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在想,你当初为何要刺杀太后?”
元凌霄一直没弄明白,这个人放着好好的门主不做,为何要干杀人越货这种高风险低回报的事,好吧,他的本职工作也是这样,不能对杀手抱有太高的道德要求,但是明明他可以不自己出面的,为何要兵行险招。
如果真想杀了太后,稳定局势,那么大宴之上定人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牵一发而动全身,这样一来,就等于将自身置于众目睽睽之下。
元凌霄实在想不通他究竟为何,亦或是他受什么人指使?
“才刚来就审我?”楚惟季挑挑眉:“若我说,我无人指使,也并非有什么目的,你信吗?”
得,又没问出个啥。
元凌霄心想。
于是摆摆手:“随你,本殿不过问了,你爱干啥干啥。”
“别嘛,小主人,你说的话多让人伤心呀,奴家想你管管我嘛。”天字一号牌妖孽不经意地发挥出绝世魅功,眨巴着仿佛入世不深的眸子,扯着她的袖子仿佛大型猫科动物。
“够了,别发嗲。本殿要没管你,你现在怎会如此活蹦乱跳站在这。”元凌霄受不住,血槽已空。
“有时候我在想,你这种物种应该圈起来给有钱人做禁脔,做什么杀手呀,简直太浪费天赋了。”
“哼~”妖孽哼唧一声扭过头不理她,一副我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让元凌霄颇有一种跟自家中华田园猫沟通的错觉,但,她对这类毛绒物种一向都很有耐心。
于是放下姿态,顺毛哄道:“好啦,开玩笑的,我家宝贝已经被我包下了,以后卖笑卖色都只有我一个人,哈哈。”
菡萏公子听罢才稍微高兴点,但还是不爱搭理人的懒懒模样。
看来,得使用大招了。
元凌霄遂啃上他雪白的颈子,美人敏感地娇喘一声,转身轻车熟路地回啃起来。
汗,怎么跟这妖孽在一起久了,做这事越来越熟练,白日那啥也毫无负罪感。
元凌霄心想,可能是妖孽的同化作用吧,明明自己之前是那么正经的一个人,阿西吧。
等两人吻道气喘吁吁才稍稍分开,尤嫌不够地再度黏上,元凌霄将美人揽入怀中,忆起往昔。
突然道:“我记得你以前脾气还没这么好的。现在怎么像转性了一样。”
楚惟季以为她是指在皇宫遇刺那时,想起自己好像并没对她有什么好脸色,遂乖巧地抚了抚她后脑勺绵密的冠发,找补道:“此一时非彼一时嘛。奴家是对小主人说了很多不合时宜的话,当时是奴家不懂事,小主人别见怪。”
“是吗?我怎么感觉我们俩说的不是同一个话题。本殿是想说,第一次见你你差点把我宰了,你再回忆回忆。”元凌霄知道他说的是当时在皇宫遇见,但早在竹林小亭第一次相见这人就差点毒杀她,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啊这,奴家不记得了……”楚惟季矢口否认,也不知道是真不记得还是打定主意咬牙否认到底了。
元凌霄心中有种被当做登徒子的微微忧伤,而遭骚扰的当事人完全不记得有这号人,带来的打击绝对是元凌霄这二十几载生涯遇到最扎心的,没有之一。
于是叹了口气,无奈地拢了拢身旁人,找了个合适的姿势搂着美人看花。
但两人还没腻歪多久,帘外传来叮当噼啪的响声,元凌霄惊地一下坐起。
等的人来了。
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