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父亲突然猝死之后,爱雷纳身边的环境完全改变了。年轻的爱雷纳明明还在教育学习的途中,却仍然还是被强硬的要求其继承了教皇额宝座。
当爱雷纳成为教皇之后,伊尔卡切夫和尼卡拉格两人接手了对教皇的教育。
伊尔卡切夫因为需要处理先代教皇的葬礼,收拾当时混乱的局势,因此相当繁忙;所以那时负责爱雷纳教育的是尚还隐藏着改革思想的尼卡拉格。
尼卡拉格抓住了这个等待已久的机会,开始对爱雷纳植入改革的思想。他说明了广阔的视野以及多样思考方式的重要性,在爱雷纳盲信的思考定式之上打开了一道巨大的裂缝。
当爱雷纳开始有自己的思考以及想法时,先代的亲信们都慌张了起来;他们说着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时刻,然后强硬地拖着爱雷纳进行了世世代代都秘密举行的仪式。
当时已经感觉到了不稳空气的爱雷纳为自己上了一道保险,告诉尼卡拉格,要始终掌握住自己的位置。
受尼卡拉格委托的游侠们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闯入仪式、将爱雷纳给救了出来。
之后按照爱雷纳的指示,那些先代的亲信们都被作为异端被处刑了;洗脑的仪式以未遂的情况下告终。
那个仪式是从初代赤之衣死后开始,每代就必定会进行的仪式,通过这个仪式,能将他的遗志完全地保留下来——强硬地将本人的意识、思考完全抹消,然后继承初代的灵魂的被诅咒的仪式。
爱雷纳在差之毫厘的情况下逃过一劫。
自那以后,爱雷纳对星教会就开始抱有疑问了;对于那代代相传的预言书,更是抱有强烈的怀疑。
星教会的教义本身并没有问题,爱雷纳也并不觉得星教是邪教;但,对于那个星玉所投入的精力确实达到了异常的程度。那仪式就是为了让每代教皇都继承初代的遗志、确实的将星玉完成的疯狂而又扭曲的意志的体现,而先代的亲信们也对此不曾抱有任何的疑问。
即使现在,伊尔卡切夫对星玉的执着也是异常的。
而且回到最初的问题,为何教会是现在这样的架构?这样的结构简直就像是在说,星教会的存在就只是为了完成星玉一般。
到底是该星玉完成,还是破坏呢?能回答爱雷纳这一疑问的人是不存在的。
年轻的教皇仍然在迷惘。
(到底是应该做出来,还是应该破坏呢?……偏偏不凑巧的是,叹息祠堂居然在我这一代崩塌了啊。虽然我不相信预言书的内容,但也不能对于可能到来的灾厄不做任何准备。)
而回想起了三勇者的童话的爱雷纳露出了苦笑。
(如果那个少女是真正的勇者可就得救了啊——为了击败黑暗而出现的救世主……有些太过异想天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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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烤面包真好吃;这边的汤也是绝品呢!这个是南瓜汤吗?老板做的料理果然是非常美味啊。”
勇者一边大口的咬着面包,一边把汤往自己的嘴里送;丝滑而又浓郁的味道在她的嘴里蔓延开来。
她迫不及待地寻找着下一个目标,虽然煎蛋也让人难以舍弃,但这里还是先品尝红彤彤的西红柿吧。她用叉子叉住了一个西红柿,一边小心地注意着不让果汁流出,一边一口咬了上去。
“那、那个——”
“这边的番茄也是非常美味啊!啊、玛塔莉,如果你不要那个草莓的话我就拿走了哦。”
“那、那是我非常期待的——”
“骗你的,我不会去抢别人的东西的。而且我的草莓还有剩啦。”
“不是,我并是想说这个。那个——”
玛塔莉的脸上露出了一副想要说些什么的表情,而坐在她旁边的红粉粉则是得意地微笑着。
勇者则是故意无视了红粉粉,将萝卜与牛排放进嘴里用力咀嚼。
“呵呵,简直就像小动物一样呢。来,这个向日葵种子给你;是炒过的哦,甜滋滋的很好吃哦。”
红粉粉向勇者递出了植物的种子,而勇者则是沉默地将那个抢了过来,放到了嘴里。她“卡洽卡洽”地咬碎了那些种子,然后将薄薄的皮给吐了出来。
“你昨天也擅自闯进了我们的房间里啊。快点给我回自己的家里去!”
在因为疲劳而昏倒的勇者醒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红粉粉。看起来房间内那粉红色的装饰并不是做梦。
“用这么冰冷的态度对待伙伴可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事情呢,对吧,玛塔莉酱?”
“哎?那个、是,是的,的确如此呢。”
“看吧,连玛塔莉酱也这么说哦~~”
艾德尔露出了得意洋洋的表情,拉长了语尾这么说道。
而被勇者瞪着的玛塔莉则看向了天花板。
“你究竟何时变成了我们的伙伴?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而且,你不是有尸体的伙伴们陪着你吗,你就随便地和它们好好相处吧——不过得是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啦。”
“哎呀哎呀,真是冷淡呢。魔法师到哪里可都是抢手货哦?居然就这样对我置之不理,还真是让人不敢相信呢。”
“因为,多亏了你的粉红色,我的眼睛可是很痛啊。衣服也是粉红色、帽子也是粉红色、床是粉红色的,害得我做梦都梦到一片粉红啊!”
勇者是以非常糟糕的方式醒过来的,粉红色的恶梦侵蚀了她的精神,到梦的最后连她自己都穿上了粉红的衣服;而看到了那样的勇者,玛塔莉捧腹大笑,甚至在地上打起滚来。
当然,那全都是梦里发生的事情。勇者自己也完全不知道那个梦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