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贵人自从怀孕后,越来越放肆,光是从欣贵人处抢人,一月中就上演了两回。欣贵人身旁的宫女抱怨:“皇上一年半载也不来一趟,还是在安常在的举荐下才来看望娘娘,却被这起子小人挑唆走,真是可恨。
皇上十分厌烦,每回来了延禧宫,不是夏冬春上蹿下跳的争宠,就是富察贵人这不舒服那不痛快的叫唤。
长此以往,连皇上也不愿意来,富察贵人差人来报了几回,皇上只用一句:“不痛快就去看太医,朕又不会治病。”给打发了。
安陵容虽然得宠,但并不专宠,华妃看她不爽,在皇上留宿翊坤宫时,借皇上之口宣安陵容来唱曲。
华妃脂粉厚重,遮不住假笑:“早就听闻安妹妹高歌一曲,皇上便如痴如醉,今日本宫也想听听,还请妹妹不要推辞。”
华妃着人来请时,甄嬛也在咸福宫,看颂芝来势汹汹,本想置之不理。可思来想去,甄嬛还是陪安陵容一起来了。
果然,皇上一看到甄嬛也进来了,顿时不悦起来,华妃仿佛毫不知情,一个劲儿催安陵容快快唱歌。
此举无疑是拿安陵容当戏子取笑,安陵容却不卑不亢,起身高歌一曲《洛神赋》,又有甄嬛在一旁抚琴,琴音瑟瑟,歌声绵绵,皇上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华妃逐渐感受到皇上的不悦,强撑着面子给安陵容赐赏,安陵容当场接下,掩口笑出了声。
皇上知道安陵容一向明理,不会如此唐突,故而问道:“容儿为何发笑?”
安陵容屈身行礼,回皇上:“臣妾想起素日吟唱,皇上只同臣妾说笑,却从未赏过什么。今日华妃娘娘出手便是黄金百两,若是臣妾守着自己那点月俸,一辈子也见不到这么多钱,故而觉得欣喜。”
华妃眼底泛起一丝不屑,安陵容不过是乡野丫头,小门小户的,还真把自己当乐伎了,可笑至极!
华妃一时兴起,命二人再唱一曲,安陵容给了甄嬛一个眼色,便咳嗽起来。
甄嬛站起来行礼:“安妹妹身子不适,臣妾抚琴一首,代她谢恩吧。”
华妃像看个乐伎一样看着甄嬛抚琴,心里万分得意。
可华妃得意不久,甄嬛抚了一首《鹊桥仙》,华妃正准备放赏时,看到皇上脸色凝重,忙寻了借口命她二人退下。
皇后未属中宫,一向厉行节俭,可华妃一出手就是黄金百两,又恰逢年羹尧进宫谢恩却“行为不恭”,居然让苏培盛布菜,皇上对年家逐渐起疑,另派了他人去西北任职历练,方便他日替下年羹尧。
沈眉庄肚子逐渐大了,微微隆起,安陵容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说着:“温太医已经研制出良方,后宫时疫也逐渐好转,姐姐也到了该出门的时候了。”
次日晚上,皇上便下了圣旨,沈眉庄遭人陷害,身怀皇嗣却染上时疫令人痛惜。皇上复了沈眉庄的位份和封号,赏赐如流水送进了存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