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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斓茵学乖了,安安分分地步入奢侈品店内,看到玲琅满目不同款式的包,口水将要倒流三千尺。
好奇地这瞧瞧,那看看,不像富家千金该有的风范,眼尖的柜姐注意到大款的到来,跟上前去。
“您好,女士看看想要些什么?”
谄媚的笑容,褶子都凑到一块,本还算干净的脸,比揉过的纸团还要皱。
思虑不定的余斓茵,转头看向刘耀文,发现他正盯着远处出神。
思绪越飘越远…
听身边的助理说,陈婳搬走了,没查到搬去哪里,她现在辞职没有固定的收入,在这时候搬家不是明智的决定,不像她的作风,她以前很是稳重,这次难道要姲姲和她一起受苦吗?
这么一想,刘耀文发现自己真的不了解陈婳,几年同床异梦,貌合神离,留下的只剩陌生的讯息。
他甚至不清楚陈婳的生活作息,每天起床便能吃到冷热刚好的早餐,他没关心过也没在意过,为什么陈婳可以掌控恰到好处的温度。
就像她了解他发怒的前兆,总能在他生气前安抚好自己的情绪,一丝怨言都不曾存在。
余斓茵“文哥哥?文哥哥?”
刘耀文“嗯?”
蓦然回头,余斓茵贴的十分近,粉嫩的小脸才到他的胸口往下一点,疑惑地将手往他眼前摇晃。
刘耀文“怎么了?”
余斓茵“我想让你帮我看看,哪个包适合我啊?”
她随手拿起一个鹅黄色的皮质手提包,娇嫩的黄搭配甜美的苹果肌,清秀的可人儿浮现眼前。
刘耀文“这个,就很衬你。”
刘耀文“很可爱。”
…
很可爱。
没听错吧?
刘耀文说很可爱!?
余斓茵些许愣住,刘耀文也愣住了,因为说这话时他的脑中想得不是别人,正是陈婳。
陈婳以前也很可爱,只不过是不易察觉的可爱,不像余斓茵可以随意展示给他人的可爱,是收敛的,自然的,应该这么说吗?是压抑的可爱,散发淡淡的光晕,像是月亮。
不刺眼,但足以烙印人心。
…
第二次。
想起她。
两者之间间隔不足一分钟。
脑子不明了了,翻涌而来的强烈的回忆,泛滥在一霎那,倒放般又一次性收回。
独留他一人淹没在记忆深海之中,窒息,难耐。
余斓茵“那就买这个,包起来吧。”
她将手中的包交给柜姐,柜姐笑容满面地接过,示意他们跟随她抵达前台。
大脑一片空白,刘耀文被余斓茵引引着到达前台。
文哥哥今天是怎么了?一直心不在焉,工作太累,没休息好?明天给他炖点鸡汤?
余斓茵已然决定今晚便回去向阿姨学习如何炖鸡汤。
“一共是二十五万,请问是现金还是刷卡呢?”
刘耀文“刷卡。”
不等余斓茵说话,刘耀文抢先递出银行卡。
少女春风满面,目光潋滟盯着他,她喜欢吃桃子,喜欢咬下的第一口蜜桃,饱满的桃汁在舌尖绽放,唇齿留香。
如现在这般,美好香甜的不真实。
刘耀文“走吧,送你回家。”
拿好包装袋,刘耀文算是彻底清醒了,叫醒依然沉溺于美梦中的余斓茵。
一切皆泡影,虚假不真实,早该明白,或许早点清醒才不会受伤害,他们都该参透这其中的真理。
…
送余斓茵到家后,片刻安宁,傍晚临至,夕阳西下,余晖洒满人间,照不到车内的男人,仿佛他永远适合夜晚,与黑夜作伴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打开车窗,一抹橙晕斜切,他伸出手抓去,握不住的终究流失于指缝,离开的,该释怀吗?
利益的追逐赛,失去是必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