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乖孩子，你今年多大？"

我看着这个老太太，很害怕，可是又不敢说不。

婆婆的声音很柔和，让我觉得有种亲切感，就像是一只温暖的母手，抚平着心头的焦虑，慢慢将我从惊惧中拉回现实。

"七岁半。"我回答。

"恩，很好，不错，你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她笑着拍拍我的脸蛋，我觉得自己浑身都被冰块包裹着，一时之间竟然连呼吸都困难起来。她的目光太过于犀利，让我感觉如芒在背。

"奶奶。"这时候，我爸妈从门外进来了。

"恩。"婆婆点头。"你看我，都忘记告诉你们了，这是我孙女。"

"孙女儿？你怎么......"我爸震惊，看向我。

我低着头没有吭声。

"妈，您说什么呢？孙女儿哪儿来的？你别开玩笑了啊。"他老婆也不信，皱着眉毛走到婆婆身边。

"真的！她是我孙女儿，你看。"婆婆拿起一旁桌子上放着的照片，递给他们。我偷偷瞄过去，照片中的男人穿着军装，肩膀上的金星很耀眼，一张脸却是十分陌生的，但是我知道，他是我的父亲。

他的老婆瞪大眼睛，"妈，您没搞错吧？您哪里认识一个叫林晓琪的人？再说了，就算她是您的孙女，那也没有必要认祖归宗，还把她带回家里来吧？"

婆婆听她这样说，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妈，我说错什么了吗？"

婆婆叹口气。

我爸妈看着她的样子，知道事情恐怕是严重了。他们互相看一眼，走到婆婆身后，轻声劝解道："妈，您别担心，咱们慢慢来。"

婆婆摇摇头。

"我知道我对不起她们娘俩儿，所以我才会找她的。这些年我都没有找她们，就想着等我有一天百年之后，能够在地底下见到她，跟她聊聊，弥补这么多年来，对她的亏欠。"

我爸妈听到婆婆的话，都愣住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妈，您这话......"

"这件事情，不用问了。"她摆摆手。"既然你们来了，那么你们就跟晓琪一起住几天。晓琪这丫头，从小就特别的听话懂事。我想你们肯定喜欢。你看她这小脸瘦的，一看就没吃饱，你们做爷爷奶奶的，多疼疼她也好。"

"可是......"

"我已经决定好了，你们就这么做吧。"她站起来朝楼上走去。

"妈。"爸爸喊了一句，想追上去，可是他老婆拦住了他，对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我看了眼他爸爸又看了看我妈妈，最终走过去。

"妈，我是林晓琪。"我站在她跟前，怯懦的说道。

她点点头，伸手摸我头发。"恩，晓琪。"

"妈，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收养我？我......"

我妈妈看着我，叹了一口气，"傻孩子，你不知道这是为你好吗？我们家穷的揭不开锅了，没钱供你上学。而且......"说道这里她看看我身边的我爸妈。"我们家这个情况，也容不得我们养别人的女儿。"

"可是我......"

"晓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