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婚姻是一块世俗的土壤,那些超凡绝伦的事物是比较难以在其中扎根生长的,正如天鹅难以在沼泽地里栖身。
安树扎根于污泥当中,却能够长出绿叶并且开花。人扎根的土壤是什么?我们能够开出的花又是什么?
小白那年的我19岁,是爱情中的野蛮生物,像原始森林一样枝繁叶茂、生机勃勃,有着无穷的生命力和给予力。
安我带着深藏骨血的仇恨与酝酿多年的阴谋,把自己变成一个死而复生的幽灵,沉入沼泽,沉入深渊。我想埋下腐烂的根系,长出见血封喉的荆棘,刺穿这个虚伪的文明,我到了淤泥深处……捡到了一颗星星。
小白哲学把我们心中的邪恶连根拔掉,使我们的灵魂适合接受种子。所以,我们可以说,哲学在灵魂中播种,让它长成以后结出丰硕的果实。
小白难道森林一定要用眼泪来浇灌?难道资源一定要用鲜血来保卫?是的,至少在孟达应该是这样。好像是昨天,那个秋风萧瑟的日子,莺鸟阵阵啼鸣,草馨缕缕袭人,蓝马鸡朝深林飞去,屙下一粒裹在粪里的树种。如果这粪裹的树种落在土壤里,用不了多久,就会冒出一个嫩嫩的幼芽,那是一棵参天大树的童年。然而,土壤被砍下来的枝丫覆盖了,枝丫上的条条针叶仍然是苍绿的,丝毫没有觉察生命的源泉已经枯竭。
安如果一个人对爱情哪怕还有一丝的向往,那么他的灵魂还没有真正的成熟。一个成熟的灵魂已经将自己根植于整个存在的土壤中,他会甘愿将自己栽种在一个花盆里面吗?
安不管严冬曾经是怎样寒冷,春天总是要到来,冰雪中孕育着的生命,顽强地要生长,要发芽,要吐露新枝,绽开新花。
小白在我们这块大地上,没有一件东西是独一无二的。万物浩瀚,没有一件单独生成,单独成长,在同类物中是唯一的所有的物种都可以繁殖成堆;上帝创造天地也决不像只有这一回,创造各人时一次用尽了材料。你应该明白,其他地方还有其他类似的物质结合。
小白我研究别的课题不如研究自己多。这就是我的形而上学,这就是我的物理学。上帝施何计统治世界,管理我们的住所,月亮从哪里升起,在哪里降落,她怎样合拢双月牙,如何每月重显婀娜,指引大海的风从何处到起,暴风有何威力,不断形成云雾的水来自哪里,是否有一天会摧毁世界的通都大邑。
安善良和美有时也生长于最丑恶的土壤里,我们必须要相信这一点,在现在这个时代尤其。
安灵魂不止在一条道上走,也不是芦草死的生长。灵魂像一朵千瓣的莲花,自己开放着。
安扁豆的生命力怎么这样强呢?爬到了架子的顶端,无处再爬,就把带着微紫小花的枝蔓指到天上去了。最早的豆荚已炸裂,豆种已自择落脚之地,第二代的苗儿已生长出来,东一株西一株,长得散漫自由,很有非洲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