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众人回到御船,游玩了一天,晚膳过后,大家都表现出了困意,都无心在闲聊,就各自回房歇息了!
皇后的船舱内:
容嬷嬷为她换下今日游玩时买的一身便服,换上寝衣,卸下头饰,将头发放下,服侍她洗漱,完毕之后,她把用过的水拿出去,室内只剩她一人,她将妆台上的锦盒打开,拿出那一天红玛瑙珠链,拿在手里把玩,这时容嬷嬷端着一碗牛乳羹进来了,放在小木几上,看着她一手带大的姑娘,又在呆呆的坐在,她叹了口气,走到她身旁,双手放在她的肩上,为她轻轻按摩,解解乏…“娘娘,今日游玩累了吧!”
皇后:“不累!我很喜欢苏州,嬷嬷,你还记得吗?那年阿玛出京公干,带着额娘和我同行,在苏州住了两日,那年我才十岁!”
容嬷嬷:“是啊!那时您还是乌拉那拉家的小格格,有阿玛额娘的庇护,无忧无虑!”
皇后:“那时候多好啊!今日皇上跟我提起从前,他说那时的我和如今小燕子这般活泼开朗!”
容嬷嬷点点头,“是像,郡主与娘娘幼时一样,明媚活泼,招人喜欢!”容嬷嬷看了看她手里的珠链,又说到,“这珠链想必是郡主给您挑的吧!真好看!还有今日这身衣服,很称您的肤色!”
皇后:“嬷嬷,他今日问起我为何变化如此之大?”
容嬷嬷:“娘娘,您心里还是放不下的!对吗?”
皇后:“放与不放,似乎都没有太大意义了!我想放下,彻底的放下,可自己一个小小女子,如何能走出这九重宫阙!”
容嬷嬷:“娘娘,自从郡主养在您身边儿,皇上对您似乎多了几分暖意!”
皇后:“他许只是觉得好奇吧!我对他从不抱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容嬷嬷:“娘娘何苦为难自己呢!老奴看来这次皇上对您是认真的!”
皇后:“嬷嬷,我明白,阿玛额娘去后的这些年,只有你真心的对我!我也不会瞒你我的想法…可是你能想到吗?一个男人上一个时辰还在对着与原配共同摘下的树深情缅怀,下一个时辰却对着另一个女人说想要走进她的心,这样的感情能接受吗?能信任吗?这些年我已经习惯了,这样挺好的!我只是他的继后,作一个称职的皇后远比作他的妻子更轻松些!至少不必再付诸真情实意!”
皇后:“额娘说得极是!一厢情愿,痛苦的只有自己罢了!事实上我已经放下了,他成婚之后,我就不愿意再见到他,我知道我的婚事不能由阿玛额娘作主,我尽可能的远离他,只是希望姑母能将我许给与他不想干的旁人,哪怕远离京城,可是老天为何这样捉弄我!还要将我安排在他身边!”
皇后:“嬷嬷,我于他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只是当时乌拉那拉家适龄之女只有我,若有别人,也许会是另一番局面!”说完她从另一个小匣子里取出那个珐琅彩双蝶口脂盒交给容嬷嬷,“回宫之后,将这个与之前的放一块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