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手中的红酒倒头喝下,整杯灌肠下肚。
「我哥呢?」严樱这才想起严浩翔怎么聊完了没来找她。
「他去应酬了」范坜说道。
严樱点点头,突然又想到问题,「范总不是这场宴会的主办人吗?你不用跟他去应酬?」
「我哥去就行了,本来就是蹭着来玩的」范坜是家里最小的,交际应酬这种事情现在还伦不到他。
「没想到范学长这么贪玩」严樱觉得范坜没什么架子,很好相处,便也和他开起玩笑来。
「那当然了,现在不玩之后就没机会了,虽然继承公司的事应该轮不到我,但是股东也是很忙的」范坜见她放松了点,便也开始问一些问题想多了解了解她。
「妳之前都没有参加过这种宴会吧,这次来会不会紧张?」
「还好,主要还是希望可以多认识一些人,为严家多做一些事」严樱淡淡说道。
「妳对圈子里了解吗?严家人应该不会和妳说这些吧」范坜也是有些耳闻她在严家的地位。
「不是很了解,只是有自己去查过」。
「妳对这些有兴趣吗?」范坜对这个问题是真的挺好奇的,他从小就常见自己的哥哥姐姐们对圈内事忙得焦头烂额,害得他都不敢太过深入了解,怕自己太优秀被父亲重用。
「谈不上兴趣,只是觉得自己有义务要了解」严樱没有说出自己是因为希望能有机会获得尊重,因为对方是不会了解的。
「妳还真是上进,不像我,能躲多远躲多远」范坜喝了一口酒,看着她手上的奶油蛋糕,指着不远处的果酒说道:「配点喝的吧,不然会很腻」。
严樱看着那些酒,本想去拿,却在手快碰到杯壁时收了回来。
那天的恶梦,就是因为一杯酒。
严樱知道严浩翔去宴会都不会吃太多东西,所以被下药只有可能被下在酒里。
范坜自然不知道严樱在想什么,以为对方是嫌弃果酒,便招来一位服务生拿了一杯红酒递给严樱。
「要不喝这个吧,今天的红酒都是我们家自己收藏的,很好喝」。
严樱看着那杯红酒,本想拒绝,却因为是对方特意要的,不好意思,只得接了过来。
红酒里倒映着自己的脸庞,那上面的精致妆容和平时的她相差很多。
人好像总是会为了变强而改变自己,慢慢地变成无坚不摧,在外表带上一层层伪装的面具,最后变得面目全非。
这样值得吗?严樱问自己。
可是她别无选择,像范坜这样的人一辈子庸碌无为也能受人敬仰受人爱戴,可她呢?努力了都不一定能成王,更何况不努力?怕是会被人一辈子踩在脚底吧。
「咦?妳哥在那边」范坜指着不远处的严浩翔说道。
严樱抬起头,顺着对方的手看过去,是严浩翔面带微笑在和别人说话,看起来一脸温柔。
严樱往前走,准备去找他,却在往前几步后,顿住了。
严浩翔在和戴蒙语说话,一脸温柔地在和她说话。
严樱不自觉收紧指头,直至泛白,握着高脚杯的手也不自觉开始颤抖。
她拿起手中的红酒倒头喝下,整杯灌肠下肚。
在看了几秒后,她转过身面对范坜,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说完,严樱便把空了的红酒杯放在桌上离开。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