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日,温壶酒和温南夕启程前往温家,镇西候府大大小小的人都出来送行,硬是将离别变成了送丧现场。
百里东君不舍的拉住温南夕的手,恹恹的说道:
“小妹,你要是在外公家受欺负了,就回来告诉我,我替你揍他。”
温珞玉拉开了百里东君的手,神色无奈的说道:
“就你现在的三脚猫功夫,怎的给你妹妹出头?别反被欺负了。”
百里东君不满的撇撇嘴,但也不能反驳。百里成风知自己的好闺女要走,躲在百里洛成后面偷偷抹眼泪,百里洛成气打一出,单手又将百里成风提出来。
“哭哭哭,你一大老爷们,你儿子都还没哭,你倒先哭上了?”
温南夕轻笑了声,无意再看这颇有伤感的离别,跟家人们打了声招呼,就踏上了马车。
“玉儿,你们就放心吧,温家虽在江湖隐姓,但好歹也是老字号,一个南儿还是护的住的。”
温壶酒安慰一众人,随即也踏上了马车。
马车启程,正可谓“一曲清歌满樽酒,人生何处不相逢。”
“小南儿,你这爷爷可真是待你不薄,想当年你爹去天启城赴宴时,都未曾派过马车。如今你此去温家,兜兜转转不过几十里路,还专给你辆马车。”
温壶酒品了口百里东君酿的酒,眼睛一亮,转而说道:
“嘿,百里东君这小子哪儿学的这酿酒术,倒也有模有样了。”
温南夕哪还有心思听温壶酒的话,蜷在马车里长坂上睡着了。昨日晚上,温南夕花了几个时辰去劝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百里成风还有百里洛成,将自己能有的撒娇全用上了,最后还是温珞玉出面,才让百里洛成和百里成风松口。
以三年为期,一月相见,每月都需回一趟百里家,三天到七天不等。温南夕知,这已是百里家最大的让步了。
路途不算远,车夫赶了一天半夜的路就到了。温南夕一下车,就见着似恐怖片里的阴森毒堡,温南夕脚步一僵,不是?温家是怎么做到的,将古式建筑建成如此阴森的模样?
“怎的?腿麻了?”
温壶酒翻下了马车,见温南夕还僵在马车上,以为温南夕腿麻了,直接将温南夕抱了下来。
温南夕轻嗯了声,把头埋在温壶酒怀里,帅哥便宜不占是傻子。
温壶酒抱着温南夕入了府门,温步平早在府内等候,一见来人,上来迎接,脚步就如同其名字一般,稳稳落下。
“温壶酒,这就是玉儿的小女儿?”
温南夕转头打量温步平,长相老实,不至于丑,但也不及温壶酒般的英气,气质养人,远远见还似个翩翩公子。
“嗯,小南儿,这是你温步平叔叔,你以后就跟着他制毒。”
温南夕朝着温步平露出笑容,喊了声“叔叔”。温步平点头,算是示意。
“跟我来吧”
温步平转身朝居所走去,温壶酒也带着温南夕紧随其后。
“孩子太小,不可一人独居,我也不懂照顾孩子的道理,温家上下,就只温寒舟已有妻儿,你可否愿与他们同住?”
温步平边走边说,说罢转身盯着温南夕的眼睛,像是在告诉她,我是问你的。
温南夕被盯的难受,怯生生的说道:“全听叔叔安排。”
“可我记得温寒舟的儿子可不是好惹的主儿,整日打打杀杀,要知你给他找了个小妹,他岂不是要闹翻天?”
温步平蛇蝎般的眼神又转到了温壶酒脸上,沉声道:
“那不如你留下来带她?”
这下温壶酒不说话了,打着哑谜说道:
“哈哈,还是步平想的周到,就将小南儿先放到温寒舟那儿吧。”
温南夕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温壶酒不是未来家主吗?怂什么?原书对温家的镜头描写少,书中看起来老实的温步平没想到是个面谈?温家那么大家业居然都是光棍?但想想温壶酒那张嘴,再想想温步平的苦瓜脸,温南夕突然有点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