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昨晚女孩在耳边的呢喃,沈南羌不禁头皮发麻。
究竟是他中邪了还是鬼打墙了,竟然会想到邪门的事情发生。
什么突然就到了这里,自己不属于这个朝代,还想要回家……
沈南羌扯了扯嘴角,莫不是那群老家伙当真自己好说话给自己塞了个傻子?
好极了。
“要……”背后女孩模糊的话语从耳边传来,沈南羌扭头看去,才发现一夜未睡的人儿已闭了眼,此刻正是说梦话呢。
沈南羌撑起身子,缓缓凑到苏软的面前,像是恶魔低语,诱惑她说出自己心中的渴望:“要什么?”
女孩眉头轻拧,许是靠在墙上的姿势让她不舒服,嘴里只是胡乱哼哼,沈南羌问了半天,也没有一句他想要听的。
“晦气。”
下床时,沈南羌往女孩脖颈后塞了一个枕头,歪七扭八的。
门外的仆人早已侯着了,房间内有了声响后,长青领着人进门伺候沈南羌梳洗。
“侯着就行了。”沈南羌抬了抬手,打断了他们的动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补了一句,“声音小点。”
“诺。”
长青不明白师傅的意思,但也没有多嘴,只是站在一边,静静的侯着。圣上允了师傅三天的假,这期间府邸里的事儿肯定不少。
朝堂上那些言官多多少少是有些不服气的,不过就是一个阉人,却享受着比他们还好的待遇。
人都是贪心的,没有谁是生来的君子,可长青心里却想的清楚,师傅不站党派不结党羽,心里都是圣上的事,自然是有些人不高兴的。
一众人等着沈南羌梳洗完,才离了屋子。
长青留了下来,等着师傅吩咐他。
“两个时辰后叫过来两个婢子,伺候姑娘起床。”
“诺。”长青侧眸看了看被床帐挡着的人影,小小的,缩在最里面处,一动也不动,光是看着这道身影,就觉得挺乖的。
可……昨日一整天都未有人进过师傅的屋子,那床上的人怎么来的?
长青压下心底的疑惑,重新低下头。
沈南羌用了早膳后,一直待在书房里,假期的第一天书案就被送上门的帖子堆满了,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一个小土坡。
沈南羌被这些老匹夫气笑了,看着一旁研磨的长青:“你师傅在这些人眼里当真有这么闲?”
长青摇头,倒也没说话。
帖子被沈南羌拿起,深蓝色花纹的封贴在他的手里转着圈,坐在躺椅上的人嘴角上扬,可说出的话却是毫不顾忌。
“一群老不死的,活的不耐烦了。”
帖子被翻开,不过几秒的时间又被扔进他旁边的竹篓里,一本接着一本,桌上的帖子消失殆尽后也不过一刻钟的时间。
沈南羌看完手中最后留下的帖子,丢在书案上,声音清冷:“烧了。”
“长青,去德水寺请老和尚来念经。”沈南羌皱着眉头,其实他更想做一场法事,给这本就不怎么干净的宅子驱驱邪。
可一想到昨晚那姑娘哭的样子,就烦心。
哭的样子实在是太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