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车碾过遍布枯叶的青石巷,留下“吱嘎”的响声,脆生生的,像极了孩子咬下了棒棒糖,氤氲着初秋的气息。
丁程鑫今年高考考的不错,刚好压着分数线过了理想的学校,家里人都为他高兴,热热闹市的请亲戚们摆宴吃饭,这也是丁程鑫成年后的第一顿大餐。
饭吃到一半,丁程鑫被灌了些许白酒,酒精上。头之后有点冲,眼前的景色好像都朦胧了,什么都看不真切,他迷糊到看到了马嘉祺来了,瘦瘦高高的人,慢慢走了进来。
“阿程。”
丁程鑫幻听了,他听见马嘉祺喊他,可下一秒,马嘉祺又喊了他一声,这一次更真切了,丁程鑫眨眨眼,幡然醒悟过来。
这不是幻觉。
马嘉祺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就站在他面前,温温柔柔的笑着,眼睛里满满的笑意。太温柔了,丁程鑫想。
“嘉祺哥。”
丁程鑫不知道自己笑起来是什么样子,但是从马嘉祺的目光和神情来看,他应该笑的很憨。
马嘉祺比丁程鑫大两岁。
竹马两个字在他们身上形容的很贴切,丁程鑫小时候就喜欢跟在马嘉祺背后跑,马嘉祺是很有耐心的,他可以陪着丁程鑫要小孩子玩的过家家,他可以离开自己的伙伴和丁程鑫玩一下。午的橡皮泥。
马嘉祺从来不会嫌弃丁程鑫的幼稚。
马嘉祺身边没有什么知心朋友,只有一个丁程鑫。
他所有的温柔和耐心都用在了丁程鑫身上,他喊他“阿程”,亲昵的过分,但是丁程鑫喜欢。
马嘉祺会摸着他的头说以后要长到和他一般。高,会把所有好吃的好玩的分享给丁程鑫。
丁程鑫长到和他一般高的时候学会了一个词:
白月光。
永远纯洁,永远干净,永远高悬心房,纤尘不染。
而马嘉祺就是他心头的白月光。
饭还没吃完,丁程鑫就被马嘉祺带到他家里醒酒,大人们还在侃侃而谈,家里只有他们两个。
马嘉祺给他熬醒酒汤,丁程鑫就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不是肥皂剧,而是熊出没,他看的乐。乎,觉得光头强滑稽,又觉得熊大熊二威猛。
马嘉祺在厨房里看着丁程鑫傻笑,心里泛起的全是柔软。
十八岁了,还像个小孩子。
马嘉祺哑然失笑。
醒酒汤熬好后,马嘉祺把丁程鑫扶起来走到餐桌,如同伺候小孩子一般。
丁程鑫喝到第六12,突然抬起了头,七月空气燥热,汤上飘着热气,浸湿了丁程鑫的双眼。
马嘉祺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喉间一动。
“嘉祺哥。”
丁程鑫轻轻喊他,马嘉祺想应声,但没说出
来。
因为丁程鑫吻了上来。
在热的可怕的天气里,在热腾腾的热气里,在这个夏夜,在丁程鑫温热的嘴唇上。
马嘉祺感受到了心动。
心脏猛地一抽,触感无比真实。
丁程鑫很青涩,甚至不懂如何深吻,马嘉祺扣。住他,将自己宠大的孩子抱在怀里,温柔的舔舐撕咬。
唇珠都可爱的紧。
吻毕,丁程鑫好像清醒了,眸子清明了许多,他看着马嘉祺,用重庆话软软的问:
“马嘉祺,耍朋友撒?”
马嘉祺再次迷失在他的话语中。
窗外白月光依旧皎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