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
“啧啧，什么味啊！！”
高元吸一口气，差点没被浓烈的花露水味呛到，他看了眼正襟危坐的宋亚轩，眼神一言难尽。
干嘛呢这是，怎么就跟这儿有蚊子窝似的，喷这么多花露水？
高元迟疑了几瞬，还是没问，宋亚轩这孩子是他的数学课代表，很老实，不会出什么乱子。
目送班主任离开，宋亚轩把花露水瓶子拿到后面，拇指扣住，对着刘耀文课桌底下喷了喷。
刘耀文腿上微微清凉，他掀了掀眼皮，又垂下去，继续做题。
窗外吹进来一阵秋风。
花露水的味道被吹散了，一点点融向四周的空气里。
彻底遮住了原来存留的那些烟味。
随堂测试比较简单，宋亚轩很快就做完卷子，他丢下笔，上半身往后一靠。
刘耀文看见了。
视线从那几缕发丝上挪开，转向窗外，又在三五秒后挪回去。
皱眉盯了一两分钟，他拿起搁在卷子上的深灰色钢笔，陆续转着钢笔，眼皮都没抬一下。
下课铃响，高元让大家从后往前交卷子。
后面迟迟没把卷子拿过来。
扭头，看到的就是刘耀文的黑色发顶。
刘耀文摘了耳机抬头，眉心紧皱在一起，极不耐烦的样子。
宋亚轩的眼睛瞬间瞪圆，“你上课听……”
话声戛然而止，他在刘耀文冰冷的目光里咽了咽唾沫，很小声的说，“收卷子了。”
刘耀文看了他一眼，将压在胳膊底下的卷子抽出来丢到一边，继续趴着听歌。
宋亚轩拿了他的卷子跟自己的放一起，整了整就往前面送。
没人敢趁机抄。
讲台上的角度好，往那儿一站，底下的小动作一览无遗，这才开学不到一个月，脸皮都薄着呢，扛不住班主任在班上点名道姓。
像梁正那样的，实属特例。
这是今天的最后一节课，高元刚夹着卷子下楼梯，走廊上的梁正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教室。
“哥，今天我们值……”
最后一个字没说完，人就抓着书包跑了。
桌上的课本纸笔都没收。
宋亚轩有些心塞，他收了收课桌回头，更心塞了。
三个值日，一个这会儿已经飞奔在去打老虎机的路上，另一个书包虽然还挂在椅子后面，人不却知道上哪儿去了。
就剩他自己。
等班上的人散的差不多了，宋亚轩就赶紧去擦黑板，急着去买炸鸡排，晚了就赶不上了。
“哎，数学课代表，只有你一个人值日？”
背后冷不丁响起一道女声，偏中低音，不清脆，但很舒服。
宋亚轩维持着擦黑板的动作扭头。
教室里空荡荡的。
中间那排的第四排坐着一个短发女生，正眨巴着本就很大的眼睛，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宋亚轩把板擦上面的粉笔灰拍掉，回以同样好奇的眼神。
女生很亲切的样子，“那要不要我帮你？”
宋亚轩摇头，“不用。”
女生从座位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她的校服外套搭在椅背上面，就穿了件崭新的粉色t恤衫，带领子，左胸那里有个口袋，这跟班上大多人裁布做的褂子很不同，非常显眼。
看着瘦瘦高高的一人，竟然说自己要减肥，所以不吃晚饭。
宋亚轩想说你不用减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各有各的想法，她不好意思的问，“你叫……”
“魏娜娜”
宋亚轩认真的说，“好名字。”
魏娜娜愣了一下就哈哈大笑，“你真好玩。”
宋亚轩，“……”
“我知道你的名字。”钱梦神秘兮兮的说，“我们宿舍都聊男生。之前聊过你。”
她掰着手指头，“市状元，校草的前桌，每个头衔都很牛逼。”
宋亚轩不知道说什么好，就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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