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是她自己挑的,总不能薄了自己的面。人家给准备啥样,绝不带改。呡上一口白开水,若无其事地站着。
她倚在这头,徒弟倚在那头。
总管默默瞧一眼这两个人,转头问服务员。
万能龙套门口俩门童是怎么回事?
山南·咳。
山南不动声色呛到了嗓子。看看徒弟,又把眼神投向了纸醉金迷的房间,她第一次来,真没什么经验。
小徒弟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穿着跟师父差不多的衣服,墨镜底下的眼睛拼了小命睁大也看不清前方的光亮。
她终于觉着自己准备的行头有点问题了。悄悄瞅一眼师父,墨镜好好的戴着,心虚的扶了扶镜框,师父不摘,我也不摘。
山南·六儿,来都来了,注意点自己的杯,进去瞧瞧。
乔装潜入是山南一贯的作风。她让专家组报五个人的数。自己打进后方,深挖一些没有的东西,每次都收获颇丰。
小六儿师父啊,我老觉得你应该换行去干刑警。
山南眼神被黑色遮的有点眼花,将墨镜别下夹到胸口的衣兜上,挑眉看一眼自己徒弟,没说话。
小徒弟见师父摘了墨镜,自己也连忙摘下,规整站好等师父先进。
山南迈着傲人的步伐往前走了一步。没站稳,脚往外扭了一下。
低头,那细细的鞋跟映入山南的眼,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这鞋,哪是什么恨天高,小六儿啊,你分明怕你师父我不摔。
山南·六儿,下回别买这双鞋了,回去不要把这个提供发票,为师我自己报销。
这鞋拿回去找给人家看,她觉得多少有点说不清。
师徒俩一进去,立马就成了一些人的焦点。山南穿着最中规中矩的黑皮风衣里面配着鸡心领白衬衫,依旧是搭着她最喜欢穿的阔腿裤,踩着恨天高,不得不走出十分的妖娆妩媚。
她也不想,鞋跟高得要命。
山南惊奇的发现,这不是一个房间,而是一个藏在楼里超级大的酒吧。形色各异的人穿梭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谁也看不清谁。只剩疯狂。
她把徒弟紧紧的护着不让走散,刚走到吧台把杯放下,就有人过来搭讪。
山南不愿搭理,那人也不强求,自讨没趣的走了,还留下一抹不明所以的微笑。
小六儿师父,咱俩进来干啥呀?
山南·看。
山南拿起高脚杯,装作很懂的样子晃着,不敢动弹。灯晃眼,她怕摔。
小六儿看啥?
山南没回答,把那杯里剩的水一口闷下,水还没进到肚子里,火辣的味道刺激了她的神经,晕乎劲儿上头,坏了,是酒。
山南·六儿,快走,我要吐。
山南从小到大没有碰过酒,唯一一次还是在家误喝了她爹珍藏的老白干,那一口下去,睡了一天。
从此她再也不碰酒,喝了就反胃。
山南在公共卫生间吐了又吐,小六儿去买解酒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她越吐脸就越红,心里老是发痒,浑身烧得慌,上回自己就是睡了一觉,这回怎么症状不一样?
她都要把胆汁吐出来了,用水洗了一遍又一遍的脸还在发烧。她要坚持不住了。
痒,是饥渴难耐的痒。
卑微的小作者至此金币加更就补上啦,哦吼,有空再补一个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