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温壶酒与那女子间染起了浓密的烟雾,等烟雾散开,受伤的女子已被同样带着紫砂,体态婀娜的女子扶到了一旁。
“柳儿,我说过,安全是第一位,打不过就跑,逞什么能?”
受伤的女子叫林柳,五毒门宗主梅长眠的首席弟子,而面前这位戴着紫纱的女子,便是大名鼎鼎的梅长眠了。
“我能打过的,就差一点点,如若不是这小毛头去拿了酒来......”
“怎么?你真以为就凭你那媚术,能打过我?”
温壶酒不耐打断二人的谈话,继续说道∶
“不过就是雕虫小技,破你那媚术,只是时间问题,你可知为什么我只要一壶酒,就能解万毒?”
温壶酒在手中把玩着方才在打斗中抢过的飞刀,轻轻一掷,飞刀便以在林柳袖中更快的速度,像林柳袭去。
“重要的不在酒,而在身,我这具身体,从外到内,小至血管,大致器官,至少藏了不止百种毒药,你猜你那媚术,又能站几席?”
梅长眠将林柳护在身前,用手挥开了飞刀,飞刀碰过的地方立马开始腐烂,但只几许,又恢复了正常。
林柳脸色惨白,好快,她只有集中全部注意才能看清大致形状,根本来不及躲,随手一击都能直接要了她的命,不愧位居冠绝榜。
“哎呦,失策了,应该用芳华刹的,不错啊,梅宗主,一年未见,你居然都能解化雪眠了?”
温壶酒词语中不带脏字,却句句透着嘲讽,梅长眠眼中闪过丝狠厉,又很快被掩盖下去。
“温壶酒,别太嚣张,厉害又如何,五毒门全宗门一起使用媚术,你又能撑多久?”
温壶酒嘴角一挑,漫不经心的语气中透出嘲笑的意味。
“那便试试?用我温壶酒一条命换五毒门灭门,好像也不亏?”
梅长眠与温壶酒陷入了僵持,半晌,梅长眠才轻叹口气,眼眸尽显疲惫。
“温公子,是我辈怠慢了,这边请,我给你拿你想要的东西。”
说罢,便搀扶着林柳往宗门内走去。
“你可要注意用词,不是我想要,那东西本就是我的,只是五毒门一直拖欠而已。”
温壶酒嘟囔着抱起温南夕,跟着梅长眠的方向,用手探了遍温南夕的经脉,疑惑的问道∶
“你内力呢?”
温南夕刚经历了场乱斗,早就没有力气了,再加上前几日在马车上都未睡好,趴在温壶酒肩头,迷迷糊糊道∶
“方才杀了那么人都散完了,要恢复怕是要些日子了。”
说完,倒头睡了过去,肩头传来平缓的呼吸声,温壶酒特意放慢了脚步。
林柳也悄悄朝梅长眠说道∶“师父,那小孩不是等闲之辈,方才不知用了什么招式,一人就杀了我门三十多人。”
梅长眠闭上眼,似乎疲惫极了,轻嗯了声。
来到府邸,梅长眠就从密室中取出了一卷蜘蛛丝,用盒子装好,拿到了温壶酒面前。
林柳当然知道盒内装了什么,焦急的制止道∶“师父,蜘蛛丝乃我门独有,如今传与他人,同改门换派有何区别?不如我门拼死一搏,不就一人,有何畏惧?”
林柳这一嗓子,将睡梦中的温南夕吵醒了,不满的开口道∶“吵什么吵?没看见有人在睡觉吗?”
温壶酒不禁笑出了声,拍拍温南夕的背以示安慰,梅长眠向林柳做出噤声的动作,驳回了林柳的提议。
“温公子,蜘蛛丝我可交于你,但我五毒门有项规定,你可能不知,凡是见过五毒门真容的男子,需娶我五毒门女子为妻,柳儿面纱为你所揭,所以......”
“所以,你想让我堂堂温府未来宗主,来入赘你这小小五毒门?”
温壶酒抱着温南夕的手微微使力,那是发怒的前兆。
“不,能有幸成为温府之妻是柳儿的荣幸,我门只想要冠绝榜的温公子负责,不要毁了姑娘的清白。”
林柳偏过头不去看温壶酒,耳尖泛起微红,似乎对这项提议没意见。
温南夕这下也清醒的不少,听听这话,不妥妥的道德绑架嘛,换谁忍得了?
“我呸,你看看我舅舅这般英俊潇洒,你再看看你家姑娘,他们配吗?揭了面纱就是毁人清白,你家姑娘是天仙啊?看一眼就要毁容还是咋的?”
温南夕起床气很大,将想到的怼人话全都说出了口,引得温壶酒一阵发笑。
梅长眠与林柳脸色冷了下来,林柳气打一出,愤怒的指着温南夕道∶
“你......”
话未说完,便被温壶酒笑着打断道∶“小南儿,你这张嘴没白长,说的挺对。”
林柳脸色更冷了,从袖中抽出了飞刀,瞪着温壶酒道∶
“你不想娶我?”
温壶酒未回答,但答案都写在嫌弃的脸上。
“你凭什么不想娶我?”
林柳用蜘蛛丝链接飞刀,又一次向温壶酒挥去。
温南夕∶“......”
合着别人不想娶你还是别人的错呗,你是香饽饽吗?凭什么别人要围着你转?神经病,温南夕在心里想到,但瞧见林柳那难看的脸色,还是觉着给她留点面子,并未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