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吗？”
吃饱喝足后，外面的爆竹声依旧没有断绝，我和淑兰两个人围炉而坐，我笑着看她打了一个又一个哈欠，冒出来些因困倦而流落的眼泪。
她摇摇头：“现在才刚人定呢，还有些时辰要守，我不困。”
我知道今天是大日子，也不强求，换了一个话题。
“你刚刚许了什么愿？”
她有些迷迷糊糊的，见我的嘴唇一张一合，把头凑过来听：“你刚刚说什么？”
炉火旁，昏黄的烛光洒在她瓷白的脸上，因为离得近，我看到她小巧的耳垂，在黑夜的包围下，显得格外诱人。
我把唇凑到她耳边，吐出的气音落在耳畔，细细密密的痒，忍得她想躲开。
我终没有抵住那诱惑，含住了她的耳垂，用手轻抚她长而黑亮的秀发，欣赏着她一瞬间变得嫣红的脸颊，忍住想要一亲芳泽的欲望。
除夕还要守岁啊…不能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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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 新正日
应付完邻里的拜年，我随即禀告母亲，带着淑兰上街。
官府规定算上今日，共计元旦、冬至、寒食三日，平民百姓可以纵情关扑，想到在闺阁时女子出门不大方便，便想着今日早点出来陪淑兰一块赶上这热闹。
“你以前玩过这个吗？”
我拉着她的手，指这前面那个卖甜煎的小摊位，摊主正在和他的顾客掷关仆。
“我没有。”淑兰老实的摇头，因为规定只有这三日可以关扑，年节里总是要走亲戚不方便出门，错过了日子就不能玩这个了。
小时候家里困难，后来家业大了也难得自由，她也怕沾上这赌钱的活动让旁人议论说嘴，只是听说过，也在自家铺子里看过别人玩。
“那我们今日一道去看看吧，你想要什么选好了以后就跟摊主玩，我在旁边给你加油鼓劲！”
“我去吗…这……我不行的。”她有些慌乱，下意识要来拉我的衣袖。
“嗯…那我先去，你看着我玩再决定自己要不要吧，好吗？”
“嗯，好。”她跟在我身边，一副乖顺的样子，我看着心头就是一软。
“你有什么想买的东西吗？挑好了以后我才可以玩啊。”
“那…就那个吧。”
她指了指那把小木梳，颇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看卞妈妈的木梳已经用了很长时间了，想趁着新年给她换一把，这个时候送她她也不好推拒了。”
“好，就那个。”
我拉着她，跟摊主说明后，就地开始掷铜钱。
摊主经验丰富，掷了六浑纯，我因为家贫也是第一次玩，虽然手气不错掷了三纯四纯，但还是棋差一招，乖乖付钱买了小木梳。
虽然输了，可与平时一样买东西要付银钱，还尝试了新鲜事物，我依然是兴高采烈。
到了下一个买饰品的小摊，我指这那支银制的小步摇就把淑兰半推半就地顶上去，她刚开始还有些放不开，在瓦罐开了几次后就把心思全放在了这上面，顾不上紧张了。
“我赢了！”在摊主无奈的目光下，淑兰拿起步摇，笑得无比灿烂。
“是啊，你赢了，真厉害！”
我把那只步摇插在她的发髻上，嗯，很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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