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梦洁嗯,好,我知道了
梦洁放下电话,强忍着泪水,在心里想:“你别哭啊,这种事情不是已经经历了第二次了吗?别哭啊……可是,可是,已经第二次了,去还是想是想哭啊。”
她那泪珠晶莹闪亮地沿颊滚落,一串串的像纷乱的珍珠。眼前的一切全被她的泪珠给罩上了一层玻璃似的薄雾。泪水像决了堤的洪水似的从眼窝里倾泻出来。 像两眼小泉,噗啦一滴,噗啦一滴,不断线儿。
在几天后的葬礼上,梦洁的眼里空洞无神,她觉得她的心像是被一把钝了的锉刀残忍地割开,悲痛从伤口流出,撒落一地忧伤,心里好像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这时,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走了过来,他把手掌放在梦洁的肩上,她抬起头,是她的舅舅,她用手擦拭泪水,强忍着悲伤,挤出一丝笑容,问:“舅舅,你有什么事吗?”
龙套too要不我带你去外婆的老房子看着?
她低下头,假装思考了一下,朝着她的舅舅说:“好啊。”
梦洁坐在车上,靠在车窗外,看着外边的风景,遥望远方,家乡的小路隐没在了郁郁葱葱的树木之中,不见踪影。苍翠的树木随风摇曳,发出阵阵声响,好似波涛一般,荒野的风吹动路边的野草,天际的尽头是家乡的袅袅炊烟,烟火馨香,空气中都漂浮着熟悉的乡音,令人泪流满面。转过无数个弯路,树木青翠欲滴,青草如茵,露珠闪烁,宽阔笔直的街道上,两旁耸立着排列有序的高大树木,树冠高耸入云,枝叶遮天蔽日,温暖的阳光倾酒而下,落在一排排的树木之上,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枝叶,在地上投 满地斑驳的光影,随风而动,光怪陆离,令人眼花缭乱。
接着,车在小巷子前停下来,梦洁和她的舅舅并排走在巷子里,之后,他们在一个小瓦房前停了下来。
那是一个很老旧的木门,门早以掉漆,锁也早已生锈了,舅舅打开门,梦洁也顺势走了进去。
这问老屋已是残垣断壁,瓦房上方破了个大洞太阳直直地照在土炕上,有些人非物非的凄凉。
梦洁走在前头,接着她的眼前出现了外婆,她正拿着锅铲炒着菜,滋滋滋的声音回荡在梦洁的耳边,梦洁伸手去触碰她,却从她的身体穿过,这时,梦洁醒了过来,泪水从颊边流过,滴答一下掉在地上。
她走上楼,吱呀的楼梯声回荡在老屋里,梦洁咚咚咚的上了楼,走进阳台,阳台很大,而且上面有个令她熟悉的天窗,她走上前,儿时的回忆涌上心头。
她看见儿时的自已正坐在天窗旁,扶着腮帮子,摇摇腿,忽然,熟悉的吱呀声传来——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奶奶走了过来,她拍了拍儿时的梦洁,温柔的说:“乖孙女,走,下去外婆我啊带你出去玩。”
“好”
之后儿时的梦洁蹦蹦跳跳的下了楼,梦洁跟着她们的步伐走到楼下,之后,她们相互牵着手走向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