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带着小孩儿又回到了那处茅草屋。薛洋现在囊中羞愧,重生而来也就降灾还在身边,暂且就拿茅草屋当住所了,也好过流浪街头。
薛洋没好气地把怀里的小孩儿丢到了床上,又匆匆的出了门。小孩儿慌张的望着他的背影,想喊住他,又生生闭了口。就那么失落的盯着薛洋离开的方向。
许久,薛洋提着两桶水回来了。
对上小孩儿希冀的目光,疑惑的将茅草屋里放的干柴抱了出来,生了火。
薛洋那会儿被溅了一身的血,又抱着也浑身血污且脏兮兮的小孩儿回来早就受不了了。正好茅草屋附近有一条河,就去打了水回来要给自己和那团脏兮兮洗澡。
……
将自己和小孩儿洗干净后,才忽的想起没有换洗的衣服。现下只有里衣是干净的,而小孩儿衣服破烂又脏污,再穿是不能的。
想了想,将上衣脱了裹住小孩儿,再拿着脏了的衣服拿去河边洗了。
这么折腾下来,已是傍晚,等一晚上衣服也差不多能干了。明天再去镇里买些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回来……幸亏那摊主的钱袋子还挺富裕。
小孩儿披着薛洋的里衣窝在床上,雪亮的眼睛紧紧盯着裸露着上身的薛洋。将衣服又裹紧了些,心里激起一阵一阵的暖流。
屋子旁长了一丛绿油油,薛洋扫看了一圈,毫不犹豫的将一株绿色摘下。用石头碾成草饼,走进屋子不客气的将草饼拍在小孩儿额角破开的长口上,又将草汁涂抹在身上那些细细碎碎的伤口上。
伤口被水泡过,肿胀发白,有些可怖。
薛洋瘪瘪嘴,下手的力度重了重。这些伤也曾是他受过的,至今还有一些经岁月修复都无法消去。而曾经他只能任由伤口发炎黏上衣料,无人替他治愈。
小孩儿疼得下意识后退了一点,又被薛洋拉过手按在草饼上。
薛洋自己按着,愈伤的草药
小孩儿点点头,又盯着薛洋。薛洋被他盯得有些烦躁,想了想,开口道。
薛洋你叫薛洋。
薛洋的语气是肯定的,小孩儿疑惑的点了点头。
薛洋不行不行!你叫薛洋,我也叫薛洋,这不行。要不你改名吧!
这一世两个薛洋同时出现,身份是一样的,经历却因为他的重生有了改变,他心里是有些不平衡的。
杀常慈安只是入骨的恨意驱使,救了幼年的自己并非善心大发。他甚至是有些瞧不起这个无能、任人欺压的自己的,所以他也不愿和幼年的自己有瓜葛,要改名也是他改。
小孩儿思考着薛洋说的话,有些惊讶两人同名同姓,犹犹豫豫的开口。
小孩儿恩人……
薛洋被喊得又是眉头一跳,既遂又生出了一股恶趣味。嘴角弯起一道好看的弧度,露出尖尖的小虎牙。
薛洋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俩长得很像,连姓名都一样。
薛洋其实呢……我是你爹!以后别叫恩人了,叫爹吧!
小孩儿看着那两颗虎牙随着薛洋说话半露不露,下意识舔了舔自己的小虎牙。
小孩儿那恩人帮我再取个名吧!
薛洋叫爹。
小孩儿微微撅起小嘴,不情不愿的喊了声爹。
薛洋嘴角翘得更高了,忍了忍,没忍住笑出了声。
小孩儿气恼的看着他笑得微微弓起身子,不忿的偏过了头。虽说薛洋说的不无道理,两人确实长得极像,但他就是从心底不相信薛洋是他爹。
得了一个便宜爹爹,薛洋说不上高兴,反而有些不愿意这么喊薛洋。但是这样就和恩人有了关系,自己也能有理由待在他身边。
薛洋笑了有一会儿,才停了下了,声音都染上了笑意。
薛洋叫薛辰吧。
薛辰转回了头,愣了几秒,继而脸上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小孩儿好啊!
小孩儿恩……爹爹,这有什么寓意吗?
薛洋啊了一声,想着刚刚就是脑子里蹦出了这个字就定下了,哪有什么寓意。
这么想着,他也不理会小孩儿眼中的期许,直截了当的说了
薛洋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