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马嘉祺看着祈姝走了出去，愣了几秒，正欲追出去，卫亦却扒拉着他的胳膊，他甩开卫亦的手，追了出去。
这是闹什么？众人不明白这三人到底演的是哪一出，但是随着一只酒杯碎裂的声音，正在“小时代”戏码要上演了。
“卫亦！”苏颜终于忍不了这口气，咆哮出声“你到底什么意思！”
只见卫亦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人群后，拿着柜子上的备用酒杯，当的一下就往苏颜的头咋去。辛亏苏颜反应快，用手接住了杯子接着甩开了去。
“你就是故意坏我好事，让我丢脸！”卫亦红着眼，杯子里的液体已经撒了她白色吊带到处都是，她已经失去理智。
……
圣诞前夕，城市又落了一层雪，此时雪还没化，路灯昏黄的灯光打在雪上，映出了橙色的光，常青灌木盛着橘雪，像是盖了一层芝士奶盖。
祈姝走在繁华的大街上，时不时有几个路人看一眼这位穿着单薄的姑娘，欲言又止行着自己的路，谁都是有故事的人，也不差祈姝一个。
“祈姝！”马嘉祺追了过来拉住了祈姝的手。
其实……她应该打车回家，不应该失魂落魄地在大街上游荡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那一幕，心还会痛，大抵人心都是肉长的，不可能说不爱就冷血铁心的。
祈姝甩开了马嘉祺的手，转头看向他，眼带凉意：“马嘉祺！恭喜你，离你想要的又进一步。祝你出国顺利！”
哪怕是在走之前告诉自己一声，自己也不会难过吧……不，是会难过的，但是总比从来没有进入过他的世界要好，马嘉祺从来没有把自己规划到他人生版图中。
“你为什么知道我的计划？”终于马嘉祺把心底的疑惑问出了口。
一个二十六岁的灵魂还在执拗着这些，感觉有些好笑。看着他紧皱的眉，凌厉的眼，祈姝自嘲一笑，深呼一口气，气息化作白雾蒙湿她的双眼：“你自以为没有任何破绽，但是破绽无处不在。”
叮咚——
是两个人的手机。
祈姝猜也不用猜，是卫亦发布了她和马嘉祺在一起的朋友圈。
“瞧，新晋女友傻傻不知情，做着长长久久的美梦。”祈姝划开了自己手机的界面，显示出卫亦的朋友圈。
祈姝突然感觉这个世界上没有正常人，只有自己是清醒的，这是个清醒梦。
下弦月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一场闹剧，星星点点散散不忍两个有情人在人生的交叉路上分别。
马嘉祺紧抿着唇，他脱下外套给祈姝披上，低头对着祈姝劝道：“好吧，我知道了。你先披上衣服，我们不聊这个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他的声音依旧温柔，只是微微哑了些，他居然就这么相信了，没有探究自己的破绽。
“我想，朋友一场，我想问问你为什么选择她？”祈姝脱下了外套，摇了摇头，在刺骨的寒风中像一朵雪梅，皎洁骄傲。
马嘉祺看着她执着的眼神，吞了吞口水：“小姝，你知道吗？要是在学校里被查到谈恋爱的下场是开除，我不舍得让你来承担这个……所以她是任何人都可以，唯独这个人不能是你。”
祈姝讽刺一笑：“所有人都说你我青梅竹马，我们注定此生相爱不负。可是你是月光也是一阵不可触及的风，让我不能触及。你的想法让我可笑、不寒而栗，我终于明白你是个幼稚的极致的利己主义者！”
没有言情小说中的争吵和追妻火葬场，祈姝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喜欢了十七年的男孩，这个自己一直在在追赶的男孩，这个像月光般的男孩……
她垫脚在他侧脸落下一吻，然后转身毫不犹豫地走了。
在祈姝走后没有多久，卫亦也追了出来，从背后抱住了呆立的马嘉祺：“嘉祺，你怎么出来了？”
马嘉祺转过身，报复性地吻住了卫亦的唇……
祈姝头一次起得那么早来学校，经过一晚上的酝酿，祈姝想，今天可要热闹了。
是热闹的很，但是主角是她自己。
一大早的，祈姝就看见自己位置上放着一个粉红色的盒子，祈姝眼皮一跳，预感不妙。
这个时候季延也打着哈欠来到了教室，他看见了距离自己位置有一段距离的祈姝，打了声招呼，问她怎么这么早来。
祈姝僵在那里不说话，季延也看到了那个粉红色的盒子还以为哪个有品位的仁兄正在追求祈姝。
“哟，这谁送的圣诞礼物？”季延笑着打趣，可他看见盒子上方写着的东西，笑容瞬间僵掉了。
这礼物送的还真别致呢，季延想把这个礼物打开看看，又想起之前祈姝晕倒的事情，瞧了一眼祈姝不好看的脸色，笑了笑，把礼物拿了下去：“快早自习了，还是等会再拆吧。”
“不，你打开给我看看。”祈姝坚定地摇了摇头
那是一块被切割下来的白布，白布上染着红血，在白布下面还有着什么东西，祈姝已经不敢掀开了看了。
祈姝在看到白布一瞬间，无数不堪的画面钻入脑中，就像她亲眼看到的一眼。
季延看着她面色发白，心道大事不妙，连忙合上盖子，可为时已晚。
疼痛像无情的利爪在祈姝的脑中胡作非为，她的眼睛一片模糊，看不清盒子上写着——致野种的圣诞礼物。
祈姝又一次被送入了医院，校门口救护车的声音与校铃争着谁的声音更响亮，马嘉祺踏着校铃的尾音奔入了校园，却被在担架上祈姝顿住了脚步，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他的身上还染着酒醉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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