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清晨·的天蒙蒙亮，笼着一层层薄纱，一抹暖阳破窗而入。

待鸡鸣时分，伊索便出了门·。

“早上好啊，伊索。”

低沉的嗓音在这狭小的楼道传开，润人心脾。

约瑟夫倚在门边，眉眼带笑，一缕缕发被微阳打上光晕，好看的不像话。

伊索嘴里还有未咽下去的面包，含糊不清道：“早。”

就着水把面包咽下去后伊索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约瑟夫摆手笑道：“不知道啊。”

“......”伊索接着又道：“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没你联系方式。”

伊索无语，向他伸出手，“手机拿来。”

约瑟夫解了屏后把手机递了过去，伊索接过后垂眸，白皙的手在屏幕上划过，按了几个数后便还了过去。

“走吧，上学。”

由于来得早，公交站基本没人，除了各种车喧嚣而过的声，很适合背单词。

伊索坐在椅子上默念单词，约瑟夫在琢磨旁边的车程牌。

背了一会旁边的某人一直在问些无聊的话题，伊索把书盖在脸上，闷声道：“你只需要跟着我就好了。”

待伊索说完后车便来了。

伊索拽着约瑟夫的衣袖把他拽上了车。

约瑟夫跟着伊索坐在了后排靠窗的位置。

伊索在背单词，约瑟夫便凑了过去道：“给我也看看。”

凑过来的瞬间，伊索闻到了约瑟夫身上的沐浴露味，既像六月离别的风，也像炽烈忧郁的玫。灼热的气息拍打在脖颈处敏感的神经，似乎呼出了一片红。

伊索莫名觉得热，把书给了约瑟夫，边打开窗边说：“你看吧，我背完了。”

清凉的风袭来，吹散了一片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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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啊，谁的数学作业写完了？”

“我也没写完，数学好难.....”

伊索来到自己的座位后便有人眼尖发现了他：“会长！”

其他人听后纷纷围到伊索的桌前问道：“会长，数学可以借我们吗？”

伊索被问得头晕，从抽屉拿出试卷后递了过去。

其他人接过后道谢。

在早读前几分钟时，老师来了。

“全部人回到自己的座位，我有事要说。”

“这个星期我们校里举行了板报画，全部年级一起，我们班也踊跃参与，麻烦一下宣传委员了。”

“学生会会长会按每个班打分，大家加油。”

“如果没什么问题就早读吧。”

老师刚走后，宣传委员便趴到伊索桌前：“会长，那个你可以帮我先打草稿吗，我要去买颜料，这个星期截止我怕时间不够。”

伊索点头，随后从抽屉拿出手机给约瑟夫发消息：「今天下午我要画板报，不用等我。」

那头回复很快：「我可以帮你画。」

伊索回了个好就把手机收起来准备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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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很快到了下午。

伊索刚拿好材料约瑟夫就来了。

“我们要画什么？”约瑟夫挑眉道。

伊索半信半疑道：“你真的可以吗？我不相信你。”

“？你质疑我，我小时候的画你又不是没见过。

约瑟夫小时候的画远远超过同龄人，比例线条，上色可谓是行云流水。

伊索不语，把纸和笔递了过去。

“你画吧，我出去装个水。”

伊索拿起水杯走到了饮水机旁，看到了一个女生在那里不安的往下看，瑟缩着身子。

“同学你还不走吗？晚上会很冷。”

女生不知害怕什么，眼里塞满了恐惧：“我....可以送我下去吗？”

“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女生眼里快急出了泪花，眼尾微红，用手抓着伊索的校服下摆，眼神是祈求，抿唇道：“求求了，拜托.....我真的有事。”

“不方便说是吗。”

女生点头。

“好，我送你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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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里了？刚刚没找到你。”

伊索拿过约瑟夫画的草稿，边打量边说：“我刚刚送了个女生下去，她好像有事吧。”

约瑟夫不语，只是一直在看伊索。

伊索被他盯的发毛，问道：“你怎么一直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吗？”

约瑟夫移开视线，伊索看着约瑟夫反常的行为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约瑟夫低头画起了画，伊索闲着无聊，在空白的地方画了Q版的约瑟夫小人，噗嗤笑出了声。

“你看看，像不像你。‘’

“一点也不像。”约瑟夫道。

约瑟夫虽这样说，但是到最后还是没有擦掉。

“时间不早了，先回去吧，剩下的明天画。”

约瑟夫道：“会长愿意送我回家吗？你看，天黑了。”

“自己回去，你一个男生还怕黑？”

“怕。”

伊索真想拿书砸过去，“手机打开手电筒。”

约瑟夫叹气，说话时音色都挂上了委屈：“如果我是女生就好了，这样会长就愿意送我回家了。”

“.......”

“会长，我真的怕黑....”

伊索懒得和他拌嘴，下了最后的通令：“走，送你回去。”

约瑟夫嘴角上挑，拿着东西和伊索便并肩出了校门。

落日很美，走在身边的人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