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的天日和中原果然大不相同。
每日明晃晃的太阳挂在高空,烘烤着脚下的红尘万物,微风不兴,万籁俱寂。
田灵儿每日步出客栈,就感觉自己如同行在烧烤架上的一片烤肉,正吱吱冒着人油,发出诱人的香味。
几位美女虽然天生丽质,貌美肤白,但架不住烈日的暴晒,每人都是一顶宽边的草帽,勉强遮阳去火。而男士们虽然以黑为美,早被暴晒脱了层老皮,四肢疼痛。
南疆的生气在傍晚渐渐苏醒了,街上的人流也渐渐密集了起来,商铺巨大的遮阳伞也收起开门纳客。各色的民族服装在不长的古街上熙熙攘攘,争奇斗艳,苗、壮、瑶、水泾渭分明,汉人在这反被视为域外来客,成为众人瞩目的对象,尤其是年轻美貌的汉族女子,更何况一来就是四位。。。。。。
三尾诗音一马当先,天生的狐媚如风中摆荷,前凸后翘,引得当地土著纷纷注目,却没想到后面又袅袅娉娉来了一对姐妹花,比之先前的熟妇又多了七分的清纯,宛如夏日的茉莉,清香中透出洁白,众人的嘴还未合上,下巴直接就掉了一地——那位九天仙子款款从画中曼妙地走来,清丽端庄不食人间烟火,仿佛并非这个世界的尤物。
街上一群本地的瘪三吹响了嘈杂的口哨,陆雪琪早已见怪不怪,丝毫不动声色,田灵儿与周小环少女心性,柳眉倒竖,倒是三尾诗音仿佛有趣的紧,朝那些登徒子抛了几下媚眼,这一眼瞬间炸了锅,恶少纷纷围到了她的身边,动手动脚。
吊在队尾的六尾诗函苦笑地摇了摇头,三尾天性如此,他也无可奈何,这般色徒马上便要吃到苦头了,他们怎懂的三尾无比的狠辣。。。。。。
果不其然,一阵辣眼的香风过后,众人眼前一花,街上已躺着数位壮汉,捂住下体嚎天喊地,就一个照面,瞬间升级成公公了。
一行八个汉人将平淡暮气的小镇搅的鸡飞狗跳,如同行走的波浪,纵然他们进了当地最大的同福客栈,外边还远远跟着数十位不明身份的人群。
喝着茶水,张小凡静静看着不动声色的诗函:“你的诗音是不是太过狠辣了?我们初到南疆,还是少生事的好。”
“无妨,”诗函不以为意地回道:“人类就是这样,欺软怕硬。。。。。。”
话音未落,便觉气氛不对,环顾四周,尴尬地解释起来:“我说的是南疆土著。。。。。。”
“小二,上你们这的拿手菜,”曾书书一声吆喝,打破了眼下的僵局:“看看,有什么好吃的,本大爷又乏又饿了。。。。。。”
“好嘞,这位客官,”店小二眼中锦衣玉冠的曾书书,那就是行走的钱袋,堆满了笑容扑到了他的眼前:
“客官好眼光,本店方圆十里,自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怎样的南疆美味,小店应有尽有。”
“说说看。”美食家张小凡顿时来了兴致。
“我们这有特色菜肴金蝉脱壳、浪涌金门、青黄不接。。。。。。”
“等等,等等,这都是什么奇葩的东西。”张小凡瞪大了眼睛。
“这位客官,金蝉脱壳乃是油炸蝉蜕,浪涌金门则是生吃蜂蛹,而青黄不接就是那美味的蝗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