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之后没了他的笛音,日日夜夜受尽苦楚 ,偏偏欲念渐少,变得没什么可以虚耗的,使得整个人沉沦于苦痛中。
有时候竟想起前世来,那真实的梦境 缓缓的度过。梦境的一生感觉真实 ,我无他法只好认定那就是我 。对罗玄的恨也就名正言顺起来 。
他说过我一直没有忘记仇恨,其实恨别人是借口 ,从婴儿`到现在圣教教主聂星海的死,我的确一直放在心上 。
不然也不会那么尽心尽力习医修文,明明史谋盾暗杀外公后他气若悬丝医,但治及时还是有救的。
所以谢衣问我“你为何要学医?”
我想了想说道:“为了不令自己眼见生命消逝却无能为力”
谢衣感叹道:“你和我很像 ,当初我也是这么说的 ,我说我学法术是为了让族人过得更好,现在想想 ……真是个天真的好笑,的答案。”
谢衣眉眼间尽是温润,缓缓开口 :“你要记住生命至为灿烂,至为可贵 ,精密的偃甲,毁去后还能重造;而生命,哪怕是虫蚁,也只能活上一次 ,无法复制永不重来 ,身为偃师,万望畏之、珍之、重之……而于之医道,也是一样的”说完后挥挥手,只留下一个红白相间的背影 ,慢慢的消失在黑暗的尽头 。
当时我想道:谢衣此人的确极好,很会体谅人,观察人的神色,无声无息的教导人,潜移默化的改变人。
现在要同谢师一般出逃了,真是有缘。
下了哀牢山骑着马一路上行医济世过了好些时日 ,就算到了远处声明远播的千叶镇,这镇子别的不说就是药材多就大理境内药材商们都在这里销货 。
如今也没空想别的了 ,看着这人间烟火味儿简直恍如隔世。买了两根糖葫芦,就打开了逛街的大门 ,买买买!
顺带还去成衣铺买了件合身的男子衣服 。那老板,以奇怪的眼神看我换上了衣服过后忍不住:“这位是公子吧?”
我很坦然的回答 :“是,怎么了”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我确定,他铁定以为我这位公子一定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了。
我在白袍上悬挂好从不离身的血玉便起身离了开,一头青丝散下极不方便,于是用旧衣腰带缠了两下。
走到一间茶楼下时听到了打架的声音,还有刀剑的碰撞之声。我正准备离开时却见一个女子望向我,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大喊“公子,接住我。”
她闭着眼,一咬牙跳了下来。我一个箭步飞身上去接住了她,转了半圈才稳稳停下故道:“姑娘的腰好细”
这女子妖媚一笑,风情万种“夫君~别开玩笑了 ,有人欺负你家娘子”她指着追下来的那帮凶徒说。
我很识相的放下她,拿出一把玉扇立在胸前“来~吧~……”
她站在一旁看戏:“夫君真厉害,夫君加油!”
我舞着玉扇,上下齐攻,还时不时回眸一笑。那帮凶徒把我没办法 ,只能看的痒痒 。帅是耍够了,我用扇骨点了他们的穴就准备走了。
看着那姑娘很同我一般无二 ,但是心里有一种声音告诉我她不是 。可当我看见她拿出小刀,将那些凶徒割喉时我终于确定了 ,那就是她。我眉间尽是凝重。
她杀完人拉住我问道:“夫君不准备对我负责吗?”
我冷冷的回了声“走吧。”
转身离去 ,只留下两个背影 。一人红艳如火,一人洁白似雪。从那时候开始 ,玉面郎君和他的小娇妻血娘子的事迹就这么传开了 。也不是说他们的打斗多么精彩 ,就是那情话 ,说的可是不是一般的精彩 ,简直令人浮想联翩 。