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座。
掌门看向指月峰掌门:“你给邀雪的是什么东西?!”
指月峰掌门百口莫辩:“我指月峰哪里来的符咒!定是这孩子从玉虚峰谁那里要来的吧。”
玉虚峰掌门眯着眼睛观察了半天:“这个符咒,像是我之前的缚灵咒,但是当时做了许多,有束缚神识的,有约束周围灵气的,还有把灵气转化为兵器造成修者肉身损伤的,当时给了内门弟子护身用,不知这个是哪一种……”
掌门再次看向玉虚掌门:“你说的肉身损伤,是见血那种?”
玉虚掌门非常满意地捋了捋雪白的胡须:“自然,这是我集昆仑半山灵力给弟子保命的,既然是肉身伤害,那见血是不可避……”
掌门看向远处突然起身的化仪,心头一凉大感不妙,还未起身先向比试场中施去一道法咒:“比试停止!”
场中。
疼,真的很疼。灵气一寸寸从体内划破我的经络,又割伤我的皮肤,说来惭愧,昆仑山上最“尊贵”的师姐,其实没什么实战经验,更没流过血,昆仑的比试从来是点到为止,这比试台上见血的,我怕是头一份了。
对面的美人表情狂喜,似乎没想到终于能打败这个德不配位的师姐了,而且我目前这个样子真是非常不体面,应该让她很满意。
灵气,不能再吸纳了,我画了散灵阵再次尝试散去体内灵气,可是灵气散出的过程也是凌迟一般割碎我的身体。
作为一个没有选定自己方向的修士,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擅长什么,在昆仑多年养尊处优的修炼更让我没什么战斗意志,此刻的我感觉到鲜血从我体内飞速流失,对面美人笑的猖狂,但是这都没让我支棱起来,但是脑海中总有一根线在提示我什么,我不能让自己再这样下去,这样下去会有很危险的事情发生,比如尸体,比如焚毁的村庄,比如闪着寒光的刀剑,比如粗麻布的斗笠……
在场外的窃窃私语声中,化仪赶到了比试场中,但是没有解除比试的结界。邀雪看见化仪前来,收敛了笑意,原本愤怒的眼神缱绻了少许。更另她想不到的是,化仪赶来后没有照看伤痕累累的化清,反而挡在了她身前。
“立刻离开。”
这是邀雪第一次听到化仪对她说话。惊喜太多她有点无法消化,还没等她反应,下一刻掌门的术法立刻将她带离了比试台。
窃窃私语声又小了下去,众弟子敏锐地察觉到这场比试有些奇怪,没有人宣告输赢,化仪接替了邀雪的位置,继续与化清对抗。
一众人一时间摸不到头脑:这,化清师姐受伤了,不治伤也罢了,化仪师兄怎么还上去打了?就这化清师姐,需要化仪师兄上场吗?
化仪不知道台下人又什么疑虑。他只知道化清此刻受伤了,而且是见血的那种伤。
对于其他弟子,见血虽然不是常事,但是对于修者,皮外伤最好医治。
可是对于化清,师尊有令,如果见血,他就要控制住化清。具体为什么,师尊没有说。
像往常一样,他也不需要知道。但是这一次,他看着浑身浴血,疼到跪在比试台上,看起来毫无还击之力的化清,突然有一瞬间,他很想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