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所谓的竹马,他叫何锴舒。
我们从小到大都能玩在一起,无论是他的各种枪支玩具还是我的一大堆零碎玩意儿。
他玩弹珠真的超拉跨,每次都输给我所有的珠子。
说起来,他的长相并不是很出众,也就成绩能堪堪提一下,我们经常为此吵吵闹闹。
总之,他也就那样吧,长得跟个正常人似的。不过有时候会和我一起发疯。
感觉第一章真没啥好说的,我们俩都普普通通,有什么事可记呢…
嗯…好像是有一件很尬的事。
大概是我五岁他六岁的时候,那是个大夏天,真的好热好热啊,连柏油马路好像都要融化了呢。
可我还是硬拉着何锴舒去外面打水枪,他本来可以在他家里吹空调看电视的。等发现我满头大汗站在他家门口等了他二十几分钟的那一刻,他还是同意了。
“耶!阿舒最好啦!”我大叫道。
他只是很不满地看着我,塞了两块钱到我手里,提上水枪,我们俩就在小区里奔跑起来。
按惯例,直到两人都跑不动的时候我们才停止了这场大追逐。我们的头发跑的湿淋淋的,衬衫也好不到哪里去,全是水痕。
“喂,去买冰棍吧!”他气喘吁吁地说。
“啊?我又忘记带钱出来了。”我一个劲扒拉水枪。
“笨蛋吧你,我可是带了两块钱给你哎!”
“…两根老冰棍吗?”我从口袋拿出那两张皱巴巴的人民币。
“不然呢,你不吃吗?”他一把抢走我手中的两块钱,“爱吃不吃。”
“喂,我也要的好吗。”我再次大叫。
“又没说不给你买,你在这里等我,我去买两根冰棍。”
“好哒!”我原地站好,看管我们的水枪。
他朝远处跑去,阳光照在他身上,是橙色的。
后来我等了何锴舒好久都没见他的人影,有些无聊,就闭着眼原地转圈。
5圈,6圈…直到咔一声传来,我发现自己的脚卡在下水道口的洞里了…
我束手无策,用力拔会磕脚,轻轻转动出来也不见效,我甚至开始怀疑我的脚是怎么卡进去的。
啊,苍天,大中午的也没有人出门啊。
我正想再次用力拔的时候,何锴舒回来了:“你怎么站在太阳底下啊?”他递给我一根冰凉凉的冰棍。
“…阿舒,我的脚好像卡在里面了。”
“啊?什么?”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深陷危机的右脚,“你怎么做到的…”
“我也不知道啊…”我尝试动了动我的脚,换来的是脚踝部位的痛。
“你拿着冰棍,我试一下能不能拔出来。”他将两根冰棍塞到我手里,冰冰的,拿在手里特舒服。
“等等等…一下,痛啊!”我大叫。
“看来不能直接拔啊。”他在经过了好几次我的痛呼的洗礼之后得出结论,“哎,怎么就哭啦?”
他一抬头就是我的大哭脸。
“我都说痛了你还拔!现在太阳晒死啦。”
“…对不起。”随后他就不说话了,埋头苦干,我一有点动静他的动作就轻了很多。
后来…他发现那个地方是松动的…
轻轻用手一翘,我的脚得以解放。
“行了,回家吧。”他拿过我手中已经成水的冰棍。
某个小女孩还在抽鼻子。
“大脚妹?”
“你干嘛乱叫!”
“哎呦,对号入座。”他笑了。
“我没有!”我拿水枪对准他。
“喂!你还吃不吃冰棍啊。”他拿起他的水枪也瞄准我。
“都成水了。”我这才放下手中的水枪。
我水枪里早就没水了。
“拿去放冰箱嘛,看谁先放进去啊。”何锴舒撒腿就朝前跑去。
我毫不示弱向前追去。
就…脚卡在这种地方拔不出来真的挺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