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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悔恨与希望

空前绝后的世界之浪潮

月光下,海滩旁,小狐狸独自坐在礁石上看着满天的星斗在想:总有一天,会不需要我帮你抢食物的吧!就在这时,小信平对着发呆的小狐狸说道:

“小狐狸,我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小信平摸着腰间的大菜刀,走了回去。

乌云密布,天很冷。废墟里点着灯,餐桌前,饭菜正冒着香喷喷的热气;这里正是小信平的家。小信平独自坐在餐桌旁,一旁是小狐狸。小狐狸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小信平,小信平看到小狐狸不吃,就对小狐狸说道:

“你怎么不吃啊!”

小狐狸露出有些不安的神色,他对小信平说道:“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别生气啊!”

小信平则是一脸不解的对小狐狸说道:

“什么事,干嘛弄的紧张兮兮的。”

寒雪飞冬,孤冷的窗外正飘着雪,偶有鸟雀飞过的声音。

突然,废墟的空屋里传来了小信平歇斯底里的喊声,喊声里夹着颤抖的哭声,小信平说道:

“你走开。”

狐狸害怕的缩了起来,用两个小爪,按住了耳朵。

小信平大吼道:

“骗人,都是骗人的。你给我消失,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呼啦啦”一阵响声,小男孩猛的推落了桌上的东西,掉落的瓷器碎了满地。他一只手沾满了血,另一只手紧握着一个沾着血的印花的手帕。手帕上写着:妈妈也会在星星上守护你,永远爱你等字样。

小信平恶狠狠地对小狐狸,呜咽着断断续续地说道:

“什么,妈妈也要到星星上去了。什么,永远爱我。爱我,为什么要离开我。”

呼啦啦,气不过的小信平又扫下了一片东西。小信平看着一动也不干动小狐狸,继续发着脾气说道:

“肯定是你骗我,为什么要骗我。”

说着,他就拿起了栈板上的菜刀,向着躲闪的狐狸走了过去。他对小狐狸大声说道:

“走啊!给我消失。”

只听“当”的一声,他扔出的菜刀,如同切豆腐般一下子插在了墙上。小狐狸看着头上的菜刀,要不是他矮身,这一刀就真的砍到了她。看到小信平失控的样子,终于还是低头失落的跳上了墙头,回头看着“呼啦啦”乱响的房子,默默地选择了离开。她到不是怨恨小信平,因为她从来到这里的第一天,便嗅出了小男孩儿母亲的味道。并找到了小男孩手中的手帕,看着手帕和小信平母亲的气味,小狐狸心中推测到:大概是发现自己已经超过了极限,再也撑不住了,才会下了欺骗小信平的决定了吧!所以,她也没有对信平说。

直到这些日子的相处,小狐狸觉得这个小男孩儿虽然年纪小,但似乎有承受这个事实的能力才把手帕交给了他。

小狐狸看着叮当乱响的破旧的房子嘀咕道:

“我真笨,他还只是个孩子。只能等他恢复理智了,先去找点吃的。”她失落的跳上屋顶,沿着屋檐一路走下去。走着走着,她突然想到:

『他该不会自杀……!不会,不会。』

一路走下来,小狐狸是心乱如麻,烦躁不堪。就在这时,突然,一个网子一下子把她罩在了网中。为首的男子鼻子上包着纱布,他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

“你这家伙可是坏了我不少好事。今天,终于抓到你了。”

“老大,那要怎么办。”

这被称为老大的家伙,正是先前和小信平他们结下梁子的黑熊帮大哥。他看着匍匐在地上警戒着自己的狐狸,冷笑道:

“跟一个畜生过不去也不是我的风格。找三胖,把那个小东西揪出来。”

不一会儿,一条肥头大耳的小呆狗,在主人的牵绊下,神气十足的走了出来。

他走到小狐狸身边闻了闻,便朝着废墟的方向闻了过去。那不着纱布的青年对小狐狸恶狠狠地说道:

“敢惹我们,不会有好下场的。”他看了眼还在警戒的狐狸,继续对小狐狸说道:“听不懂没关系,看我怎么收拾那家伙,你就知道了。带走。”

说话间,一只大手就抓了过去。废墟的屋子里,一个小男孩看着手中的手帕,泪水充满了眼眶。他并不认识所有的字,但是,“也()星星上守护你,爱你的妈妈”等几个字,他的母亲是有交过的。

他茫然的向四周望去,看着撒过火之后,凌乱不堪的屋子。把摔碎在地上的相框中的照片,用手帕包好。

他认认真真的对好边,折好了手帕,紧紧地拥入怀中,就像爸爸妈妈对他说的那样对自己说道:

『你已经是男子汉了,要比谁都坚强的活下去。你是爸爸、妈妈永远的的骄傲。』

“呜——呜——”说是如此,眼泪还是刷的流了下来。他想要忍住,却有些哽咽。 想起母亲惨白的面庞,上厕所时看到母亲一个人痛苦的模样。我早该知道的,我真是笨蛋,她笑的明明那么勉强。

母亲的一颦一笑都被回忆起来 :妈妈也到星星上了吧!(看过无数和父亲一样冰冷的尸体,他早就明白到去星星上的意思了。)母亲,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他暗暗的把手中的手帕收了起来,随即又想起被自己赶走的小狐狸来,愧疚的找起了小狐狸。他大声喊道:

“小狐狸,吃饭了!”

洗过脸的小男孩,带着微笑,端着盘子找起了小狐狸,他带着愧疚的说道:

“我知道错了,快出来吧!”

肯定又在床上了吧,他猛的掀开床单。又是一片寂静!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狗的声音。小信平正要抬头看是谁,谁知,门口却先传来了一个青年的声音。那声音对小信平说道:

“它不会来了!”

小信平惊声问道:“谁!”

因为,平时,这里是不会有人来的。

小信平猛的扭过头去,此时看到一个装扮时尚的青年,青年牵着一条肥头大耳的狗。那青年对小信平说道:

“它已经被我们老大抓住了,想要救它,就到飞花大商场来。三胖,我们走!”

雨,很大。街道上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小脚一脚踏入了积水中,溅起了水花。

小男孩拿着一根棍子,疯狂的向着废墟中心的飞花商场跑了过去。说是飞花商场,其实是黑熊帮的根据地,因为大灾变让商场也变成了废墟。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滴落,整个人都被湿透了。

飞花商场里,一个青年看着另一个鼻子上贴着纱布的青年说道:

“老大,看来那小子是不敢来了。”

那鼻子上贴着纱布的男子气不过,就对小狐狸说道:

“小狐狸,听到了吗,你的主人不会来了。可怜的家伙,要被吃了还不知道。谁叫你跟错了人。”

帐篷下,搭建的锅台,水正滚烫的翻滚着,冒着热气。

“那么,仪式就开始吧!”

就在这时,有声音远远地传来,那声音稚嫩的喊道:“艾莉亚·阿尔希斯——!”

随着仓促的声音,一个小男孩儿“踏踏踏”地狂跑进了商城废墟,他一冲进小商城,看着四周的情形,就惊慌地放慢了速度:

只见地上躺满了人,都似昏了过去,就连之前见过的那个鼻子上包扎着纱布的青年也昏倒了,而网子里已经是空空如也。

小信平看着四下混倒的人,再看那网子,心中焦急了起来。他四下喊道:

“艾莉亚·阿尔希斯。”

然而,不管怎么找也没有小狐狸的踪影。心头不禁糟糕的说道:难道是被人救了,说不定回去了吧!想到这里,他又再次狂奔了回去。回到家,他猛地推开门,大叫道:“艾莉亚·阿尔希斯。”这一开门,正听到厨房那边响起了“叮叮当当”地声音,听到声音,信平欣喜过往,喊着“艾莉亚·阿尔希斯”这个名字,欢快的冲了过去。猛地拉开了冰箱的门,此时,他惊愕的看着一条肥头大耳的狗,那狗也是惊愕的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然后“咻”的一口,偷舔过沾在鼻子上的牛奶。

小信平愤怒地瞪着那狗,随即回想起之前青年叫小狗是三胖,就对小狗说道:“三胖,快带我去找小狐狸。”

于是,一人一狗狂奔在树林里。

雨越下越大,冲散了小狐狸最后的气味。三胖在岔路口,嗅来嗅去,却找不到前进的路。不禁耷拉着脸,抬头看着信平。

看着一脸无辜的三胖,信平正想发火。但是想起正是那个发火的自己,逼走了小狐狸,不禁满是悔恨地说道:

“艾莉亚·阿尔希斯。对不起,都是我,管不住自己,对你乱发脾气。”

雨,依然在下,似是上天被打出了窟窿。周围越来越昏暗,能见度越来越低。

小信平跪倒在树林里,看着四周黑漆漆的夜林,倒了下来,他呢喃道: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脾气。所以,请不要离开我!”

他鼓起的勇气,到最后却渐渐地低了下来,变成哀恸:“原谅我!”声音响彻森林,在雨水中,抽泣着。他的心在呐喊:『父亲,母亲,现在小狐狸也离开了我。』眼前一黑,似是有个人扶住了自己。

“艾莉亚·阿尔希斯。”小信平拼尽全力喊了出来,喊声消失在幽暗的暴雨的森林中。 小信平的眼前,有一个模糊的女孩子的面孔。只是那面孔有些模糊,也似曾相识。那时候也是雨中,那时候也似乎有个女孩的面庞。

此时,荧光海滩上,响起了先前那个叫杰的男人的声音,那声音说道:

“那是你的力量的源泉,值得吗?”

樊希轻轻地点了点头,坚定地说道:

“嗯!”

信平躺在沙滩上,依稀听着他们的对话,依稀还在思考:我到底怎么了。还有是杰和樊希吗?只是,他全身无力,眼睛也似睁非睁的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像。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卡托、龙在、贝斯的声音,那些声音喊道:

“信平!”

『好像是贝斯他们的声音?!』

信平听着几个人的喊声,良久,才如同行尸般,坐了起来,勉强喊道:“我——在这!”他这一坐起来,身前的手帕就落了下去。他捡起那个手帕,

一个红色的纤维护手模样的东西,从胸口跌落下来。

“这是?”捡了起来,是那时候遗失的手帕。

手绢被卷折起来,形成护腕一样的桶装。血液的沾染下,变得微微透明,如同红色的玉质护腕。白色的狐尾毛,画出一条白线。

它的内测,有一张全家福被融合到了一起,背面的字迹从半透明的护腕中露出,上面写着:

“一定要成功

永远爱你,妈妈。

艾莉亚·阿尔希斯·樊希。”

信平看着那名字,心头道:

“小狐狸?樊希?!”

遗失的记忆:“”傻瓜,身体明明那么弱,还在雨中乱来。一定要成为雅利安(第一学院)的学生哟。”

而他的身后是枕着的翡竹杖,是杰层寄放在他手里的。

就在他抓住那翡竹杖的时候,他手腕上沾了血的手帕就亮了起来。随即,那竹杖就变的像针的大小,正好可以放在手帕上的血凝成的玫瑰色护腕上了。

就在这时,贝斯等一行人走了过来,他们看着雨中发呆的信平,又看着没有任何波澜的荧光海,对信平说道:

贝斯:“信平,你没事把!”

信平见到贝斯他们,这才想起痛来,随即求关心的大喊道:

“好痛。”

贝斯见状,生气的冲上来 ,就是“啪”的给了信平的脑袋来了一拳,他厉声说道:“看你还敢不敢乱来。”

信平像是隔世一般地看着几个人,可怜巴巴地说道:

“贝斯,卡托,龙在;我好想你们!”

贝斯说道:“少来,想我们还敢乱来?”

卡托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信平说道:

“口水,恶心死了。”

龙在疏导:“快放开我,信平哥哥!好恶心。”

几个人就这样的回到了帐篷,看着暴风中的狼藉:

信平大笑着疏导:“哈哈哈哈,我还以为真的就见不到你们了。”

贝斯拿起烤糊了的鱼说道:

“哈你个头,鱼都烤焦了。”

帐篷里传来信平爽朗的笑声,三个人狼吞虎咽了起来。此时,炊烟缓缓地消失在了满天的星斗中。帐篷里,几个人疲惫的躺了下来。刚一躺下,龙在就对信平说道:

“信平哥哥,那个像樊希一样的小姐姐呢?”

卡托也打岔问道:“对啊,听说有长的像樊希一样的小妹妹陪你,是真的吗?”

贝斯则在一旁安静的听着几个人的话,没有多说。

信平透过开了纱网的帐篷,看着已经晴朗的星空说道:

“或许,是我弄错了!”

卡托大喝道:“搞什么,你这家伙!龙在,你是不是真的看到了?”

龙在听了,也没有多说。他虽然年纪小,但极其乖巧聪颖。见信平没有多说,也没有再多说下去。而贝斯也是枕着双手看着天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像这天空中的繁星。每个人都在独自发着光,然而,却又远远地彼此眺望着。这就是人生吧,他也一样,有着他的秘密和他不想让人知道的故事。所以,他就安静地闭上了眼睛,打起了呼噜。只有卡托有着誓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

直到夜深,星转,就连最小的龙在也实在熬不住,就用困倦的声音对卡托说道:

“卡托哥哥,我也睡了!”

就这样,见无人再说,卡托也只好作罢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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