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担心脱身的问题,刚不过铁血战士和异形皇后,两个下九流的混混对我却是构不成威胁的。本来我打算揍他们一顿就放人,结果这两家伙玩阴的动了刀子,我被他们偷袭刺伤了腹部,一怒之下废了他们的手脚,把他们扔进了下水道。
这一刀我躲得比较及时,没有伤到内脏,但刀口略长,流了不少血。我怕惹独狼生气,也怕让他分心,没敢告诉他,硬撑着离开那个林道后,找了一个花台坐下,准备自己上药包扎。这时一个金发的女孩子出来扔垃圾看到了我,犹豫了一会儿后走了过来,询问我是怎么受的伤?这女孩年纪不大,我编了几句没有明显漏洞的话忽悠了一下她就信了,然后将我带进了她屋里,帮我包扎了伤口。
女孩子叫杰西,长得很漂亮,性格也外向。本来她不放心要送我去医院,但我告诉她我自己就是医生,真的不需要。而她在见到我自备的药确实有奇佳的止血止疼效果后,也就没有坚持了。
我托她帮忙买了一套新衣服,换好之后出来时,发现她家好像出了什么事。后面一问才知道,这妹子跟她那个男朋友闹分手,转身搭上了另一个暗恋她的男同学。今天正好那男同学过来送外卖,情敌相见,争风吃醋干仗了。
我对别人的感情史不感兴趣,从她那里拿了一份镇上的地形图和布局图就致谢告辞了。路上,我跟独狼联系了一次,昨天我们分开之后,他找到了两具被寄生的尸体,现在正顺着痕迹追踪到了下水道,准备布陷阱剿灭所有异形。
下水道?那两个流氓……
既然异形藏进了下水道,估计那两个家伙已经凉凉了。我无意杀人,不过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不会因为两个曾经伤害过我的人浪费多余的同情心。
为了避免烦不胜烦的搭讪,我找了一个清净的清水酒吧,窝在灯光不显眼的卡座里仔细研究起了小镇的布局图。这里的排水系统四通八达,如果有漏网之鱼,它们可能出现在任何地方。这个镇其实不小,这样追捕的话,很耗费时间。
天渐渐黑下来了,酒吧里进来了一个JC模样的人。我听到他跟另一个男人说,有个警员遇害,被剥了人皮。一听他的说法我就知道这出自独狼的手笔,但独狼出任务一般不会无理由针对本土生物,也不知道这个警员做了什么激起了他的杀心。
我出了酒吧,跟独狼连接了通讯,问他那边情况怎么样?他说铁血异形出现破坏了陷阱,已经从下水道逃出来了。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心里的不安感更强了。定位器是双向的,他能定位我,自然我也能定位他,我准备直接过去找他。
等我赶到核电站时,独狼正好追到了这里,见我找来他也没说什么,但我能感觉到他心情很不好,估计没能一举剿杀那个铁血异形让他有些恼怒。
他看了我几秒之后,突然开口问道。
“你受伤了?”
“……”
对了,他的面罩什么扫不了?照面就能看出来,我只能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然后不出意外的又被吼了。我心虚得一匹,知道这个事确实是我大意了,挨骂是活该!不过他在发出了一阵短促的哒哒声之后并没有继续说什么,递了一管愈合伤口的药剂过来,示意我去一边疗伤,又取下长矛给我防身,便隐身跳上了反应塔。
我看着三两下窜上反应塔的影子,暗中吐了吐舌头!两年不见,这家伙一点没变,一如既往的霸道且别扭!
我把纱布拆下来,将药剂倒在纱布里敷在了伤口上,强烈的刺激疼得我龇牙咧嘴!这铁血战士的药效果快是快,疼也是真的疼,也不知道是哪个怪胎研制出来的,光治伤不止疼,就很狗!
伤口愈合后的我满血复活,拿着长矛来到了反应塔下面。这时一个电工神色张惶的跑了下来,连我站在旁边都没注意到,就头也不回的跑远了,跟赶着投胎一样。我顺着他跑下来的方向,很快看到了隐身的独狼,并隐约看到他行走的栈桥过道下有异影在悄无声息的移动。
“独狼,桥下面有东西。”
这一声提醒,独狼及时躲开了异形偷袭的尾刺,腕刀出鞘,反手一刀削了它的脑袋,接着身体优雅一转,完美避过了飙射的酸血。异形的尸体落下来,他也从桥上跳了下来,收好腕刀关了隐身,咕噜了一声走过来又摸了摸我的头。
唔,这应该是气消了的表现,这样就好!
随后我跟着他,一路清理异形,越到后面越感觉不大对。
“独狼,我怎么觉得异形扩展的速度快得有点不正常,你知不知道那个铁血异形是怎么繁殖的?”
他将异形和尸体一起扔到泳池里,倒了腐蚀液之后,停下来想了想,调出系统开始操作起来。我在旁边看到他电脑上的全息画面不停转换,不到一分钟,画面顿住,并排放出了三副图面。
“孕妇?”
独狼收起全息,气势全开,冷冽的气息有些迫人,杀机达到了巅峰。
“憎恶利用人类孕体养分,一次注入多个胚胎,可以缩短寄生时间,快速提升繁殖率。”
我不禁打了个冷颤,这铁血异形的繁殖方式好生狡猾恶毒,竟然专门对反抗力弱的人群下手,迅速建立自己的异形大军,给前来截杀它的独狼制造麻烦。这奸滑的心思,远远比普通异形皇后来得深沉。
“独狼,你给我一把炮,我去清理其他异形。你去医院。孕妇和胎儿都集中在医院,那里一定会是铁血异形的目标,你去医院截它。”
独狼低下头看着我,有些诧异。
“很危险,你不怕?”
“怕呀!但我不能给你丢脸啊!而且你不是说要重新训练我跟异形战斗的技巧吗?那正好,现在就当训练开始,我会努力的!”
为了不让自己漏怯,我比了一个很二缺的加油动作,又扯出一个傻缺的笑。独狼的气势有一刹那的柔和,发出了咕咕咕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笑,但我从来没见他笑过,不确定这是不是笑声。他拆了一把肩炮下来,组装成手炮交给我,并要求我随时开着通讯,跟他保持联络。我点点头,把长矛还给他,郑重的接过手炮,像领命出征的将士一样,就差誓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