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疼啊,欧木木只觉得头上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却还是强忍着不适努力地睁开了眼睛,恍恍惚惚中欧木木看见了一片木质的床顶,心里疑惑着还以为是自己虚弱里看花了眼,又重新闭上了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有人在旁边说话,尽管说话者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因为多年来做实验养成的浅眠习惯,欧木木还是被吵醒了。
妈妈离落,苏阁小姐怎么样了。
一个陌生的女人的声音在房间想起。
xxx妈妈,苏阁小姐还在昏迷之中,但是大夫说小姐只是最近太劳累了,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妈妈嗯,那你好好照顾着苏阁小姐,苏阁小姐除了任何问题,看我不打死你!
那个女人恶狠狠地威胁完,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欧木木不知所云,只是慢慢地睁开最近的眼睛,没有想象中医院那一片骇人的白色,跟方才一样,欧木木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还是一片木质的床顶,周围挂着粉红色的镂空床幔,像极了博物馆里盛放着的古物。
有些呆滞,欧木木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首先,自己在实验室制作七步蛇的毒液,然后被蛇的毒牙扎到,于是便晕倒了,醒来了不在医院,却在一张古香古色的床上?欧木木有些难以置信却还是联想到了近几年来十分流行的一个词“穿越”,这样只会在电视剧和小说里出现的事情居然发现在自己的身上了?欧木木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自己这千万分之一的好运呢,还是该哭自己千万分之一的霉运。
正在沉思中,只听见窗户床尾的窗户被什么东西用力地推开了一下,狠狠地撞到了墙上,又反弹回去,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原本有些阴暗的房间一下子亮堂了起来。欧木木想坐起来看一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却只觉得手上一点力气也没有,根本没有办法支撑起身体的重量。欧木木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手腕上正缠绕着厚厚的绷带。
这副身体原来的主人这是怎么了,割腕自杀吗?正当欧木木有些呆愣地看着自己左手上的绷带之时,一个黑影挡住了眼前的光线。欧木木莫名其妙地抬起头,看见一个男子正站在床边看着自己。
这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啊,欧木木看得有些痴了,自己前世活了二十几年,却从未见过如他一般好看的男子,一袭白袍似雪,原本长长的黑头发被光亮而温润的白玉冠束在头顶,几率碎发顺着额头的曲线调皮地落在男人的发际两侧,浓密的睫毛映着照进屋子里的光线微微颤抖着,稍稍遮掩住了男人那一双只需要一眼,就足以让人如同跌入万丈深渊的双眸。
男人就这样站在穿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眼睛里带着欧木木看不懂的情绪,是恨?是爱?是责怪?是心疼?不,又好像是这几种完全矛盾的感情交织在一起,变得十分的复杂与不同。欧木木看不透,从前只在实验室里的她,一心只扑在了各种毒蛇毒蛛上,仔细想来,除了学术交流,欧木木还从未认认真真地与一个人有过交谈,人情世故她不懂,更不用提猜出一个人眼神里的情绪了。于是欧木木又侧过头,看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
只是有一点,欧木木很肯定,这个男人的眼神很热切,他死死地盯着,欧木木似乎都能感觉到自己的侧脸要被灼烧出一个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