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怕他跑了。这天晚上,时颜是被五花大绑地捆去客人床上的。
趁着那买他的人还没来,时颜扭动身子,想要解开绳索。
这其茗绑的恰到好处,虽然是给他放水,绑的松了点,却是将结打在了时颜够不到的地方。
这样既不会弄疼他,又不会让他解了绳子逃跑。可谓是两全其美。
时颜双手被捆在身后,而绳结在身前,怎么也够不到。他一气之下大骂其茗:这点小聪明不放在逃跑上,却用来绑人,活该你没逃出去。
门吱呀地一声被打开了,走进一位绝美的人儿。
时颜你怎么……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一直和时颜待在一起的其茗。
似乎是猜到他在想什么,其茗反手关上房门。
其茗那老东西贪心,将我也一起买来了。
其茗上前,解开时颜身上的绳索。
其茗时颜公子莫怪,其茗也是迫不得已才将你绑起的。
时颜从床上坐起,动了动发酸的手腕,然后快速跑到门前欲要推开房门,却发现根本打不开。
其茗的声音不缓不慢地传来。
其茗这里设了门禁,只能进不能出。
时颜怎么解?
其茗恕其茗无能,其茗不会。
其茗坐在案边,倒了两盏,拿起其中的一盏抿了一口。
时颜差点气炸,这家伙怎么看都是会的,但人家不说,你也没办法,只好也坐下,拿起其茗倒好的茶一口闷下,借此消消火气。
其茗时颜公子不怕其茗给你下毒吗?
时颜料你也不敢。
时颜正在气头上,一句霸气的话脱口而出。
其茗轻笑一声,说道。
其茗公子一心想跑出这青楼,可有什么对策?
对策什么,他还真没想过,逃跑还要什么对策吗?逮住机会撒腿就跑不就行了。
见他答不出 ,其茗又问道。
其茗那公子是否想过若是逃不出这青楼,该怎么办?
怎么办?
时颜冷哼一声,手里一滑,茶杯掉在地上,碎得七零八落。他捡起块碎片,藏在袖中。
时颜大不了一死。
其茗的手也是一滑,茶杯差点掉地上。他抬手擦了擦额间的冷汗。
其茗时颜公子真是……其茗实在佩服。
就在这时,房门再次被推开,闯进一个醉醺醺的酒鬼。四十多岁的样子,身穿华服,手里还拿着一坛酒,嘴里唤着其茗。
时颜一见那酒鬼,下巴差点掉地方。他以为来的人会是女的,竟没想到买他的人是个男的,世界观再次崩塌。
其茗转头看见那酒鬼,起身笑盈盈地迎上。
其茗郭老爷。
妩媚挑逗的声音顺着头皮一路到脚,时颜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难不成之前他也是用这种声音和他说话的?
郭老爷的手顺着其茗的肩膀滑至他的腰间。
时颜实在是看不下去,移开视线暗骂一句变态。
郭老爷嗯?这怎么还有个人?
郭老爷这才注意到案边坐着的时颜,盯着他的侧颜细细看了好久,才想起来。
郭老爷哦,我记起来了,你是其宣吧。
其宣是其茗给时颜取的化名,这两个名字听起来像兄弟。
郭老爷挑起时颜的下巴,眯着眼看了一会。
郭老爷嗯。比画像上的标志多了。
时颜忍无可忍,举起拳头,当脸砸去。
其茗接下他的手,硬生生地给他掰下去,压低声音说道。
其茗时颜公子若是想跑,就先听其茗的,不要惹事。
时颜……
时颜深呼一口气,将怒火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