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毒大会如期而至,弟子们要在两炷香的时间内炼出一份毒药,且必须是原创,不能直接按照配方比例配置,以温老爷子为主持者,温壶酒与温步平为主评判者,温寒舟等其余长辈为辅评判者。
随着温老爷子一声令下,大会正式开始,温予怀紧张的吐了口气,开始认真准备起来。
温南夕也将所需的药物从温家准备的材料中挑选出来,着手调制。
温南夕配制的毒药发酵时间长,需要耗损的内力也较多,所以在温南夕闭目养毒,即往毒罐中传输内力的时间里,其余弟子都已交卷,等睁开眼时场上就只留下了温予怀一人,他似乎也很早就调制好了,只不过特意等着温南夕。
温南夕举手交卷,温予怀也举起了手,温壶酒等的都无聊死了,见温南夕终于交卷了,立马翻下台阶,来到温南夕前打开了他的毒罐。
“小南儿,你可算好了,我都快等睡着了,让我瞅瞅是何等毒药,需炼这般久。”
温壶酒用手指沾了点毒,用内力感受着毒性。其实温南夕这罐毒本不需这般久,但由于温南夕终究是个八岁儿童的体制,内力并未积累多少,只能一点点往里输,才浪费了时间,如果是温壶酒来炼这毒,几刻钟便能炼好。
温壶酒难得有严肃的神情,一分钟后,一股黑色的毒气从温壶酒手指上散出来,温壶酒终于笑了出来,称赞道:“好毒!”
随后,温壶酒又去了温予怀身前,测试温予怀炼的毒。
“你的毒也不错,比我先前试的那群毛头小子的都要好,但比起小南儿还差了点。”
说罢,一时间,评判者都纷涌而至,纷纷测试这两罐压轴的毒药。
温珞玉恍惚盯着手上的黑点,百里成风在旁焦急的问她怎么样,温珞玉无奈回答:
“这毒,如若换成是你,不一定解的了。”
温步平撵着指尖散发黑气的毒药,眼神难得露出了一丝笑意。
温寒舟也摇了摇头,他家儿子的毒确实与温南夕的无法相比,看来是骗不到温南夕做他儿媳妇了。
温老爷子点头示意侍从拉上了两个穿着囚服的人,分别将药倒在了两人身上,片刻间,两人同时倒地,其中一人立马化成一滩污垢,另一人还安详的躺着地上,嘴角向上弯起,倒不像中毒,更像做了一个美梦,几分钟后,才安然离去。
温壶酒皱了皱眉,向温南周低语道:“小南儿,你在里面加了麻痹神经的药物?”
温南夕点头。
温壶酒恨铁不成钢,着急的说道:“小南儿,你不知道温家毒药的标准吗?光靠毒性是不够的,你的毒效太长,死状太安详,入不了老爷子他们的眼,本来这第一你是势在必得,但现在可不一定了。”
温南夕当然知道,但可能是受过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养的人,温南夕并不想让别人死的太难看,至少留个全尸,如果是她,她也想在死前有一段温暖的走马观啊。
所有人都眉头紧蹙,像是为这烈性毒药感到惋惜,只有温寒舟和叶桢夫妇乐的开心啊,机会这不是来了吗?
温老爷子脸色沉重,唉声问道:“温南夕,你可知温家毒最重什么?”
温南夕回答:“狠厉。”
“既知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
“可外公,孩儿也想问你,毒一词,是解重要?还是面重要?”
温老爷子犹豫几秒,道:“解”
“外公也认为是解,世上最难解的是什么?不是毒,是人的求生欲,如若一人中毒,全然沉浸在毒中的幸福中,既想解毒,又何从解毒?此人不愿醒,此为无解。”
温老爷子一愣,随即喜笑颜开道:“甚也。”
温壶酒脸色也好看起来,摸了摸温南夕的头说:“倒是聪明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