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壶酒毕竟是心系江湖之人,只答应教温南夕三月的用毒术,待有空自然会回来教温南夕其他的。
三月之期即将到来,温壶酒今日收到飞鸽传书,不知上面写着什么,竟让温南夕从温壶酒笑意的眼神中察觉到一丝温柔。
“小南儿,今日舅舅就不教你新的招数了,你先将其他的招数仔细练练,舅舅有事要出去。”
温南夕一听出去,眼睛都亮了,这位名号很大的舅舅要出镇西候府,难不成是有仇敌寻来?她很想看江湖中打斗的现场场面,急忙出声:
“舅舅能不能带我一同前去啊?南儿在这府中已闷了三年了,南儿也想去呼吸新鲜空气。”
温壶酒像是想到什么,摇头道:
“小南儿,今日之事你不适合参与,改日舅舅带你去玩,你看怎么样?”
这不就间接承认自己是去打架嘛?温南夕眼泪巴巴,瞪着一双清澈无辜的大眼睛,有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舅舅,我不会添麻烦的,我就在你身后,带我去好不好?”
温壶酒闯荡江湖如此之久,说白了就是位糙汉,他是真怕小孩子哭,再加上万一温南夕哭的没完,百里洛成怕是放不了他。他只得认命般的牵着温南夕的手出去了。
街道酒楼内,温南夕坐在温壶酒旁边满脸无语,对面坐着位戴面纱的妙龄女子,正掀起面纱的一角优雅的品着酒。
温南夕无奈扶额,大事就是见美人?她还以为是什么江湖大事,害得她恬不知耻的跟过来,抢着做电灯泡。
“苏姑娘初到镇西候府,定对周围环境有所不熟,不如让我做个顺水人情,带姑娘游一游这镇西候府?”
“不用。”
苏穆卿摇摇头,一双冷艳的眸子里尽显风情。
“温公子也知我找你的目的,何必如此拐弯抹角?温公子若还有公子风度,请将荷包还于我,总拿着女子的贴身饰物,旁人怕要以为温公子对我有意了。”
温壶酒眼睛一亮,流露出一些暧昧不明的笑容:
“要是我真的有意于苏姑娘,你又该当如何?”
温南夕眼神往返于两人之间,遭了,舅舅你这熟悉的笑容、熟悉的台词,好好的一个人怎的要学某人当油王。
果然,苏穆卿也不吃这一套,眼神冷了下来,将酒杯从手中甩了出去,落在温壶酒面前,被温壶酒稳稳接住。
“那便,只有我亲自来拿了。”
温壶酒淡定非凡,还一口闷下了苏穆卿甩出的酒杯,嘴唇刚好停在苏穆卿方才喝过的地方。
“苏姑娘想拿,便拿就是。”
救命!舅舅你从哪学的这撩妹本事,真是惨不忍睹。
苏穆卿很显然也被惹恼了,挥起袖子就要进攻,温南夕眼见形势不对,立马出声制止了苏穆卿的行为。
“漂亮姐姐,你先别急,舅舅就是嘴巴毒了点儿,你们别打架,我害怕。”
温南夕是想亲眼看看打斗场面,但不是这样的打斗啊,对方可是未来舅妈,为了家族和谐,还是及时制止的好。
苏穆卿这才意识到旁边还有个小孩,也冷静了下来,但凶恶的眼神还在提醒着温壶酒,这事没完。
“这就是镇西侯府的小孙女?我们俩的事你将她带过来干吗?”
温壶酒仍镇定自若,拿着酒瓶在面前空荡荡的酒杯中倒满。
“没办法,人小孩玩性大,什么事都要跟着,我也很想和苏姑娘有独处的空间啊,上次一别都6月未见了,我可总惦记着苏姑娘那绝美的容貌啊。”
温南夕:“.........”
苏穆卿:“.........”
温壶酒长得这张嘴还不如别长,气氛又陷入诡异的沉默,就只有温壶酒感受不到,还在一个劲的夸赞。
“舅舅!漂亮姐姐不是初来镇西侯府吗?我也是第一次出府,舅舅说镇西候内有许多好玩的地方,漂亮姐姐和我们一同去逛逛可好?”
温南夕及时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她怕温壶酒再说下去,天王老子来了都阻止不了苏姑娘打他。在温南夕的软磨硬泡加撒娇下,苏穆卿难得同意了,温壶酒对温南夕投来感激的目光,仿佛在说,不愧是我的外甥女,给力。
温南夕自动忽略的温壶酒的眼神,并且丢给了他一个耐人探寻的白眼,温壶酒微愣,怎么他方才感受到了一股嫌弃之意。
后来的几个时辰,温南夕度过了三年里最难熬的时光,温壶酒那张嘴和开了光似的,人家苏姑娘哪点不爱听,就偏要说什么,苏姑娘一发火,温南夕就会上前去压火,如此循环往复,胆战心惊。
最后一切结束,温南夕累的直奔房内呼呼大睡,等醒来后才发现温壶酒脸上不知何时多了两个巴掌印,还挺对称,温南夕问他,他也只是笑笑回答:
“这是你舅舅受的情伤,以后长大了要温柔点,知道了吗?小南儿”
眼底一片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