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恐吓我吗,教授。”哈利反驳道,“那些都是传说,你别太紧张。而且,那也是我的命运。如果注定我会遇到危险,那我宁愿躲在某处不见光亮的角落苟延残喘,也不想被他们带到深渊里去!”
“那你打算逃避这份责任吗,哈利·波特先生?”
“不!我不会放弃我自己的!我是个男子汉。”哈利倔强地抬起下巴,他咬牙道,“我绝对不会屈服的!”
“好吧。”斯内普点点头,“我尊敬你,波特。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决定。但我要奉劝你,你最好不要轻易相信那些邪恶的存在。”他停顿了一下,“我听到了他们对你的威胁——那些食死徒说‘你将是我们的傀儡’,还有‘变成黑魔王’,这都是不吉利的词汇。他们的目标是伏地魔。他们是巫师中最疯狂的人,没有人可以抵抗他们的蛊惑,没有人,没有人……你必须学会自救!”
哈利愣住了。
这段日子以来,他一直躲避着那群食死徒,尽管斯内普教授说得对,但他始终不肯承认,那些可怕的阴谋家正在逼近他。而今天,他却听到了令人恐惧的消息——那些人正打算杀死伏地魔,夺走属于伏地魔的权杖,夺取魔法石,复兴古代巫师王朝,然后统治整个世界……
这太荒谬了。他根本无法想象。
哈利紧皱眉头,嘴唇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斯内普盯着他看,说:“如果你真的想要阻止那些邪恶的家伙,你就应该努力练习魔咒。”他停顿一下,又继续说:“至少当你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傲罗以后,你就有资格和我谈条件了。”
“教授……”哈利犹豫地看着他,“我不想加入你的队伍……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我……”
他的语速越来越慢,声音越来越低。
斯内普抬起手,示意他不必解释。
“我明白你的担忧。”他说,“可是波特,如果你想要摆脱那些家伙控制你的意志,你就必须努力练习魔咒,学会使用它们。你需要掌握一个魔咒,这样你才能保护你自己、帮助其他人……我相信你是聪明的,我的小波特。”
哈利沉默片刻,抬起头看着斯内普:“可是,你为什么要选择我?你完全可以选择别的孩子。”
“因为他们没有足够的勇气。”斯内普说,“只有你,波特。因为我看到了你的勇敢。”
他拍拍哈利的肩膀,转身离开了。哈利站在原地,茫然四顾。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哈利,哈利!”柯南叫喊着跑到他面前。
哈利看到了斯内普教授那副表情,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抛弃的流浪狗。
他沮丧地耷拉下耳朵。
“你怎么啦?你受伤了吗?”柯南关切地扶住哈利的肩膀。
哈利摇摇头,苦恼地看着他。
“那你怎么愁眉苦脸的?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以为你被那个大坏蛋揍了。”他说,“还有,你是谁啊?你跟斯内普教授是同事吗?”
“不,不是。”哈利说,“我叫哈利,哈利·波特,是一名高年级新生。”他看了看四周围绕的人群,问道,“他们怎么都在看着我们?”
“哦,这里是校园报的报刊亭,”柯南说,“现在时间还早,所以有几个胆子大的小姑娘跑到这里偷懒。她们总喜欢在报刊亭外面坐着,等待有钱的主顾买报纸或者其他杂志,顺便给自己买点零食。她们看着你的样子,似乎觉得这是一个有趣的小胖墩。”
哈利尴尬极了。他摸了摸脸颊,说:“我哪儿胖了。”
“嗯哼,不是吗?我可是专门调查了你的饮食状况,确实胖了一点……但是你还是挺帅的。你瞧你的肌肉线条,啧啧……难怪她们总拿你和卢修斯对比,你俩长得都很壮实,你看起来像是在健美俱乐部兼职。”
“谢谢夸奖,嘿!我可不喜欢你说我的肌肉。”哈利说,“不过,卢修斯是谁?”
“他是一个混血巨人,据说曾经是一个英国贵族。”柯南说。
“他很厉害吗?”哈利问。
“他是一个很棒的小胖墩,他的魔法是变形术。我们都知道,变形术对于黑魔法非常敏感。但是卢修斯不一样,他对魔法毫无兴趣,只对战斗感兴趣。他有着一双锐利的眼睛,他可以通过观察敌人、发掘隐藏在对方体内的秘密,而他也能在与人交往中迅速找出对方的弱点,并击败敌人。”
哈利惊讶地眨眨眼睛,说:“听上去不太像一个笨蛋。”
柯南笑起来:“他当然不蠢,而且他很机智。”他看向哈利,“你想要了解他吗?”
“呃……”哈利迟疑道,“可是我不能跟你说,对不对。”
“当然,”柯南说,“除了那个人,你是唯一一个能把我的名字告诉别人的人呢,哈利。不过,我希望你不要再告诉别人这件事。”他说,“我们两个人知道这个秘密就可以了,我保证。你不会告诉别人,而我也永远不会告诉别人。”
哈利点点头。
“我们现在回寝室?我的朋友们都睡着了,你知道的,哈利,他们今晚熬夜写论文,我不想吵醒他们。”他拉住哈利的手腕,把他拽进图书馆旁边的一栋小楼,“快跟我来,哈利。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什么东西?”哈利好奇地问。
“嘘……”柯南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带着哈利爬到二楼,来到走廊靠窗的一扇门口。他敲了敲房门,然后推门进去。哈利紧张地看着屋内的景象,一阵风吹来,掀开窗帘。他看到一排书架,上面放满各种书籍,角落里堆满了各类笔记本和厚厚的草稿纸。他们穿过空荡荡的房间,来到床边。
“我们在学校外面见过一次,对吗?”柯南说。他从书柜的另一侧取下一个盒子递给哈利。
“啊,我想起来了!”哈利吃惊地说,“你给过我糖果,是吗?”
“对,那颗糖果。”柯南笑着说,“我想你忘了这事了。不过,没关系,哈利,我们还可以继续做朋友。你喜欢我做的甜品是吗?那就多送点给我吧。我已经好久没有收到甜品了。”
哈利抱歉地摇了摇头,然后他注视着柯南,试探地说:“你是赫尔戈瓦先生派来的吗?你来干什么的?”
柯南挑了挑眉毛,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你猜呢?我的小猫咪,我不仅仅是来找你的。”
“我可猜不出来。”哈利诚恳地说,“我只能告诉你我现在心情不好。”
“你在害怕?”柯南反问。
哈利点了点头,说:“是的,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现在非常担心。”
“你不需要担心,哈利。”柯南轻松地说,“你可以相信霍格沃茨。虽然最近一段时间出了许多事,但霍格沃茨是个值得信赖的地方,不管有什么困难,都会得到解决。不管发生什么,霍格沃茨都会保持它的威严。你看,这是邓布利多教授亲手设计的学校,对不对?”他拍了拍哈利瘦削单薄的肩膀,“好好休息吧,哈利。不用太担心,你的麻烦已经结束了。”
“结束了?什么意思?”
“是伏地魔,是伏地魔的恶魔爪牙,他死了。”
“……什么?”
“伏地魔死了。”柯南认真地说,“你看,这就是他们为你准备的礼物,是吧?”
哈利愣愣地看着柯南,突然抓住他的胳膊问:“他们是谁?你是谁?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柯南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告诉哈利,却忍耐了下来。
他伸出右臂搂住哈利的腰,将哈利拥抱在怀里,轻声说:“不要担心,哈利,这一切马上就会结束的。”
过了一会儿,哈利挣脱柯南,低声说:“对不起,我失态了。但是请你不要欺骗我,我不是三岁小孩子,你应该清楚我的脾气……如果有什么事是我力量所及之处,请尽管开口,好吗?”
他转身离去,没有回答柯南的问题。
他走进盥洗室,看着镜子前的自己。镜子中的他看上去苍白又疲惫,他皱起了眉头,喃喃地说:“到底怎么回事呢……”
他打开抽屉,翻找着自己的钥匙扣,想要找出那颗粉色的贝壳,却始终找不到。他懊恼地捶着脑袋,想着那天发生的事情,他的表情越发痛苦。
哈利从盥洗室里走出来时,脸上的痛苦神色已经完全消散。
他走出公共休息室,朝寝室走去,在拐弯的地方碰上罗恩、科林和伊莱恩,他们正站在墙根谈论着什么,看到哈利,立刻闭上了嘴巴。
“晚安,罗恩。”哈利打招呼,“明天早晨六点半,我们在教堂集合。”
“哦,好。”罗恩答应着,然后指了指一边的一扇门:“哈利,我们的宿舍在那儿。”
哈利走进房间,关好门。他躺倒床上,拿出一个贝壳玩。过了一会儿,他坐了起来,盯着贝壳看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