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那是……」
花穗马上很害羞似地满脸涨得通红。嗯?为什么?
「那种事情哪说得出口呀——」
在困惑地歪着头的我的视野中,伴随着精神饱满的声音,一个红发少女轻盈地闯了进来。
「哈罗——学长♪花穗~」
不用我说,她就是刚才来武演习的交战对手艾希亚。由于同为一年级,她也是跟我一起使用这间教室的同班同学。
艾希亚泛起和善的笑容,并快步拉近距离。这种极为接近的距离感相当有义大利人风格。哎,不过我想也并非所有的义大利人都像她一样。
「为什么会说不出口?」
「哎唷,学长,请你稍微想一想啦。因为啊,这就好像在说『把你隐藏在心中的愿望告诉我』一样喔?」
「啊啊,原来如此。」
既然魔法的基础在于愿望,就等于是说花穗的愿望就凝聚在那个绿色地锦之中。这确实很难在别人面前启齿。
「而且啊,你想想,花穗是个闷骚的人嘛——在天还这么亮的时候就问花穗有什么愿望的话,会触犯法条喔——」
当艾希亚调侃般地眯起眼望过来,花穗就满脸通红地站起身。
「我才没有闷骚——!我很普通!」
「不不不,因为啊,那个触手再怎么说都太超过罗?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喔,它的动作实在太色了。」
「那、那不是触手!是植物!艾希亚你才色呢!竟然做那种奇怪的想像~」
「那,花穗是以什么样的愿望为基础创造出那个的?花穗的——什么样的愿望——变成了那个扭来扭去的东西呀?」
艾希亚用刚才自己说过「这种事才说不出口」的那张嘴挑衅着花穗,而且逼得很紧,她还一脸开心,明显就是个超级虐待狂。
「那、那、那个是……」
「看~吧,你说不出口,这就表示果然是色色的事情吧?」
「才、才不是!一点都不色~真要说的话那应该叫保护色!」
虽然花穗拚命提出乱七八糟的否定,不过我莫名有种「哦,的确是这样」的恍然大悟感。
我一直觉得不管是那个植物,还是操纵着它的花穗的动作跟表情等等都很煽情,不过原来是这么叫事喇。这是花穗色色的愿望所导致——
「……健先生?你是不是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呀?」
「我、我才没有想那种事,完全没有。」
被花穗那光芒逐渐暗去的眼眸盯着看,我不由得往后退。
「讨厌,我要专心工作了,请不要打扰我。」
不悦地鼓起脸颊后,花穗坐了回去,让铅笔在乐谱上喀吱喀吱地画过。
她的态度就像是在说「我不要再管你们了」。看来她生气了。
哎,花穗与艾希亚这样的互动已是家常便饭,所以没必要特别在意。
因为说来说去,这两个人其实是好朋友。
「那么学长,就先别管花穗的事情,我们两人单独相亲相爱地聊一聊吧?」
一边骨碌碌地转着动物般的眼睛,艾希亚一边轻快一跳,拉近跟我的距离。
混杂着汗味的柑橘系味道轻轻传到我的鼻尖。这个健康而带有生气的香气十分符合艾希亚的风格。
「顺带一提,我的魔法根源是『想谈一场有如燃烧般炙热的恋爱』哟?学长。」
艾希亚一点也不害羞,她在我耳边窃窃私语般地说出成为自己的魔法根源的愿望。滚烫的气息吐在耳边,感觉有点痒。
「所·以·呀,面对喜欢的人时,不知不觉就会召唤出强烈的火焰喔,因为我希望对方能接受我火热的情感。在刚才的火球中,我有试着加入了特别强烈的爱情——」
「不过你的情感太过强烈,我差点被烧死就是了。」
我的皮肤有点发炎,现在也依然刺痛不已。
来武是种战斗,同时也是娱乐表演。
所以为了不要让魔法危及歌姬跟奏士的安全,在来武中,我们的身上随时都受到最先进的防护衣与裁判们的魔法所形成的屏障保护。
即便如此,受到强力魔法直接攻击还是会痛,有时候也会受伤。虽然机率很低,不过当然也有可能导致致死事故发生。
「那么,我就负起责任治愈你吧,学长。」
艾希亚一边这么说,一边拉住我的手臂。她的身体紧贴了过来。
相较于娇小的身体,她那显得分外硕大的胸部也压到我身上,形状柔软地改变着。
「艾、艾希亚小姐?」
我的声音破音了。不过只要是身为青春期男生,发生这种问题也是无可奈何的。不如说,会破音的才算是男生。
「什么事呀,学长?」
她一边在我耳边吐出炙热的呼吸,一边这么耳语。
艾希亚明明跟我同年级,却称呼我为学长。
基于坎达托丽丝音乐学院的性质,学生入学时的年龄都各有不同,有十来岁的孩子,也有年龄将近二十岁的人存在。因此,艾希亚虽与我同年级,同时却也比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