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那个时候在这个城镇发生的事情。大概明白了吗?”
“……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吗?如果是8年前的话,也到了我懂事的年龄了吧。但为何,我完全没有记忆?明明那样的大惨剧,不可能忘记的吧。”
卡妲莉娜的脸上浮现出了疑惑的表情,询问结束了昔日故事的养母。
她知道义母她们被称赞为勇者、英雄,虽然自己也调查过了,但果然最快的方式还是向本人询问。继母表现的相当的苦涩,但是还是败给了卡妲莉娜的缠人,最终告诉了她。
“嗯,那是你生病卧床不起的时候对吧。记忆会有些‘暧昧’也是没办法的。就算有那大群魔物冲过来的记忆也不是什么好事,忘了也挺好的。”
养母优雅地微笑了起来,感觉到害羞的卡妲莉娜不禁移开了视线。在她视线的尽头挂着一幅画饰。即使是外行人来看,也知道那副画画的相当的精致。
穿着华丽的铠甲持着剑的养母、以及另外两个似曾相识的女性。三人肩并肩平和地笑着。
“这就是,那时候的画?”
“是啊。画出这幅画的画家,现在似乎已经变成了大人物了呢。他那份只要不是喜欢的工作就绝对不会接受的顽固也很出名。”
“啊、我说不定也听说过,那个人。想要他画的话就要付出惊人的价格呢。如果生活困难的话,卖掉那副画不也很好吗?”
“不行,那是我的宝物。就是为了不变成那样,所以我才在教剑术的。”
养母站在了卡妲莉娜的身旁,她露出了一副非常怀念,而又相当痛苦的表情望着那副画。
“如果、要是三人像这样并肩而立的日子能再次来到就好了。像那个时候一样,大家都一起笑着——”
养母擦拭着自己的眼角,卡妲莉娜扶了扶自己的眼睛,当做没有看到。
人生经验尚浅的卡妲莉娜并不知道,在这种时候应该说什么话才好。即使想要安慰养母,脑海中也没有浮现合适的语言。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性进入了起居室之中。
这是自养母创设这个孤儿院时就在一旁帮忙的西露卡。她有着非常沉稳的性格,很少会有事情让她生气,笑的时候也很少,但其实并不是特别冷淡。很会照顾人,很得孩子们的喜欢。
相反地,与她距离一步之遥的卡妲莉娜,沉默寡言,眼睛也不好。脑中出现的更多的是贬低的话语而非称赞的话语,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变成这样,只能当做是原本的性格而放弃了。
“……两个人,在一起看画吗?”
“啊、西露卡。是啊,说了些往事。是那个时候的话题。”
“呵呵、看着那副画的话,我也能很清晰地想起来哦、那个时候的事情。科隆他们、还有亚图姆的事情。想着他们是不是什么时候会来迎接我呢?早上起来之后,会不会变成那时候一样,大家快快乐乐地一起玩呢。……虽然从来没有实现过。”
“西露卡,如果觉得痛苦的话,我现在就放到到别的房间里。没有注意到你在意的事情,对不起。”
“不,我并不觉得难受。因为是重要的回忆,还请就这样一直挂在这里吧。而且,那是院长老师的最重要的伙伴们的画不是吗。”
《是这样吧?》西露卡露出了这样带些恶作剧的笑容,使得养母苦笑了起来。
“真是的,请不要这样。你不是知道我不是当‘院长老师’的那块料吗。我能教给孩子们的,也尽是些剑术基础、体术基础这样的东西。要动脑的全都由你来承担了。”
“总有一天卡妲莉娜也会成为老师的,不用担心哟。这个孩子真的很聪明,对吧,卡妲莉娜。”
“哎?啊、额、嗯。嘛、虽然我还没有考虑过。”
突然接到了话题的卡妲莉娜并不知道该如何反映,只能给出暧昧的回答。
“可以了,卡妲莉娜。我并没有强制要求你们留在这里,你就自己考虑,自己选择的话。这样的话就绝对不会后悔了。……虽然这也是从其他人那里学到的。”
养母露出了白色牙齿爽朗的微笑了起来,取下了围裙大大伸了个懒腰。本来就比常人要大的身躯,现在显得更大了……那与常人相比要丰满的多的胸部也是。
“好了,带着大家一起去散步吧。西露卡就是为此来叫我们的吧。拉开了话题真是抱歉呢。”
“并不是特别着急,所以没关系。大家也就等在外面。那么,我先去了。”
西露卡这么说着离开了起居室。宽阔的房间里只留下了卡妲莉娜和养母两人。
在这起居室广阔到即使孤儿院的所有孩子都进来也仍然有余裕,养母将小时候住着的房子改造后做出来的就是这个孤儿院。过去因星教会内乱而失去了父母的孩子们聚集在这里,茁壮成长着。
虽然由身为孤儿的自己这么说不太妥当,但养母真的是个老好人。她似乎将冒险者时代赚到的钱全都投入到了这个孤儿院之中。她现在靠参加亚特的自卫队,教授剑术获得薪水。有好几次其他国家邀请她来当官,都被她拒绝了。
“呐、妈妈。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有点在意。”
“是什么呢?”
“英雄到底是如何回来的呢?地下百层不是充满着魔素吗?教会内乱记里也记载着,不可能活着回来的。”
“……究竟是怎么办到的呢。真是不可思议呢。一定是、发生了‘奇迹’吧。嘛、这里姑且也算是星教会的圣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