出来的极其不自在了。
“您……何必，这是折煞在下了。”
林逸安绝望叹气：“……前辈要不仔细看看，我是真的没有修炼过……只不过是阴差阳错知道了些事情而已。”
医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觉得贸然试探境界兴许直接把前辈得罪完了，自然不能冒这个险。现在得了应允倒好了。
他点头，默默掐了个法诀。
一瞬间，林逸安感到一阵清凉。似乎还挺舒服的？
随后，凉意消散。
医生皱起眉头，思索片刻，默默闭上双眼。林逸安疑惑看着，但没有出声打扰。忽然，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叮——无渊药仙（吴曜）试图查看您的精神世界。请选择：拒绝/不同意”
林逸安：“……”
这怎么选？有区别吗？
还有这又是什么玩意？
难道——是系统开局？！
林逸安内心一喜。
眼前这位无渊药仙睁开眼，略带疑惑地看向他：“奇怪，明明是普通人的身体，为什么我却无法通过你的精神意识来进一步确认？”
“什么意思？”林逸安试探发问。
“就是说，你的大脑一片空白。”
林逸安：“……”
“咳，不是那个意思。你既然知道修仙，应该也知道精神世界吧？自然，普通人是没有的，而只会有一个自己无法内视的意识体。但据说古时候有人曾在机缘巧合下意识得到开发却不自知，这时候就会产生一个近似于精神世界的混沌空间。”
无渊药仙顿了顿：“但是我刚才试图观察你的意识体，却发现本该存在意识体的地方什么都没有……也不对，是一片模糊，就跟打了马赛克似的。我再看看……”
林逸安听得云里雾里。这时候，方才的声音又在脑海中响起。
“请您在五秒之内作出决定，否则将随机作出选择。”
林逸安沉吟片刻，决定随便选一个。说不定会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然后，他蓦地顿住了。
怎么选？
他在脑海里疯狂默念“不同意”，却毫无反应。
“……”
几秒后。
“已随机选择：拒绝。”
我选不了了呗？
“咦？”与此同时，无渊药仙眉梢轻挑，“怎么出来了？”
林逸安内心一僵，表面上一脸无辜：“什么？”
“你真的不曾修炼？”无渊药仙狐疑道。
林逸安连连点头。
“手给我。”
他依言照做。无渊两指搭在他腕间，过了一阵面无表情地点头：“不错，体质很差，一看就没有修炼过。”
林逸安：“……”
短短十分钟内，他第四次感到扎心至极。
本人身高一米八，引体向上二十个有余力，腹肌还硌手的喂。
“最近常熬夜吧？睡眠不足啊？肝也有点问题。”
“嗯……熬夜倒是没有。就是睡眠质量不好，老是做梦。”
斟酌片刻，林逸安并没有把自己梦到的东西说出来。到底还只是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好坏如何还难以分辨，总不能把自己的底细全抖出来。
更何况……他自己也不明白那些梦对于修仙者来说到底代表了什么。
“其它来讲，对于普通人来说，其实还算可以。所以，你是怎么接触到这些东西，又是怎么惹上魔修的？”
林逸安沉默了。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实话说，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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