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予怀惊醒,第一件事就是拉着叶桢的衣袖问她温南夕的状况,得到没事的答案后,又昏睡了过去。
“玉儿,你看如何?两年未见,小南儿倒是没荒废内力,差点就以为她要变成像步平一样的炼毒闷罐子了。”
温壶酒同温珞玉游走在温府花园,说道。
“南儿确实变强了许多,作为母亲,我也算放心了。”
“玉儿,你知道我要同你说什么,小南儿还有几月便过八岁生辰了.......”
八岁之约,决定了温南夕今后的去留,这时一只鸟不偏不倚停在了温珞玉面前,温珞玉伸手借住了它,说道:
“看的出来,南儿很想游江湖,她不愿做笼中鸟,那便去吧,有百里家给她撑腰,她想做什么,便做就是。”
温珞玉逗了会儿鸟,那鸟却颇为不耐烦,即刻,便又飞走了。温壶酒眼角弯了弯,似乎在笑,调侃道。
“唉,玉儿,这话就不对了,你将温府放在哪?两家给她撑腰,在外都要高人一等。”
温珞玉脸色温柔,也带了点浅浅笑意,继续说道:“哥哥,还有几个月时间,我想带南儿回乾东辰,也算是与她好好道个别。”
“行,都听你的,几月后我去镇西候府接小南儿便是。”
温予怀即日彻底清醒了过来,没有大吵大闹,只是坐在床上静静发呆,待叶桢端着粥走进来后,才回过神似的拉住了叶桢的手臂,大哭道:
“娘,我输了,我娶不到南儿了.......”
叶桢将手中的粥放下,将温予怀拥入怀中,轻拍着温予怀的背道:“怀儿,若南儿真心悦于你,就算你输了比赛,她也愿嫁与你,反之,你赢了比赛又能如何?”
温予怀闷声抽泣道:
“娘亲,我懂得,最难的是真心,可我没有时间了,南儿她马上就八岁了,永远不会回来了,想对她好都无用,我想不出办法了。”
“那你可以去找她呀,男孩子嘛,要主动一点,想当年,如若你爹没有千里迢迢前去叶府求亲,便生不出你了。”
叶桢想起温寒舟当年害羞,坚定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
“对!南儿想浪迹江湖,那我就再变强一点,同她一起,好好保护她!”
温予怀似被点醒了,从叶桢怀里猛然起身,还有些许泪珠挂在眼睫毛上。
另一边,温步平前来探望早已清醒来的温南夕。
“温南夕,你做的很好,已经可以出师了。”
温南夕知晓这次过后,母亲会带着她回百里家,离开温家,听这语气,便知温步平是来告别的。别看温步平整日冷着个脸,对也是她极好的,从温珞玉的来信中得知她喜欢吃甜点,便每日都会去集市上买点回来,一周内从不重样。
温南夕记仇,每次温步平向她发火骂了她,她便会趁温步平歇息时偷偷潜进他的房间,在他脸上画王八,以他的武功,怎会察觉不到?但他假装不知,在早上还特意不擦掉这份耻辱,故意顶着花脸去给温南夕上课,来逗温南夕笑,他的房门也从未锁过。
温步平并不善言语,却将细节都放在了行动中。
想到这,温南夕觉得好像有一根尖刺在心上狠狠扎了般,眼睛蓄满了泪水,但她还是坚强的将摇摇欲坠的眼泪憋了回去,颤抖着声道:“叔叔抱。”
说罢张开双臂,扬起了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温步平一愣,一贯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浅浅笑意,就着温南夕的动作将她抱了起来,说道:
“回去之后别荒废了炼毒,如若再见,你还退步了,那你也不用认我这个师父了。”
温南夕埋在温步平的脖颈,眼泪绷不住了,掉落了几滴,闷声道:
“叔叔,我制的毒你再帮我改改吧,如若是你,定能改成温家上乘的毒药。”
“嗯”
“叔叔,我想给毒起个名字。”
“嗯”
“温家不是有个毒叫醉生梦死吗?不如我的毒就叫浮生若梦如何?”
“嗯”
“叔叔.......”
“嗯?”
温南夕话没说完,就在温步平脸上亲了一口,这是温南夕第一次亲温步平,放在以前,她是断不敢与温步平这般亲近的。
“我会想你的,等我功成名就,我就回来看你。”
“嗯”
温步平还是轻嗯了一声,但温南夕觉得这次与先前几次都不一样,多了份温柔与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