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凉桉“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的事你少插手,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贺峻霖的本事没多大,他是个不受宠的小公子,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懂事的孩子没糖吃,他是个典型例子,就算磕了碰了受伤了,也会故作坚强地关上门洗个澡,安安稳稳的躺上床睡一觉,第二天醒来他还是他,日复一日,重复着每天的流水线生活,你说这样的人多普通啊,普通到如果那天大雪我没有发现他,他或许就死在那条无人问津,腥臭无比的沼泽里了。
转念一想,贺峻霖的本事大得肆无忌惮,恃宠而骄,乃至不管我身处恶魔的天堂——缅北,还是近在咫尺的明城,只要他一通电话,一条短信,我都会按照约定的时间出现在他身边,陪他玩着无聊乏趣的游戏,过着一年只有一次的生日,他身边一直都有一个超级英雄,那个人是我,她叫沈凉桉。
可惜,我终究还是死在了春寒里。
我熬过冰冷的至冬,却没挺过春的序章。
我葬在雪山下那条融水走过的路,既是穷尽的严寒,也是新生的希望。
我迸发出生命的光,照耀着世间万物,同样,也照进他黯淡无底的心。
找到贺峻霖时,他已经没脉搏了,那是我第一次发疯,没有眼泪,没有悲伤,只有无止境的愤恨。
但这次不同以往,男生变了,变得喜怒无常,让人胆战心惊,知道我是怎么发现的吗?很简单,他笃定我会出现,会帮他解决一切麻烦,包括杀人。
与此同时,我也的确干了,抛弃宋亚轩,拒绝丁程鑫,无一例外,这位始作俑者成了我的首选,无法割舍。
贺峻霖“姐姐之前从来不会这般跟我说话,你说过,只要你在,我就可以无忧无虑的当个小孩,一辈子都如此。”
贺峻霖“怎么,姐姐要毁约吗?”
男生眼含着泪,委屈巴巴的,像只受了伤的小猫惹人怜爱,因为干架,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显眼的红巴掌印到现在还没有消下去的迹象,在看看这手,胳膊,哪还有一处好地方,我最见不得人哭,他便是瞅准了这点,惯会用这招治我,如此一看,到都成了我的不是。
沈凉桉“你知不知道永生岛的人没把当场你打死,已经是万幸了,为什么要回去,我好不容易把你带出来,想让你过正常人的生活,你倒好巴不得回去送死!”
对于地下卖场的建造结构,我了解的不是很多,但医疗器械这些,没人比我更轻车熟路,踢开脚边杂碎,按下启动机关,拽出一盒医疗箱,大步走向贺峻霖,嘴里骂骂咧咧的,倒是不重复,也没一句是回答刚刚男生问的问题。
沈凉桉“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把我当枪使,以我的名义跟那帮人谈判,你想要内批货,可以,我来干。”
我劲大,上药缠绷带的手时不时就会重些,贺峻霖不吭声,大抵是没话反驳,毕竟谁叫我占理呢,我知道他在忍,他该忍,今天是个教训,往后若我不在,他真死了,那也怪不得旁人。
若真到那一刻了,我应该会难过吧!谁知道呢?停顿许久,连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都被我处理妥当了,贺峻霖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我蹲下身,眼中倒映出他的影子,语重心长问道:
沈凉桉“你答应过我,你的手必须得干干净净的出永生岛,怎么,是打算毁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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