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忍界大战结束后,忍界迎来前所未有的和平期,各国之间的忍者任务都少了许多,人们得以休养,抚平战争带来的创伤。
结束了一天档案室的工作,日向雏田微微一笑,小小抻了一下手臂和脖颈,她轻舒一口气,整理好工位与同事们告别。
一如既往,伴着渐渐垂落的夕阳,她漫步在木叶的街巷中,三两忍者学院下学的小孩欢快地跑过她身边,一切在向好发展。
一阵风临来,花香扑鼻,抬眼望去,入目是余霞中的山中花店,井野趴在柜面睡着了,柔软的金发与花朵一起摇曳。
雏田的嘴角弯起,笑着离开。
在美味可口的甘栗甘外,她发现了红老师拉着小未来进去的身影。
热气腾腾的一乐拉面店里,大叔和菖蒲忙得脚不沾地。大叔的生意越来越好,店面逐渐扩大换新。
雏田喜欢这样平淡的日常,她看向天边渐渐褪去的红幕,平静祥和,这就是活着该有的感觉。
下个转角她碰见了意想不到的人,鸣人的挚友,那个令人闻风色变的宇智波佐助。雏田浅笑颔首,佐助云游归来,他们偶尔能在街头巷尾碰见。
喜欢鸣人的日向大小姐,佐助微微点头,便与日向雏田擦肩而过。
他们每一次见面都未曾言语,象征性的点头,然后告辞,各自对对方的印象停留在幼时同窗,以及与鸣人相关的丝丝缕缕。
鸣人……雏田笑了笑,拾阶而上,跨过日向宗家的漆门。她如同往常一样,去见父亲、花火,再一起用餐,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睡觉。
雏田以局外人的视角看着站在学楼前沉默的自己。那个她小心翼翼地注视着秋千上孤独的鸣人,三步两回头地走向牙和志乃身旁,他们路过言笑晏晏的井野、小樱……
雏田还瞥见了斑驳树影下宇智波佐助晦暗不明的红色眼睛,心里咯噔一下,她意识到这是一个梦了。
画面翻转,原本温馨的学院日常戛然而止。视角在不停转换,雏田被牵引着沉入光怪陆离的梦境。她清楚这是梦,却无法醒来。
她最终落在一片荒地,眼前一片凄凉,夹在石缝中血流不止的头颅诡异无比。左脚踏出,她竟想去一探究竟,不料那颗头颅猛然出现在她脚边,那青紫色的嘴唇还在翕合!
他在说什么?
梦里仿佛没有恐惧,为了听见他的声音,雏田将人头捧在耳边。
si…si……
环绕的单音节像冷风一样灌进身体,恐惧回笼,她整个人都凉了半截。
日向雏田便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惧当头一棒,惊醒了。
天未亮……
一闭上眼,梦里耸人的画面就止不住浮现脑海。那颗头颅仿佛就在她耳边,竭尽全力地张嘴,气若游丝又如雷贯耳。
那声音,是他说的“死”,还是风从气管掠过的嘶鸣。
身体有些发汗,雏田将头缩回被子,心脏还在砰砰跳,异常快速、响亮,她无法再入睡。待她静下心来,豁然发现一呼一吸间全是陌生的气息,迟疑的手伸出被窝,摸向床边柜上的台灯,手心触及一片平整且冰凉台面。
她不死心,抖着手又摸了摸,还是没有!明明入睡前,它就在这个位置。
借着窗外的微微天光,雏田分辨着室内陈设的剪影,陌生的环境又一次惊扰了她,神经突突跳动,额角浸出密密麻麻的汗,她猛地坐起身,胳膊习惯性地护在胸前,等等?!覆手一摸,平坦且硬的胸肌?
难道她还在梦里吗?
雏田低头看去,手中的衣服贴着没有起伏的胸膛,左臂下端的衣袖是空瘪的...…她的左手也没了?!一旦有了断臂的认知,那截消失的手臂就开始隐隐作痛。
而痛感告诉她,梦已经醒了。
越来越不对劲了!
右手结印调动查克拉汇入眼周脉络,视野却毫无反应,雏田的心紧揪在一块,自己这是怎么了?她掀开被子,不顾光脚,在这不知是谁家里趔趔趄趄地寻找灯的开关。
啪!白炽灯骤亮,雏田在刺眼的光线下一边适应一边警惕,过高的视角让她有些恍惚,胸前没了习以为常的垂坠感,以及它所带来的‘安全感’。
环视房间一圈,她的目光定在桌柜上的照片——那是一张七班的合影!
一切串联起来……
咚咚咚!安静的房间响起突兀的脚步声,日向雏田慌乱地跑去了卫生间。果然,镜子里是宇智波佐助!
此刻他正惊讶地看着自己。
场面甚是震撼和怪异,雏田感觉自己的言行在佐助身上很奇怪,她悻然收回吃惊的神色,挪动着发软的脚退离镜子前。
她是真的进了佐助的身体,那佐助现在在她身体里?
此事之荒诡,雏田不敢再想,如果找不到或者没有解决办法,难道要他们这样生活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